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任苒苒出手太快,谁都没反应过来时就踹上去了,花拾一下子被掀翻在地,所剩不多的血又猛地吐了一口。
“外门怎么了?外门也很好,要资源,我任苒苒凭自己的实力去取,论教导,你当那些讲学师兄师姐是摆设的吗?”
“花拾,你或许不知道吧,咱宗门的外门是最适合从零开始的弟子了,也对,你一个从出生就在顶峰的人,怎么会知道这些。”
“嘁,再高的起点,还不是败在了你最看不起的外门弟子手上,我当你是有多厉害。”
“任苒苒!!”
花拾怒极攻心,猛地又吐了一口血。
任苒苒撇撇嘴,话说花拾还真是命硬啊,都这样了,还能留着一口气。
黑影一直留意着这边,闹吧闹吧,花拾闹得越狠他越有机会趁机将人救走。
之前任苒苒的狠诀,他已经见识到了,他深知要想从这个女修手上带走系统不容易,暂且按兵不动为好。
面对对面的黑影,任苒苒时刻也不敢放松,见他作壁上观,便专心应付着花拾。
“花拾,我最初是真的将你当做对手来看的,只是后来发现,你根本不配。”
“你若只是针对我做了一些事情,那也只是我们之间的仇,但你后来做的,那不单单是针对我,你是在与整个修真界为敌啊。”
花拾怒目圆睁,凄厉地喊着:“那都是你们逼我的,都是师尊的偏心导致的,但凡他对我上一点心,我至于走投无路吗?”
任苒苒说不失望是假的,明明上辈子挺聪明的。
“花拾,有谁逼着你做些害人的事?有谁逼着你叛出师门?又有谁逼着你改修邪道?”
“你脸不要那么大,入门时师尊叮嘱,人生于世,当行得正坐得端,无事不可生事,有事不可畏事,我、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全都记得,怎么?就你不记得?”
“还是你根本就记得,却故意不遵师诲,作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你还挺骄傲?你还要将自己的过错推到师尊身上?我看你是连脸都不要了。”
那句是苍澜立世准则,每一位弟子入门时都免不了被教诲一番,任苒苒不信,她花拾是个例外。
“呵呵!”
花拾冷笑,眼神却一直看着苍澜。
“师尊是真心收我为徒吗?”
苍澜也看着她,眼睛里的情绪不易让人察觉:“你我已无师徒名分,你··不必唤我师尊。”
“呵呵哈,看吧,这就是我的好师尊。”
“师尊真真是铁石心肠,但这心肠到底是对所有人,还是独独只针对我?”
“你不必在这似是而非,或者你还可以回忆一下你是如何争取来的这师徒名分,拜师前,我也曾问过你,你我注定没有师徒缘,你还要拜我为师吗?”
记得,怎么不记得,花拾的脸有些扭曲。
她还记得自己当初用父母留下的大半宝贝,换得宗门一大半的峰主长老支持,通过他们的不断游说施压,才得了这师徒名分。
她也记得当自己喜滋滋的去拜师时,这个自己一直喜欢的人还在用没有师徒缘这个借口来泼自己冷水。
“你说,粉身碎骨也不悔!”苍澜看到了这个侄女眼神里的坚定,就是因为这句话,苍澜才破例收花拾为徒。
也是因为这份坚定,他看到了这个徒弟心里执念太重,也起了心思将人放在身边教导,先消了她的执念再说。
哪成想,在筑基前都好好的人,筑个基被雷劫一通给劈没了。
苍澜可不知道,他这是被花拾这重生给坑了。
“是啊,就算如此,也捂不热师尊您冰冷的心,我一来,便被丢到偏远的山头,您是想来个眼不见为净吧?”
苍澜有些怔愣,剑峰山头多,作为亲传弟子,自然无需等到结婴就能自选山头开辟洞府。
原是好事,如今她竟是这样想的吗?
当时花拾满心欢喜的想要选苍澜隔壁的洞府,被这一句自选山头给浇了个透心凉,赌气地选了距离主峰最远的一个峰头。
可是这地是她自己选的呀,主峰附近明明还有三四座空着的山头,但说了选了最远的山头,御剑过来也不过是一刻钟而已。
苍澜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只以为剑峰就她一个小姑娘,住的远些便是当避嫌了。
尽管花拾心里带着气,仍是每天都按时到主峰报道。
现在,花拾也没想到,当时竟是这样一个情形。
还白白让自己给气了这么多年!
只是,一想到后来在剑峰的遭遇,花拾愤愤的心又起来了。
“自我入门后,师尊您就不耐烦管我,哪怕我跟同门争执,您只会罚他们,久而久之那些人便越发的疏远我,您冷落我,师兄们也不待见我,后来您的目的可是达到了。”
苍澜哽了一下,他罚那些人自然是因为他们做的不对,他也知道那些人眼红她,明里暗里给她使绊子,作为他的亲传徒弟哪能让旁人给欺负了去。
宗门里的弟子一直在传因为花拾捐赠了大量宝物给宗门才换来的这个剑峰亲传弟子的身份,说她不配,说那身份是她买来的,他们不认同,却又无力反对,只能使使阴招。
原来她竟是因为没罚她而让她心生怨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