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白希率先来找蒙问,看到他已经在等着自己了,白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蒙问,这么早没有打扰到你休息吧?"
蒙问摇摇头,带着他往屋子里去,纺织机是blue制造的,原理他大概看了一下,不是很复杂,
应该能在原有纺织机的基础上,再做出来另外的纺织机,白希看着那造型奇怪的东西,不解的问道,
"这个就是纺织机吗?"
蒙问:"嗯,你可以先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制造出另外的纺织机来,"
白希看着蒙问认真讲解的样子,他说,"这台机子我能先带回去看吗?"
"你放心,看完之后我保证原封不动的给你送回来!"
蒙问见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朝白希笑了一下,
"自然是可以的,我让你来的目的,就是让你带回去研究,其实,这纺织机并非我制造出来的,而是我的一个朋友,"
"现在他也不在,这其中的原理,只得你自己去研究了,"
白希倒是没有注意到蒙问说的内容是什么,他的目光一直放在那台能制作出衣服的纺织机上,
若是以后这纺织机能普及,是不是万兽城里的人都不用穿兽皮了?这简直就是一个历史性的改变,
白希搬了纺织机离开之后,蒙问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
刚才提起blue的时候,他心里有种难以言明的东西,那个人他真的消失了么?还是他回到了地球上了?
又或者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了?白图从屋子外走了进来,看到蒙问脸色平静,眼中却翻滚着一种莫名的情绪,
他不由得开口询问道,"问问,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呢?我刚才遇到白希了,你让他把纺织机搬回去了?"
蒙问回过神来,见到是白图,他道,"嗯,让他自己去摸索,应该能仿造出来,"
白图了然的点点头,蒙问却仿佛想起来什么似的,他问白图,
"白清风呢?"
"在养殖场那头,自从昨天狩猎回来之后,很快和城中的孩子们打成了一片,还收获了一批小弟,我看快成孩子王了,"
蒙问毫不意外,"那小子性子比较跳脱,"
"但好在尚有分寸,应该不会有事的,"
……
天境雪原,
这里虽然名叫雪原,但大部分都是高耸入云的险峰,山峰终年积雪,温度比其他地方还低上一些,
这里也是雪鹰族的领地,因为这些山崖险峰,非得这种长了翅膀的种族才能居住,
雪鹰族部落里,
澜清看着默默吃着饭的澜洲,心里叹了一口气,自从三天前弟弟醒来之后,整个人就变了,
变得沉默寡言,变得不再和他亲近,变得有时候澜清无意间看到他的眼神,都让他觉得害怕,
自从父亲生病死了之后,父兽就从天境雪原消失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留下澜清和弟弟相依为命,
弟弟虽是雪鹰族的兽人,不过从小就软弱胆小,有时候还得靠他这个哥哥来保护,上次澜清被部落里的一个兽人纠缠,
澜洲甚至不敢上前阻止,直到几天前,澜清被部落里的几个兽人围堵在一坐石屋后,
澜洲破天荒的鼓起来勇气来救他,不过他一个人怎么能打得过几个兽人,一阵拳打脚踢了一顿之后,
被其中一个兽人推倒撞在石屋上,当即头破血流的昏了过去,澜清吓坏了,好不容易把自家弟弟拖回了家里,
还去请了部落里的老医过来看,可是包扎好伤口之后,人就一直昏迷不醒,直到三天前才醒来,
到现在澜清还清楚的记得,澜洲醒来看到他的时候,第一反应居然是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沉声质问他,
"你是谁?"
澜清拍打着他的手,示意澜洲赶紧放手,将自己的脖子从澜洲手里解救出来之后,他跪倒在地上咳得满脸通红,
"澜,澜洲,你什么时候手劲变得这,这么重了?"
澜洲诧异的听着地上之人叫自己的名字,
"澜洲?"
澜清缓过来之后,才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疑惑的看着澜洲,又询问道,
"你到底怎么了?怎么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看着澜洲满脸疑惑和震惊的模样,澜清当即拉着他去了老医家里,
老医将他上下检查了一番,也没有查出什么来,只得出可能是撞击到脑袋,失忆了的结论,
澜清没有办法,只得又将他带了回来,谁知半路又遇到了之前纠缠他的那个兽人,
"哟,澜清,又带着你这废物弟弟去看病了啊?"
澜清没有理他,拉着自家弟弟绕过他,飞速的准备离开,却不料被那人抓住了手,那个兽人又道,
"澜清,要我说啊,你还是接受我得了,当我的伴侣有什么不好的?"
手被抓住了,澜清甩了两下都没能甩开他的手,他怒视着那人,冷声喝道,
"澜江,麻烦放开你的爪子!"
澜江嗤笑一声,嘲讽道,"你难不成还认为这个废物弟弟还能保护你不…成…"
话还没有说完,澜江抓住澜清的那只手上,就又多了另一个人的手,然而,那只手还在不断的收紧,
澜江痛得脸色发白,剧痛之下不得不放开澜清的手,他惊恐的看着澜洲,这小子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手劲了?
"你,你,臭小子,你放开我!"
澜洲轻轻一推,那个兽人被他推开了很远,澜洲看着他的眼神毫无温度,他轻声说了一个字,
"滚!"
澜江惊惧的看着他,在他的印象中,澜洲一直都是软软弱弱的,甚至都不敢和人对视了,什么时候他会有这么可怕的眼神?
他第一次在澜洲的身上感受到了恐惧,不顾受伤的手,转变为兽形飞走了,而澜洲望着那远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澜清看着他,总觉得他这个弟弟变了很多,
感受到那道若有若无的目光,正在吃饭的人抬头看了澜清一眼,
"有什么事要说么?"
澜清赶紧摇摇头,巴拉着筷子,趁澜洲不注意的时候,又在偷偷的打量着他,最终澜洲放下了碗,
直视着他的眼睛,"说吧,你想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