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兵刃相接,聂阳用尽全力一击,龙猫锐不可当,剑身猛的亮起,像是这角地坑的小太阳!
“打架拼命的时候,废话那么多!”
“啊!!我的眼睛!”
借力拉开了距离,离出口更近了,而蓝房山脚下空空没有借力的地方,被聂阳这一击打落回了地下。
流火金霞蚁何和毒虫已经出了地室,来不及的爬出的毒虫,也都钻进沙漠里,这个坑,就是蓝房山为自己准备好的坟墓。
聂阳毫不犹豫丢下了身上剩下的所有雷暴符!又洒下了诸多的毒药粉末和药丸,让你嘴张那么大!
“我以圣人的名义发誓,我一定会杀了你!要你的生不如死!”
地室崩塌,沙子像是流水一样填平了这个地坑,西沙堆上的这个‘脚印’消失了。
这个臭虫,命还挺硬!
聂阳回到了地面上,天行鹰已经升起,催着天行鹰用最快的速度回西首城,上阳真人应该出了意外,否则城里闹出了那么大动静的时候,他不会没有发现。
金算盘畏畏缩缩,远离了那儿个邪门儿地方,终于松了一口气,又开始贱嗖嗖的撩闲。
“爷,好我的爷,你可真是孤胆英雄,一个人就敢闯这地下!那么多的雷暴符,他应该死了吧……还是我们杨爷最厉害,能降服上天的鹰,能炼的了西沙的蛊……”
聂阳一直侧耳听着,蓝房山的咒骂断断续续,似有似无的,却没有停。
“金算盘,我们得逃命了。”
“还会逃命,逃命?那么多雷暴符还没死!快快快走!”
有战仆印在,上阳真人不可能找不到自己,除非是被什么绊住了手脚,到底出了什么事?会不会和他的旧伤有关……
拍拍天行鹰的脖子,聂阳丢了块儿上品灵石给它,“再快点儿!”
三对巨大的翅膀携风起势,直奔西首城!
战仆印是一对一的,主人的能力一般在战仆之上,能够随意操控战仆的生死、位置等等一切,是绝对居高临下,战仆只能事事服从。
少有聂阳这样的,不过一个筑基期居然有了一个真人级别的战仆,识海不如自己的战仆,只能靠运气……
西首城空无一人,之前繁荣像是黄粱一梦,地上的的血渍已经变成了暗褐色,聂阳现在只能拉紧近距离,试图能发现蛛丝马迹的线索,找得上阳真人。
玄清宗里上阳真人的战力绝对是数一数二的,短时间内他不能出事,至少方元的实力没有立起来得之前,不能少了这把保护伞。
风起西沙乱,流火金霞蚁也跟着进了西首城,一片片金霞爬过地面,爬上屋檐,蓝房山的毒虫被消灭的一干二净,上阳真人还是不见踪影。
聂阳灵机一动,放胖次出来,它的鼻子灵光!
看看乾坤袋里,满是魂瓶和毒虫,晴儿随着傀儡飘身而出,伏在没了知觉的邬相文身边,哀哀哭泣,一滴滴鬼眼泪落下来,晴儿的身躯慢慢透明。
“爷,求你救他,求你救救他!他是个好人……”
翻了个白眼儿,聂阳无力吐槽,邬相文能是好人?
谁家好人信邪术,说弄死就弄死数万人,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我凭什么?你们谁听我一句了吗?你掉几滴眼泪?我就不管前后的帮你?你看我像是蠢货吗?”
此前,聂阳从没有这么直接了当的说难听话,方元看着晴儿,脸色不大好看,嘴唇紧抿,一直盯着邬相文。
金算盘来回看着眼色,听出了点儿味道,也跟着嘀咕,扳着指头一样一样的数。
“就是,杨爷辛辛苦苦布局,一个人救了老城主,又跑前跑后救我们,那么危险,听话都不会……”
“晴儿姑娘,不是我说你,还以为你们站杨爷这边儿呢!一个都没有?真能祸害人呢……难怪杨爷生气!就该生气!”
“那么多的符箓,我这辈子都没见过……杨爷都给了我们,就是圣人也有三分火呢……还哭,光哭有什么用啊!西沙堆干了这么多年,没见有人哭出两条河来……”
金算盘声音不大,但话却很难听,挤兑的晴儿哭也不是,不哭又忍住不住,无助的伏在邬相文肩头,闷声哭的更厉害了。
河!
聂阳纷乱的记忆力有了一个亮点,西沙堆原来是有河的!那个苍蓝江!
上阳真人有可能在那儿!
“晴儿,他是失血过多,虚弱而已,一时半会儿死不了,西首城里有灵药,我们就此别过!”聂阳话音刚落,金算盘已经把邬相文扛下了天行鹰。
平时,三五不着调,二四不搭边儿,但这种时候眼力见儿挺快!
聂阳总算是看他顺眼一回,拍拍他肩膀,给了个笑脸儿:“算盘,走!”
“爷才是好人呢,还给他们放到了邬家门口,要我说就该胡乱丢下去,是死是活看他造化,不幸就是半死不活,要是幸运,还能做一对儿鬼鸳鸯……”
这话就过了,聂阳已经收回了傀儡,多的口舌是非就不必要了。
“算盘,别口无遮拦惹了不该惹的,坏了自己的机缘。”
算盘捏捏身上的虫瓶子,点点头,忽然想起聂阳前面的包票:“杨爷答应它们的奖赏!奖赏还没给呢!”
聂阳掏出一个个魂瓶,“本来打算给点儿灵石,但是现在有了更好的奖励,金算盘,知道苍蓝江吗?”
“知道!苍蓝江那可是西沙堆的生命线,两岸绿意朦胧惹人醉,可惜,那已经是好几百年以前的事情了……”
“奖赏一个新的苍蓝江怎么样?”!
金算盘手下一个用力,差点儿失去平衡跌下天行鹰!
聂阳抓住他头上的发髻,把人拉回来,递了魂瓶给他,“现在,我们先找到苍蓝江的源头……打开。”
天行鹰顺着干枯的河床一路往西,聂阳和金算盘念着往生咒,一个个打开魂瓶。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生。枪诛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屈曲亡,冤家债主,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升他方。为男为女,自身担当。富贵贫贱,由汝自招。敕救等众,急急超升。”
缩成一团的生魂,慢悠悠随风舒展,微微颔首后,往西而去。
慢慢暗下来的天色里,像是一条微亮光带,为聂阳指引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