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桃刚才那脸色,就像开了染缸似的,一会红一会白一会黑的,真有意思,笑死人了。”
联谊结束后,回男生宿舍的路上,孙天这个老六笑得有点停不下来。
“三哥,你说你咋就这么损呢,骂人都不带脏字的?”孙天搭住陈江河的肩,嬉皮笑脸的问他。
“你是不是想学?”陈江河摊了摊手;“我教你,五百块一个学时。”
“太贵了,学不起学不起。”孙天连忙摇头;“相比损人,我更想学你的泡妞技巧。”
“小天,别想了,你学不来的。”
宿舍二哥张凯撇撇嘴说了句:“我总结过了,泡妞这事真没什么技巧,无非是长得帅或者有钱,两样都有,不愁女友,两样都没,自认倒霉。”
孙天扭头盯着张凯看了许久,郁闷道:“凯子,你这张嘴,感觉比三哥还损。”
张凯笑着反驳:“大实话总是不中听,其实泡妞这事,你分别看看老刘、鹏子和江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这话听起来确实有点道理。”
孙天想了想,说:“我刘哥长得又黑又丑,却能追到李梦洁那么漂亮的女孩子,我鹏哥个头没我高,长得也没我好,却经常出去开房,这还真应了课本上的一句话,经济基础决定泡妞技术啊。”
“课本上是这样说的?”
陈江河瞅了孙天一眼,摸着下巴略作沉吟:“我明明记得是经济基础决定上g速度。”
“是上层建筑啊!你们这么骚,估计能把经济学教授都带进沟里。”刘栋梁摇头晃脑的纠正道。
这时,王远鹏开口道:“教授也是人,很多表面看起来一本正经斯斯文文,偷偷勾搭起小姑娘来,比我们还骚呢。”
听到这话,陈江河转头看向王远鹏:“鹏子,你知道得有点多啊。”
王远鹏嘿嘿一笑:“那必须,我有个夜店群,里面蛮多教授的。”
陈江河乐了:“有这种群你居然不早说,赶紧分享一下,带兄弟一起进去谴责他们!”
“好说好说,先回宿舍!”王远鹏爽快的答应下来。
到了宿舍,陈江河却单独把他叫到走廊,递了根烟过去,淡声问道:“你不是跟李念桃彻底断了吗?”
“断是断了。”王远鹏如实说道:“就是偶尔还是会想睡她,但我一直忍着没联系她,今晚联谊是她不请自来的,没想到被你一句话给呛得无地自容了。”
“你和她的事情,我不想过问太多。”陈江河自顾自地点燃一支烟,说:“我只问你一句,我的事,你跟她透露了多少?”
王远鹏抬眼看向陈江河,一脸认真的问道;“三哥,你觉得我是那种为了女人出卖兄弟的人吗?”
“有一说一,你这家伙底线有点低,但我一直拿你当兄弟。”陈江河直白的回应道。
“其实李念桃当面问过我很多次关于你的事。”
王远鹏从陈江河手里拿过打火机,把烟点燃了,深吸一口后吐出烟气:“我一个字都没透露,甚至还多次警告她不要找你麻烦。”
“够义气。”
陈江河得到这句回答,也就不再多问了转身就走。
在陈江河心里,王远鹏这家伙虽然在女人方面毫无底线,有些事情做得甚至令人不齿,但还是讲义气、重感情的,自己当初炒股缺少资金的时候,从他这里借了两万八,投入武钢认沽权证赚到了真正意义的第一桶金。
06年的两万八可不是小数目,亲兄弟都未必舍得借。
王远鹏肯借钱,其一是有这个经济实力,其二是兄弟情义,其三是有把柄捏在陈江河手里,但不管怎么说,他那两万八是及时雨,帮了陈江河大忙。
“等等。”
王远鹏追上来,在陈江河耳边小声提醒道:“其实李念桃和他的那个前男友周云舒一直都在关注你的动向,接下来的圣诞节、元旦节,你自己注意点。”
“好,我知道了。”
陈江河拍拍王远鹏肩膀,与他一起走进宿舍。
晚上闲来无事,舍友们又玩起了炸金花,陈江河玩了几把,手气不好,果断退出赌局,给亦姝打个电话。
“你睡了吗?”
陈江河走到阳台,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冷风,嘴里哼哧哼哧的吐着白汽。
“还没,小姨已经睡着了。”姜亦姝的声音很轻,就像去年元旦首都夜空中飘落的雪花似的:“我现在躲被窝里接电话。”
“她在你房间里睡吗?”陈江河意识到什么,笑着问道。
“嗯。”姜亦姝小声嗯了一下,然后说道:“她特别怕冷,天气转凉后她就跟我睡一块了,她说我身子暖,抱着很快就能睡着,不然自己单独睡在床上,盖多厚的被子都冷冰冰的一夜到天亮。”
“我也想抱你睡。”陈江河说道,郑嘉欣怕冷这事他是很清楚的,毕竟小时候他的咯吱窝没少被她拿去当暖手宝。
至于亦姝的身子暖,陈江河也是清楚的,因为之前在首都住酒店的时候两人同床共枕,他热出了一身汗,床单都睡湿了。
“那……那你要过来吗?”姜亦姝声若蚊蚋的问了句。
隔着电话,陈江河很清晰的听到她小心翼翼的吐息,脑子里甚至能想到她躲在被窝里脸颊泛红,羞涩不已的俏模样。
“现在太晚了,小姨都睡着了,去到那里也不好意思让她回自己的房间。”陈江河笑了笑,问道:“你躲被窝里说话,不会呼吸困难吗?”
“还好,被子小角落有一点点漏风。”姜亦姝柔声说道:“我在漏风的位置跟你说悄悄话,这样不会吵到她,也不影响呼吸。”
陈江河深吸一口气,说:“你声音这么柔,会让我想跟你在被窝里做坏事的。”
“嗯?”姜亦姝抿了抿唇,想起之前跟陈江河回家看猫,脸颊红扑扑的,呼吸也有些急促。
“你是不是也想?”陈江河问道。
“想。”姜亦姝红着脸,很小声地回答:“这几天不方便。”
“难得啊,我家亦姝也会胡思乱想的?”陈江河轻声反问。
“以前不想的,现在例假的时候,会比较想……”姜亦姝如实回答他。
陈江河又是深呼吸:“你叫声哥哥,我就去找你,好不好?”
“现在?”姜亦姝眸子忽闪。
“嗯,现在。”陈江河点头:“我只想见你,不想别的。”
“哥哥。”姜亦姝轻柔的喊他一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