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杀害前驸马的事情被揭开,人证物证都在,一时之间成了京城最有名的恶妇。
前驸马的家人状告到刑部,想要一个公道。
文房直接将事情上书给皇帝,这一回,皇后和萧绒果真再一次放弃了萧月。
不等皇上发话,皇后已经表态自己管教不严,自行找皇帝请罪。
这无疑中更加坐实了萧月的罪行。
很快,她就不再是公主,被贬为庶民,萧绒惦记她到底是妹妹,暗中安排手底下的人接应她。
这时候锦颜又让人以袭昀诺的名义给萧月写了封信,那信上催促她赶紧拿到令牌,若是帮助他逃离京城,日后定封她为贵妃。
这封信好巧不巧正好被萧悦然截走。
萧悦然在宫里无依无靠,以前还能靠着名声博取皇上的关注,自从袭云长的事情后她再不敢随意给自己宣扬名声。
萧绒是她最近攀附上的大腿,但萧绒有自己的亲妹妹,到底血脉亲情,萧月哪怕再不堪,萧绒都会给她留一个去处,护着她富贵安康。
所以,萧悦然容不下萧绒有这样的妹妹,更何况,她对袭昀诺病态的爱早已经占据她的理智。
袭昀诺想回显国,甚至要登上宝座后封萧月为妃?
萧悦然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直接把信给了萧绒,再跪下来求萧绒帮她得到袭昀诺。
这是萧月自己真正做过的事情,但凡萧绒去质问,兄妹亲情再好,也比不得背叛来得寒心。
于是,萧月再次被萧绒给扔了出来,这回,他彻底不管她了。
萧月被扔出来那日是个大好的晴天,锦颜在一处死胡同堵住了她。
彼时,她衣衫凌乱,脸上带着狰狞的伤疤,一双眼睛里满是怨恨,“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么?”
“没错,我就是来看你笑话的。”
锦颜毫不犹豫的承认。
“你……前驸马的家人是如何知道那件事的,我分明做的十分隐晦,是你对不对?”
萧月忽然恍然大悟了一般,怒声质问了句。
“我不过是将闻衍绑起来,你已经报复我了,为何还要将我逼上绝路?锦颜!你这个恶魔!”
“他都没说什么,你又有什么资格来帮他对付我?”
“我要见父皇,我……”
萧月仓皇往外逃,但才走出几步远就被锦颜挡住路,她迅速往一旁躲,直接被锦颜拽着胳膊甩到墙上。
额头撞到墙壁,瞬间浸出鲜血来。
“前驸马的死我早就知道,证据也一直在搜集,之所以一直不对你动手是因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上回你对闻衍动手,我想着里面也有皇上的默认,于是对你小惩大诫,到底还是让你以公主之尊活着,虽狼狈了些,但该给你的也不少不是么?”
“可是那侍卫长得矮小,漆黑难看,更是一口黄牙,我堂堂公主凭什么?”
“哦?你也知道他配不上你啊,那你又怎么有脸觉得自己配得上闻衍?”
“本公主自然配得上,我乃是……”
“你现在已经不是了,失去公主这层身份,你比红楼里的姑娘漂亮不到哪里去。”
锦颜提醒了她一句。
萧月脸色顿时变得灰白,“你……你这个疯子!你到底想做什么?”
“没什么,你现在身败名裂,但还不够,从今日开始,你下在闻衍身上的药,每日都会有人给你送上。”
说完后,锦颜转身就走。
任由萧月在背后求饶也好,谩骂也罢,她都没放在心上。
从今日开始,萧月会发现死了更是解脱。
她死在三日后,在一处破庙里,没人发现,直到又过了两日才被人看到。
得知她的身份后有人去绒王府报给绒王殿下,萧绒直接没理会,结果被人用草席一裹扔到了乱葬岗。
堂堂嫡公主,最终也只是这么个下场。
而闻衍的伤,也好了七七八八。
手腕上的一圈也变成淡粉色,微微凸起,与一旁莹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锦颜说完萧月的事情后,屋内是长久的沉默。
给他提上衣服,低声道,“后背的伤已经好了,明日开始就不用涂抹药膏,你可以自己上药。”
“好。”
闻衍低沉着嗓音回了句。
“我可能要在这里叨扰一段时间,最近天师的人在找我,你……”
“无妨,想住多久就能住多久。”
不等他说完,锦颜就笑说了句。
她再次转身离开,却听说天师来了锦王府,而且要见她。
眼见着对方已经到了暖阳院,锦颜忙转身到闻衍的房间,在对方狐疑的目光下打开衣柜,钻进去后再出来就是她房间的衣柜。
背后的目光让她后劲灼烧,锦颜却来不及管那些,直接将闻衍推到床上,自己脱了鞋,又放下床帘,盖上被子将两人都盖住。
正在这时,房门被人推开。
“叨扰郡主殿下,我那徒儿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未免冲撞了郡主,这才冒昧打扰。”
一青年男子的声音传来,暗沉沙哑,浑厚却带着冷意。
锦颜轻咳了两声,素手微微抬起帷幔,堪堪露出半张脸来,“哦?不知天师的徒弟是人是鬼,居然能到本郡主的闺房来?您今日带着人闯进来,是觉得我锦王府的人好欺负么?”
对方分明是算准了时间,锦豫川和苏溪和都到了宫里,锦安出门办事,锦然已经去了军机营报道,这整个府上的正经主子就她一个。
他这是觉得自己好拿捏。
想必萧统那边已经被他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