她甚至话都没开来得及说,就被陆绪忽然冲过来一把扯住手腕,按倒墙壁上。
后背撞得一痛。
扑面而来的一股难闻的酒味。
这是哪股邪风,大晚上的把这货吹到冷松园了?!
宋昭昭冷声,“放开我!”
她挣扎,却抵不过陆绪的力气。
陆绪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跑来发疯,宋昭昭挣扎无果,抬眸瞪着陆绪,发现陆绪的眼眸子死死的盯着她。
眸光喷火。
宋昭昭张嘴,话还没说出口。
陆绪语气沉沉,先一步出声质问:“你身上穿的是谁的衣服?他的?还是他手底下保镖的?”
宋昭昭无语至极,声音冷淡:“你有病?酒喝多了就滚回家睡觉,或者去找你的未婚妻!”
奇了。
这货脑门是进水了,还是被门夹了?
他哪儿来的大脸,问东问西的。
陆绪紧紧钳制住宋昭昭的肩膀,男人的力气很大,他阴沉带着怒意的眼神从宋昭昭的脸蛋,再次落到她的衣服上。
越看越觉得碍眼!
想撕了她的衬衫。
陆绪命令:“昭昭,把衣服脱了。”
说着,伸出一只手就要动手脱宋昭昭衣服。
要不是宋昭昭是宋家的养女,他就不会忍痛放弃她,如果她是宋家的千金,他一定会娶她,和她结婚!
哪里还有便宜了他小叔这回事。
一个眼睛瞎了腿站不起来的废物,连男女之间的快乐都不能给宋昭昭。
陆烬凭什么拥有宋昭昭这样的尤物。
陆烬他不配!
陆绪越想心头越意难平,这本该是他的女人,他喜欢的女人,他最先看上的女人。
现在却成了他小叔的女人。
陆绪心里冒出一股邪火,想要……
用力踢陆绪一脚,挡住陆绪作乱的手,宋昭昭一下炸了,火冒三丈,“你特么谁啊,跟你有什么关系,管你p事!陆绪,我警告你,你敢碰我试试!”
陆绪盯着女孩儿明艳的脸蛋,酒劲儿上来,不顾踢踹,单手搂住宋昭昭的腰。
一手按住她的肩膀抵墙上。
盯着宋昭昭被人咬破的嘴巴,陆绪的眸光非常的吓人,“昭昭,你是我女朋友!我小叔他吻你了是不是?”
“你怎么能让他碰你?!”
说完,他低头就要吻她的唇。
“啪”。
清脆响亮的一耳光,宋昭昭使劲儿打在陆绪脸上。
她的手掌立马火辣辣的。
烧的慌。
宋昭昭趁机一脚狠狠踩在陆绪的皮鞋上,然后膝盖往上,用尽全身的力气,寻找攻击的部位……
下一秒,陆绪闷哼一声。
宋昭昭用记忆里陆烬打三个坏男人的动作姿势,胳膊肘曲起,对着陆绪的胸口就是一击,然后朝着他脖子一拳,趁他打蒙了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再一拳,怼到他脸上。
宋昭昭不恋战,逮到机会逃离束缚立马弯腰溜出去。
离陆绪远远的。
宋昭昭闻到身上沾了陆绪的酒味,还有他的手,刚刚也碰到她的衣服。
要不是衣服是陆烬的,陆绪眼睛没瞎,她真想立马把衣服脱掉烧了。
宋昭昭立马呸呸呸。
陆绪就算眼睛瞎了,她也不会当他面脱衣服,哪能便宜畜牲。
打人累,打一个成年男人更累!
腰疼手酸的。
宋昭昭叉着腰喘口气,头发被刚才陆绪那一折腾弄乱了,她伸手拔掉金属棍,一头漂亮的长发散下来。
宋昭昭把衬衫最领口的扣子扣严实了。
她又接着活动活动手腕。
等陆绪头晕目眩的感觉稍微好一点,她眼神泛着疏离冷光,走到陆绪旁边,随手抱住走廊右边的塑料花盆,丝毫不带犹豫的往陆绪脑门上砸过去。
宋昭昭哪儿都不打,专门打脸。
塑料花盆养的是喜水植物,夜阑刚浇过水。
土壤还是湿的。
花带土连着塑料盆底子一起,扣在陆绪脸上。
陆绪没防备,眼前一黑脚底一个踉跄,被掉在地上的花盆绊倒,人狼狈栽在地上。
宋昭昭扯下窗帘的一块薄布,扔过去,盖在陆绪的头上,紧接着,宋昭昭手脚用力,开始对站不起来的陆绪拳打脚踢。
一脚,两脚。
不太爽,来,用力,使劲儿。
撸起袖子加油干!
一、二、三、用力!
对待流氓,绝对不能心慈手软!
喝酒了是吧,那就把他揍到酒醒!
还哼哼,看来很舒服,不打的他鼻青脸肿,她就不叫——
宋、昭、昭。
宋昭昭一边手脚忙不过来,一边嘴上给自己助威。
“有病吧,他亲我,他碰我,关你P事!我们是夫妻,轮得着你个外人来管!”
“扒我衣服,你脸比煎饼大呢?”
“搂我腰是不是,想亲我是不是,被凑了吧!被踢了吧!现在滋味如何啊陆总?想不想明天上头条,想不想整个容?一夜出名,我看主意不错。”
“哼哼啥,不说话是吧。”
“好,不说话就是默认,你天天坐办公室不运动,正好我帮你按摩按摩!你长得挺对不起我的审美的,整容可以,先让我把你打成猪头再说!”
“王八蛋!”
“敢欺负你小婶,欺负你长辈,真不孝!”
“不孝的大侄子,你小婶我,打的你改口叫妈信不信!”
……
延易听到楼下动静,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见陆烬微微凝眉。
他便给宋昭昭打电话。
没打通,延易没耽误,就立马跑下来。
快到厨房跟前,刚好听到宋昭昭的最后一句霸道宣誓。
延易:“……”
他快步过去,然后就看到眼前的一幕。
宋昭昭披头散发的对着蜷缩在地上的一个人拳打脚踢。
这还不够,宋昭昭冲进厨房。
很快拿拿一个大锅盖。
罩住地上的男人的头。
接着,她对着锅盖就是一顿踹。
照这样下去,锅盖下面的人,不是被踹吐踹的耳鸣脑瓜子嗡嗡的。
就是会被搞成脑震荡。
延易目光错愕又惊讶,没反应过来,完全没搞清楚眼前什么状况。
宋昭昭疯了?
宋昭昭注意到延易,似乎也打累了,踹不动了,她大口地喘气,拨开脸颊上的头发,对着延易说:
“站着干什么啊,观战啊!我实在打不动了……你来,随便下手,别把他打死就成,一定要打成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