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纪的到来,全世界的人都陷入了狂欢中,钟吾这个小城也不例外,张进里在家里过了一个最轻松的春节,工作顺心,自己很是得意。春节期间照例有不少人来拜访他,但来的人现在都了解了他的性格和脾气,没有出现去年的情况,更是难得的是,双庄镇的几个主要领导一一约好了,一致来到他家,还有一些富裕起来的几个菜家和养殖户也来拜望他。这让他很有成就感。惟一的不足之处就是,父母天天在他面前唠叨:里伢,你也不小了,要考虑结婚的事情了,我们都等着抱孙子呢!自己的妹妹也要毕业了,现在也嚷着“哥哥,赶紧给我找个嫂子吧,不然到时我可不等你!父亲还好点,说过一两次就不说了,母亲则不行,几乎天天要谈到这个话题,最后张里都有种发狂的感觉。
正月初六,老规矩他叫来司机老刘送他到县城给几位领导和好朋友拜年,赶紧逃离了家门。一路上,他自己也在想,奶奶的,一转眼都24岁了,是不是找个人呢?他心里还拿不定主意。想到自己的文凭,他想在今年自学,争取明年拿到本科。这样以后在官场混也有个好出手。这就样一路想着,直到老刘把车开到书记袁立国家的门口,才回过神下来。老刘早就帮他把礼品拿出来。一路上老刘还有点纳闷:张书记怎么了,看来过年不高兴?现在他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年纪纪青青就已是镇委书记,可以说是前程似锦呀,这是为啥?其实老刘挺佩服这位年轻的书记的,来了一年把双庄镇搞得如此大好局面,看看老百姓私下的评价,这简直是奇迹!年轻、有能力、好伺候、好官,这是老刘对他的评价。
坐在袁立国家的客厅里,“小张,新世纪有什么打算啊?”袁立国笑眯眯的看着张里问,这个年轻人他是越来越喜欢,有能力,会做事,更主要的是年轻,前途很是光明。
“嘿嘿,”张里傻笑着摸了一下头,“袁书记,今年我们双庄有好几个工厂上班后就要开工投产,到时我想请你过去剪彩!”
“噢,行,没问题,你到时把时间和张勇定好,我和何县长一定给你捧场!”袁立国高兴地说,“不过我问的是你个人都有什么打算啊?”接着袁立国问。
“啊?”张里一愣,个人打算,有倒是有,总不能说自己今年打算找个人谈恋爱吧。微微摇了一下头,有点不好意思的回答,“这个我倒没想过!”
“呵呵,”袁立国看着他的样子,哈哈笑了起来,“你总不至于想在双庄镇干一辈子吧?”
“这,这——”张里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好开口。
“噢,对了,还有,你今年多大了?个人问题有什么进展没有?”袁立国笑的是更是开心了,
老伴从厨房里也伸头出来“怎么了,老袁,”
“没事,没事!”袁立国止住笑赶紧说。
接着,袁立国又详细地问了张里的年龄和恋爱史,得知张里还没有谈过一次恋爱时,袁立国更是想笑,不过他还是忍住了,
“小张,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一个呀?”袁立国看着眼前窘困的张时里实在忍不住笑着问。
“这,——这——,袁书记我还年轻,要把工作放在第一位,等等再说,”张时里脸上发烧,吞吞吐吐腼腆着说,
“好,好,年轻人爱工作是好事,但是也要成家,这也是组织上的要求,你要抓紧呀!”袁立国觉得有时逗逗张里也蛮开心的。
随后,张里在袁立国家吃了中饭,一顿饭在主人开心的笑声中结束了。张里慌忙地下了楼,他想要是不走的话,书记夫人也就是他喊“刘阿姨”的女主人可能把他小时候尿床的事都要问出来了。真是丢人丢大了,现在自己在双庄好歹也是威风八面的一把手,何至于此?最后刘阿姨还告诉他到时遇到合适的给他打电话!
不过他知道这是有类于长辈的关爱式的,心里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相反他还很感动。
接下来,张里一一拜访了几个领导和朋友,最后晚饭在侍文忠家吃的饭,最后不可避免地在老局长也遭到了类似的狂烘乱炸,局长夫人“徐阿姨”也一如那们刘阿姨,可能女人天生都有这方面的强项。
“还是你小子年轻好啊!”侍文忠摸着又略见稀少的头顶,脸上泛着红光,“我要是有女儿一定嫁给你!”
“咦,你这老不死的说什么呢,什么叫还是年轻好啊,你还不是年青过?”徐阿姨笑啐了一口,
“咳,咳,”侍局长假装,“我是说小张年轻,可以好好工作。”
“不过说真的,我要是女儿就好了。”刘阿姨没理老伴的话,转脸对着张里啧啧道。
“咳,咳”这让刚才看笑话高兴喝了一口酒的张里一下呛住了。
张里就搞不明白,怎么现在谁都问自己“什么时候结婚”这样的话题?自己有那么必要非得这么快吗?又不是找不到!张里暗自忿着。我非得等一等!其实张里也想结婚,只是他不想胡乱的将就,其码一定要找个适合的,什么是适合的呢?缘份!他相信缘份!
回到双庄镇自己的宿舍里,躺在自己的□□,张里第一次感到了孤单,这是长这么大以来从来没有过的事情,难道自己也像书上说的那样“怀春了?”张里不由得哑然一笑,为自己的荒唐感到好笑,慢慢地他睡着了。依稀间他又回到了商学院————
教室里好像在上什么课,他听不清老师在讲什么,只能看清坐在桌前的那个女孩,那个长得苗条清秀、又有贤妻良母气质温婉可人的女孩,好像是在夏天,女孩穿着乳白色的薄薄的衬衫,布质是仿绸的那种,垂感很好,不沾身,透气性一定很好。透过那薄薄的一层布,好像很清晰的能看到里面的□□带,白白的,左右两边各有一指宽的带子连着,下面则是一条宽的约有5公分宽,对没错,拿起手中的塑料直尺偷偷比划了一下,是5公分宽的。白白的带子围在女孩的后背上,张里的眼光迷离着顺着白白的带子向前面延伸、想像,前面是什么样的?不知道,不过一定是软软的,白晃晃的——,女孩的腰是那样细,细得好像自己两个手一握就能刚好握住一样,对没错,一定是握住的——突然前面的女孩好像有感觉似的回头望了他一眼,‘啊’张里感到脸红发烧,好像小偷被人当场抓住般,刚想低下头,突然女孩对她温柔地笑了一下,那笑容那么美,那么甜,就是那么好,没法形容的好,自己像过了电一样,被电得颤抖起来——,“叮铃铃——”就在这时下课龄响了,张里一惊——
张里醒才发现是个梦,“这该死的铃声!”张里心里咒骂了一句,上学那会连星期天都叫,吵得人想睡个懒觉都不行,这么多年了还不放过他!
“嗯”伸了一个懒腰,“啊,”张里大叫一声麻烦,自己的短裤潮了,妈的!抬头看一眼,外面天已经亮了,这才想起昨晚回己一觉睡到了现在,一看表7点了,该上班了。
回想梦中的人,不由得苦笑了几下,上了四年,自己就暗恋了四年,就是一直没敢开口,现在恐怕已经是嫁作他人妇了吧!自己怎么了?真他妈的发花痴了吧!
用力甩甩头,洗漱完毕出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