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劫黑着脸,话都不想说了,要不是规则制约,早捏死陈北斗了。
其实自己心里差不多也想到了。
那家伙留下的阵法、封印、规则,自己一个也破不了,自己的实力远不如他,如何能逃脱!
可是面前这个家伙好像是他的转世来着……
穷劫心念一动,管他同不同意,马上就要死了!我可管不了那么多。
它从怀里掏出一颗血红色的晶石递给陈北斗,陈北斗一阵错愕,没明白穷劫的意思,过了会才反应过来。
“前辈是打算贿赂我吗?”陈北斗高声道,不动声色地将晶石收起,昂起了高傲的头颅。
这让穷劫一阵不爽。
“算……算是吧。”
“我那还有很多宝物,如果你需要,都可以给你。”穷劫用诚恳的语气说道。
“你如何保证自己不会入侵天玄大陆,或是出来后继续作恶?”陈北斗问道。
他心中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能放出穷劫。
若是如此,那便连累优怜的四位前辈了,他在反复思索,若是穷劫真的能改过自新,那么未必不能放它,可是这种可能性简直比伏羲神皇满血复活还低。
“北斗哥,不要答应它!”萧雪若语气坚定地说道。
她恶狠狠地看着这个占据了自己一部分身体的怪物,她能感知到它的想法,萧雪若还没来得及诧异这种感觉,就被穷劫递来一个凶恶的眼神。
“我只是暂时借用你的身体,你何必要逼死我?”
“你昔年进犯天玄大陆,生灵涂炭,我们死了多少人才将你拿下,凭什么就这么放了你,还有,你的心理我能感受到,你是想骗北斗哥,等出来恢复实力后就杀了他,一雪前耻,对不对!”
穷劫傻眼了。
刚想否决,却见到陈北斗一脸凶恶地看着自己。
“前辈,这就是你的诚意?若是我放了你,你却要恩将仇报?这太让我痛心了!”陈北斗一副难受懊恼的表情。
“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你竟然想凭借实力以大欺小,为老不尊!哦,我忘了,前辈本性如此,晚辈不能强求这件事情的。”
穷劫:“………”
混小子,怎么那么多的逼话?
不过,它心里焦躁不安起来,被封印了那么多年,心境早就浮躁不堪了。
实力更是只有巅峰的两三成。
现在还被镇压在镇妖塔的下面,不能修行,这太无奈了。
“她在骗你,其实,她不是萧族的嫡系后裔,而是萧族仆人的嫡系后裔,真正的萧族早就前往更高位面的世界了!”穷劫说道。
陈北斗歪着头,这个倒是与他的猜测相符合。
没想到穷劫会说这个,陈北斗表现出有兴趣的模样,示意穷劫继续讲下去。
穷劫只好耐着性子继续给他解释。
“当年的萧族、血族、雷族先祖实力强大,域外之地的规则已经不容许他们这样的强者继续生活在这里,于是便举族飞升了,而留下来的是昔年萧族的仆人后裔!”
“可是那又怎样?”陈北斗不屑一顾地说道。
“那……”穷劫一时有些语塞。
萧雪若目光闪烁看着穷劫,在思索这话的真实性,道:“你说的不错,但是我的确是真实的萧族后人。”
陈北斗侧目看着萧雪若,希冀从她那得到些有价值的信息。
“然后呢。”
“我是在雷族的五行大阵后的密道里知道这一真相的,位于上界的真正的萧族出了些问题,族人们陷入了逃亡之中,我被他们送往了下界域外之地,也就是这里的萧族,被萧澈抚养长大。在那密道之中有一扇时光之境,我从中看到了自己的过去。”萧雪若沉闷地说道,情绪陷入低迷之中。
陈北斗揣摩着这段话。
上界的萧族出了事情。
“什么样的事情?比下界这里还重要吗?难道没有真正的萧族或是其他两族真正的后裔来镇守这里吗?这里可是有人皇留下来的种种遗迹和神皇留下的镇妖塔和五行大阵!”
“不知道!很模糊,那段记忆!”
穷劫茫然地看着她,陷入了深思之中。
麻麻屁的,这两人还聊上了。
“被封印在这里无数年,都已经不知道外界发生什么了,哼,这就是报应!”穷劫对着萧雪若用嘲讽的语气说道。
“啥,前辈,那你自己呢?”
穷劫顿时脸色尴尬,露出乞求的目光。
它顿时颓然了。
萧雪若朝着陈北斗靠近,边说:“走吧,北斗哥,我们不要理这个家伙。”
穷劫一阵郁闷地看着萧雪若。
陈北斗脸色也得意起来。
萧雪若继续靠近,来到陈北斗的面前,轻轻抱住陈北斗,带着哭腔道:“从今往后,我只有你一个人了。”
陈北斗听到这话本想安慰几句的,结果,萧雪若手中凝聚出一把漆黑如墨的锋利匕首,猛地刺入陈北斗的腹部,不过,却并没有成功。被黄金棺的阵法挡住了。
萧雪若一阵茫然地看着陈北斗。
陈北斗无力地看着穷劫。
穷接立马将眼神瞄向别的地方。
“喂,前辈,你能让我揍您一顿吗?”陈北斗诚恳地说道。
“不然的话,我想,我永远不会放过您的。”
穷劫满脸黑线地看着他,道:“你既然叫我前辈,又怎么能揍我?岂不是不尊老?这是没有素质的表现。”
它一本正经地说道。
陈北斗愣在原地好会儿,道:“这个萧雪若,你还是能控制的,对吧?”
穷劫不说话,目光闪烁。
陈北斗猛地把萧雪若推开,萧雪若瞪大眼睛,快要哭出来了。
穷劫有些傻眼地看着陈北斗。
“你干吗?”
“既然她还受你的控制,那就还给你吧,她什么时候正常什么时候还给我,至于你,等你死的那天,晚辈必到场为前辈默哀的。”陈北斗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
穷劫瞪大了眼睛。
萧雪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陈北斗。
她的内心陷入了巨大的恐慌,脸上露出难言的痛楚。
陈北斗一阵心塞。
我只是逗逗穷劫,不至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