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歇息,王翦便带人赶往岭山城,一路急行军,等他们快到地方,魏军正打算攻城。
见状,王翦丝毫没有犹豫,立马大手一挥,冲杀而去。
“杀!”
说话间,部队再次变成锥字形,如一根锥子般朝敌军大营冲刺而去。
城墙上,三千交趾义士里应外合,火油滚木滚滚而下,一时间热火朝天,声音阵阵。
“撤,先撤!”
魏将被气的吐血,却又无可奈何,先跟大夏军打了一上午,又跟这小股精锐僵持半天,再突出重围数十里奔逃,他们还有不少是步兵,即使是精锐,此时也有些打不动了,无奈,只能继续逃命。
“追上去,斩敌将首级者,老夫收为亲传弟子!”
王翦丝毫不吝啬奖赏,直接就许出来一个弟子名额。
听到这个,一众将士冲杀更狠了。
都是骑兵精锐,修为高深,杀起人来毫不手软。
魏军四散而逃,一万精锐紧追不舍,但凡追上,就是手起刀落,人头一个。
原本还有些阵型的魏军,被两轮冲锋杀的彻底大乱,不管不顾的四散而逃,即便魏将的命令,也置若罔闻,只想着保命。
在他们看来,眼前这伙敌人,根本就不是人,而是浴血的魔神,从地狱而来,专门收割人头的。
“走,先回釜山城,等陛下支援再报此仇!”
知晓大势已去,魏将彻底放弃了重整旗鼓,带着亲卫朝最近的城池逃去。
“将军,咱们逃的掉吗?此战失利,陛下不会放过将军的!”
路上,看着自家将军还想着带兵报仇,有属下露出一脸悲切的神情。
“这…此战失利,皆是本将之责,与诸位无关,与将士们无关,即使面见陛下,陛下怪罪,本将也会一力承担!”
魏将扫视了一圈,看着他们一个个沉重的神情,也知道,他们说的不错。
五十万大军,如今剩下不足一二,回去后,被处死都是轻的。
“唉……”
叹了口气,魏将看了眼远处的追兵,一时间感觉,还不如冲上去一战来的舒坦。
但看到身边跟随自己多年的亲卫军队,还是没有忍心。
一路逃亡,最终在釜山城停下,带着几万残兵败将敲开了城门。
王翦这边,见魏将又跑了,气的直接一拳轰在了身边四人怀抱粗细的大树干上,瞬间树干横断,化为木粉。
“来人呐,撤军!”
闷闷不乐的下达命令,王翦无奈的叹了口气,本以为手拿把掐,没想到那魏将身边有这么多死忠,每当追上,就有一众将士誓死拦截抵抗,每每都能阻拦他们一段。
如今他们进了城,攻城也不是攻不下来,但是损失太大了,看着身边的将士们,他不舍得。
一万多将士面对五十万大军围攻,加上刚才敌人的殊死抵抗,如今只剩下八千左右,损失也有三分之一,再攻城,能剩下的只会更少。
更何况,即使攻下城池,魏将也可能已经逃了。
他带兵是为了立功的,赔本的买卖,他可不愿意。
思索间,他已经带着将士们回了岭山城,刚刚拿下的热乎城池,自然要守好。
有了王翦带来的精锐守城,交趾义士松了口气,清扫了剩余残兵合不听话的城卫军,而任凡,此时也已经慢悠悠的进了城。
见大势已定,留下三千交趾义士继续守城,他则是带着王翦等人赶往铜陵镇。
一路快马加鞭,丝毫没有停留,即便如此,以他们的速度,依旧是走了小半天。
此时铜陵镇外,白袍军和大雪龙骑正浴血奋战,打着游击。
他们的方式与王翦大差不差,皆是靠着精锐部队,实力高深,横冲直撞。
只是他们与王翦不同,每次都是进攻侧翼,而且是一击即退,从不停留。
即便如此,陈庆之依旧是多次被敌人的黄阶高手偷袭截下,若不是手下修为高深,出手迅速,恐怕已经多次重伤了。
“主上,属下请求出战!”
眼看着白袍军和大雪龙骑如此勇武,王翦有些蠢蠢欲动,虽然白袍军普遍修为略高,但王翦自信,自己手下,不会弱于任何人。
“准了!”
任凡点头,答应下来。
随着王翦加入战场,向联军右侧进攻,瞬间让联军手忙脚乱起来。
对付陈庆之等人,他们已经用足了全部精力,而且自信铜陵镇内守军不敢出城,不然早就撤军了。
可如今又看到一小股精锐突袭,顿时慌乱起来。
两军主将只是看了一眼,便立即撤军。
毕竟谁知道还有没有埋伏其他人。
他们只是来占个便宜分一杯羹,可不想费劲拼死拼活,手底下将士拼没了还怎么占便宜?
看着他们撤军,陈庆之松了口气,带军看向王翦。
“多谢诸位了,诸位是何人?可是主上援军?”
“不错,听说战事焦灼,吾与主上一齐前来支援。”王翦没有客气,拱手笑笑。
“主上也来了?”
陈庆之脸色微变,一回首,任凡已经笑盈盈的骑马而来。
“参见主上,属下失职,还需主上前来救援!”
“无碍,你做的也不错,一万多精锐,面对五十多万大军,如今只损失区区百人,足以自傲了!”
任凡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一万多精锐,属实不错,而且这韩赵两国也尽是下三滥的打法,属实难为他了。
毕竟没有援军,铜陵镇只有十万将士,还有五万是刚刚到来,还水土不服的御林军。
“主上谬赞了,都是将士们给力,属下只是想缠住敌人,杀敌斩将也不多,更何况,这些精锐皆是主上未来复国的倚仗,属下不敢乱来!”
陈庆之笑笑,手底下的将士在他看来,都是生死弟兄,一个他也不想损失。
听到他们的对话,王翦有些脸红,他损失可不小啊,一万多将士,他损失小一半了。
即使杀敌无数,但损失了就是损失了。
七八阶走杀伐流的高手精锐,想补充,可没这么容易!
想到这里,王翦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主上,属下知罪,求主上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