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凌霄说的这些,任苒苒自然不可能知道,却也没有兴趣知道。
想来花拾的性格,是在那时候一点点的成型了。
“凌霄师兄,你想说什么呢?”
“抱歉,自顾自的说了这么多。”凌霄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小师妹,其实花拾小时候是很天真可爱的,怎么会闹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因为玄天宗的通缉,花拾与邪修有牵扯,整个修真界都知道。
但知道花拾在北方战场的却没有几个,苍澜算一个,逍遥宗凌霄算一个,而任苒苒纯属是猜的。
“凌霄师兄想说,造成如今这局面,是我的错?”
任苒苒并没有生气,问出这话也是平静得毫无波澜,凌霄和花拾他们俩有少年的情谊,他信她合情合理。
只是,不是她的错,她不会去买单。
“小师妹,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呵呵!”误会?
“师兄,我们没有误会。”
对于花拾,她们俩是两辈子积累下来的仇恨。
“凌霄师兄,我刚入玄天宗的时候就见到了她,在一个幻境里,那时,我还是凡人,她是筑基修士。”
“七玄镜师兄知道是什么吧?”
七玄镜,那是花伯伯炼制的第一件七阶幻境宝器,凌霄又怎么会不知道。
凌霄眼里闪过疑惑,因为那时花师妹年纪小,考虑到她未能掌控这七玄境,那时候花伯伯并未将这件宝器给花拾。
他记得,花拾还因此大闹了一场,想来后面花伯伯还是将那七玄镜给了她。
如今小师妹提起这个是?
“我那时差点就死在了幻境里面,幸好师尊及时发现,救了我。”
看着凌霄满眼惊讶,任苒苒一点也不意外。
修士默认不能随意对凡人出手,但那个修士是花拾,对上的正好是凡人的任苒苒,那就不好说了。
“从幻境出来后,我昏迷三天,所以我入了外门,再次见到她是在我筑基之后,她那时还是筑基后期,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真正的花拾。”
“师兄相信宿命吗?”
任苒苒这么问,并不是要凌霄回答。
她自顾自的说道:“有的人生来就是宿敌,从第一眼见到,就能感觉得出来。”
“后来,在我们宗门后山沼泽林里,她将我逼进沼泽里与血藤混战,那时我九死一生,还好阎王没收我,我又活着出来了。”
“宗门大比上,我们对上了,那时她又动用了七玄镜···,这一次,师尊将她的七玄镜给毁了。”
凌霄猛地抬头:“毁了?”
那个七玄镜的厉害之处就是在于擅长隐匿,只要施幻者想,旁人是无乱如何都不可能知道七玄境的存在的。
只会将之当做是一场稍微厉害点的幻术处理。
“嗯,毁了。”
“其实,若不是那次花拾胆大包天地在大庭广众之下动用这块幻境,师尊未必会发现那镜子的存在。”
末了。
“凌霄师兄,花拾的每次针对,都是抱了置我于死地的决心,所以你不用当她的说客。”
凌霄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这些事他都不知道,嘴唇动动,呐呐地道了个歉:“对不起,小师妹。”
“凌霄师兄不需要跟我道歉,这是我跟花拾的事,与你无关。”
任苒苒与花拾不一样,她不会迁怒任何与花拾亲近的人。
哪怕像金敏儿那样实打实的挑衅过她,两方的恩怨在任苒苒心里依然是桥归桥路归路。
“小灵山秘境里的事,想来师兄也知道了,但有一点,或许师兄不知道,花拾身上有着一个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实力堪比渡劫修士。”
任苒苒想了想,还是决定将系统的事隐晦地跟凌霄说一声。
“或者,这跟花拾的变化有关。”
系统的实力任苒苒是亲身体验过的,若不是花拾实力弱,想必那时候,她就已经灰飞烟灭了。
“小师妹的意思是,花师妹被夺舍了吗?”
“不是,那东西只是跟在花拾的身边,就连我师尊都看不出异样来。”
凌霄有些呆住,连剑尊都无法看透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真的有这种东西存在吗?
见凌霄这种反应,任苒苒也知道他没那么容易将这些信息消化掉。
这一通下来,任苒苒颇有种感觉自己挺像背后嚼舌根的。
留下被这些信息“炸”得天雷滚滚的凌霄,任苒苒起身离开,临走前补了一句。
“凌霄师兄,是花拾一直在针对我,不是我不放过她,所以师兄你也不要劝我大度,我跟她···只能活一个。”
不知昨晚凌霄是怎么消化这些信息的,任苒苒一早在飞舟的甲板上看到他时,他整个人都充满颓势。
“小师妹,花拾的父母在十多年前那次兽潮中死了,他们是为了天下苍生才死在了兽潮里。”
任苒苒下飞舟的脚一顿,这个没人告诉她,她还真不知道。
不过,这跟花拾有什么关系呢?
“师兄,父母的荫泽不能庇护她一辈子,而且,这也不是她作恶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