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误会了,我师父他不是长老。”李嵩连忙解释。
“哦?是吗?”
李嵩连连点头:“是是,我师父只是玄天宗外门普通的一名管事,平时为人低调,并不为众人熟知。”
任苒苒问的漫不经心:“原来是管事啊,不知他管的是哪个殿中的事?”
“这···我师父,师父他··应该··或者··是···。”
李嵩额前的汗,大滴大滴的往下掉,他都没有师父,哪里知道他是做的什么事。
见李嵩嗯嗯哼哼的,半天说不来完整的话,任苒苒直接打断他。
“圆不了谎了吧,想来你是连玄天宗在哪都不知道吧,竟然还敢冒充玄天宗弟子,到这凡间招摇撞骗。”
“还说你师父不是外门长老?你竟然不知道玄天宗宗门规定,那外门除了长老,其他弟子一律不得收徒?”
入外门的弟子修为本就不够,天赋更是不行,自己都是半桶水,又如何能收徒?
李嵩后背汗湿了衣裳,呐呐的不知道要如何解释。
说他不知道宗规,还是不知道自己师父的姓名?
他是怎么都想不明白,那些大宗门怎么会有如此奇葩的宗规。
自己今天竟然还一下子就撞上了这块铁板,看来是天要亡他了。
任苒苒看李嵩的眼神越发的危险。
这人,不能留 !
打定了主意,任苒苒也不跟李嵩再多废话。
抬手一吸,纤纤玉手握上了他的脖颈。
“绕··命··。”
李嵩艰难地从喉咙中,吐出两个字,脸上更是被憋得通红。
“既然你不愿意说你的来处,那便不用说了。”
“你··你,难道··不··怕玄天宗报复··。”
任苒苒嗤笑一声:“别跟我提玄天宗,你不配,你姑奶奶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惯了。”
任苒苒也不跟他解释自己就是玄天宗的,跟个死人说,没那个必要。
说完,便不等李嵩反应,一把将他的脖子扭断。
直到这人断了气,任苒苒才一把火将人给烧了。
任苒苒前面是啰嗦了一点,但好歹杀人时一点都不带犹豫。
充其量,也只是贪玩而已。
但这李嵩是修真界的人,任苒苒杀他也不算犯戒。
忙完这一切,任苒苒才想起,被自己定住的公主一众人。
对于别人看她是何眼神,任苒苒不在意。
一抬手,“哗啦啦”的一众侍卫倒了一地。
“公主。”
近身丫鬟赶紧过来搀扶跌坐在地上的安平公主,将她扶至离任苒苒远一点的地方。
任苒苒看着满脸惊惧的安平公主,知道她是受了打击。
现场不单是安平公主,想来在场的夫人小姐,没有一个不震惊的。
估计晚上回去都得做噩梦。
任苒苒环视一圈,想着还是解释一句,毕竟自己不在意,任家可还要在这个国家生活。
“我知道你们怕我,你们也别紧张,我不会无缘无故动手,这李嵩本就该死,他早就命犯杀戮,还企图染指凡界,这在我们那是大忌,不懂没关系,你们只要知道他该死就行。”
“另外,我确实是你们口中的仙师,多余的事情我不便多言,在踏入修真界之前,我便是任家人,如今回来探亲。”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在我这里可没有什么仙凡有别,谁惹了我,我照杀不误,所以在惹我之前,你先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
“不管是王侯将相,还是皇孙公主,在我眼里,没实际本事的人,不过都是普通人一个,身份在我这里,行不通。”
说完后,任苒苒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安平公主。
任苒苒知道她眼里的愤恨没有消,但她不着急。
李嵩她说杀就杀了,但安平公主是凡人,放大话,任苒苒可以,若没必要她也不会动手去杀她。
且看她最后还能出什么幺蛾子吧,任苒苒认定,这公主早晚死在自己作妖上。
不再理会众人,任苒苒拉着月娘离开衡王府,一路相当顺利地与守在角门的将军府的丫鬟婆子会合。
不一会,任苒苒的事迹便传遍整个上京,从上到下,贩夫走卒,街头巷尾,无一不在说着护国将军府来了一位仙师。
这些流言,自然是影响不了任苒苒。
一个易容术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去多费口舌呢。
凡间保留着修真界的神秘,这一点,任苒苒自然也不会去打破。
从赏花宴回去,安平公主浑身发抖,发起了高烧来。
但无论如何,安平公主也知道,这事,她的父皇不可能给她出气。
她的父皇是糊涂,她也知道,一旦遇到仙师,那又是何等的精明,硬碰硬的事,他绝对不干,单从李嵩这事就能看出。
而这天,皇宫注定是不眠夜。
国师死的悄无声息,盛宠的公主高烧不退,而这一切,都是从衡王府的赏花宴上闹出来的。
这冤大头,衡王府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