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声音冷冽,气势十足。
刺客听完他的话,眼神一凌:“别以为他就能护你安全,今日,你必死!”
刺客一声厉喝,剩下的所任人一起朝陆离冲了过来。
精卫将长枪从尸体上抽了出来,身形如鬼魅,眨眼间便来到了一名刺客身前,长枪一扫,带起一阵轻吟。
嗤!
枪尖划破皮肉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只见刺客的肩膀上鲜血直流。
但是他好像没感觉一样,目露凶光,挥舞着弯刀,砍向精卫。
精卫长枪一提打开了弯刀,一脚踹飞了他,手提长枪横扫直接逼退了另外几个刺客。
枪尖朝着一个刺客打去,空气中传来一阵爆裂声,刺客脸色大变,连忙侧身躲避。
可是他终究是慢了半拍,右臂被长枪扎中,精卫趁机抓住了他握着弯刀的手腕,随即用力一扯。
咔嚓!
一声脆响,刺客手臂顿时被扯掉,鲜血迸射。
如此一幕,直接把剩下的刺客个给看傻了眼。
“哼!宵小之辈,胆敢在我面前放肆!”
精卫声音冷冽,带着浓浓傲气。
呼!呼!
只听几道破风声,刺客立刻散开,几个人朝着精卫攻去,趁着精卫被牵制,另外几个朝着陆离欺身上而去。
“殿下小心!”
精卫当即发狠,一枪扫腿众人,立刻就要回身保护。
可转身之际,又被刺客给拦住,一时间没办法去护驾。
陆离动作很快,躲过劈来的一刀走回到轿子中,待刺客追击之时,就将手中的粉末撒了出去。
空气中涌上浓浓的刺鼻的味道,刺客躲闪不及,被撒了一脸。
“啊!”
惨叫一声,捂着眼睛从马车上滚落了下来。
精卫那边也是将那些人打在地上爬不起来,回身就绝了陆离这边的最后一个刺客,方才收枪。
“小人护驾不利,让殿下受惊了,还请殿下责罚。”
精卫一脸的后怕。
他可是知道这些刺客的狠辣,要是陆离出了什么意外,那什么跟刘开交代。
更是毁了刘开辛苦建立起来的主战核心。
陆离摆了摆手:“他们人多,怪不得你。”
说着走到了那唯一活着,但是捂着眼睛惨叫的刺客面前。
看着他痛苦的扭动身子,陆离冷笑不已。
他撒的可是石灰粉,这东西进了眼睛,那可不是一般的疼痛。
精卫一脚踢在了他的嘴上,伴随着牙齿脱落的还有一颗绿色的药丸。
那是藏在牙齿里的毒药。
紧接着一脚踩在了挣扎的刺客身上,制止了他乱动。
“是不是陆北望派你来的?”
陆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生硬冷冽。
此刻半张这已经被腐蚀得冒着焦臭味儿的眼睛,冷笑连连。
“有种你就杀了我,我是不会告诉你谁派我来的!”
陆离森然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
“想死?哪那么容易?”
当即从一具尸体上面撤下一块黑布塞到他的嘴中。
“将他捆起来,带回去,还有用处。”
“是!”
很快,精卫就将此刻捆了个结结实实,然后就将他打晕,拖到了马车上。
“前方就到了,你将这里收拾一下,等我回来。”
陆离说完就迈步往前方不远处的昔问的小木屋走去。
当陆离来到木屋之时,知善正在扫着地上的落叶。
看见陆离,知善施了一礼:“居士,师父说了,不会见您,您请回吧。”
陆离就像没听见一样,笑了笑:“小道长,麻烦你通报昔问道长,我此次来,是帮他的。”
知善轻轻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转身往木屋走去。
不多时,昔问从木屋出来,还是那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还是那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生死艰险,居士为何执着,寻求庇佑,才是最好的选择。”
陆离知道昔问是知道了自己被刺杀的事情。
笑了笑:“道长只渡有缘人,那自己为何又执着?”
“何况泱泱乱世,自顾不暇,没有人能庇佑得了我。”
自己曾经是如何的被人欺辱,谁都视而不见,更有甚之的会来补上一脚。
如今崛起,敢跟陆天崇叫板,还敢用雷霆手段逼迫陆天崇,他们都巴不得离我远一点。
暗中又有几个皇子想置我于死地,就拿刺杀的事情来说,陆天崇不也是随意揭过吗?
也就刘开这些人帮助自己,但是他们的能力有限,怎么会斗得过陆北望他们。
只有白家无条件的扎在自己身后,那才能有喘息之机,而这机会就是昔问能给的。
昔问看着陆离的眼睛,陆离并没有躲闪,而是大方地盯着他。
“我相信道长对大魏之事也有了解,所以其中的缘由您应该也知道。”
“我也不白要你帮忙,只要你答应帮我,那我便帮你完成心愿。”
昔问微微一愣,脸上依旧古井不波:“贫道不明白居士的意思,贫道也只是想要安静的过日子,不想卷进一些风波之中。”
陆离粲然一笑:“有些事情压抑久了,对身体不好,尤其是你这种一心想要修道的人。”
“很容易走火入魔的。”
信手走入院落之中,落座于竹桌,“你觉得你就这样等下去,会的等得到吗?”
昔问始终平静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晦涩,转身对知善吩咐道:“知善,沏壶茶。”
“是,师父。”
将知善支开过后,昔问也落座于陆离对面,那深沉如水的眸子中,流露出一抹精光。
“居士如此聪慧,实属贫道此生仅见。”
陆离随意摆摆手:“道长谬赞了,在下不过是对人性的了解,比寻常人要透彻的那么一点点。”
昔问盯着陆离的脸,似乎是想要看穿这个能洞悉自己的年轻人。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就那么安静的坐着。
周围只剩下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的声音,以及蝉鸣的声音,陷入一个古怪安静的氛围。
而这种氛围直到知善将茶水沏好,端上来才被打破。
陆离喝了一口茶,茶香沁人心脾,唇齿留香。
而昔问没有动,将视线转向院落之外,像是在思索什么。
陆离将茶杯放下,淡淡说道:
“人心躁动,如一碗浊水,越晃动越浑浊,看不清事情的走势,感知不到变化的规律,观察不到时机的信号。”
“你能千里迢迢来到此处,若是不能解决掉心中的魔障,又如何能安心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