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不是跟你说过了,要多积德,有好处……”
经过这回,聂阳对边三针有所改观。
边三针对那些的姑娘们细心周到,哪怕她们身上有烂肉、脓疮,他也没有嫌弃,反而小心翼翼的错开伤口,他骨子里还是有点儿良善的。
所以聂阳也愿意多说这一句。
“是,爷说的都对!”边三针乐呵呵的,心里美的冒泡,脸上还有陶醉的笑意。
“那么多的姑娘,跟我温声细语的说话,还要给我立长生牌位和祈福……嘿嘿……”
乐的发痴,聂阳没眼看,“好了,陶醉够了,咱们该走了,贾家那边儿还没完呢!”
拍拍晴儿,又跟她交代:“晴儿,你看着点儿这些孩子,我和边三针去去就来!”
那些姑娘走远了,晴儿身上的金光退去,她也清醒了不少,眼里戾气平息,又添了一抹温柔。
“是,主人。”
聂阳这才放心,点点头,单手拎起边三针,拔地而起,御剑带边三针赶往贾家。
“哎呦喂,爷你居然会御剑?你不是得炼气期吗?慢点儿……爷,小的……小的……”
边三针狗腿子哆嗦,冷风兜头兜脸的灌了个饱,他居然怕了。
“闭嘴!”
就没个安静的时候!聂阳是真的烦。
好在贾家没有多远,也就到了。
贾家门户大开,里外却没有什么动静,安静的出奇,灯笼还在,半人高的火把扔在地上,一个人都没有,准确来说,是一个活人都没有。
胡求仰面朝上,贾任义趴地气绝,人都僵了,屋里还有血淌出来,阶梯庭院里都是血脚印,想来是没有活口了。
“爷……这都是你做的?”边三针还以为是聂阳的手笔,咽了咽唾沫,心里有些发毛。
聂阳只不过给了一颗药,其他可什么都没做。
“不是我,是他们的报应,别说话,等着,要是有什么动静,咱们还得斩草除根。”
“是。”
边三针这会儿捉摸不透聂阳,点点头,学着聂阳的样子,趴在屋梁上,猫着身子潜伏。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夜色慢慢过去,天都快亮了,可还没见有任何人来。
等了这么久,聂阳也有点儿怀疑了,开始泛起了嘀咕。
“难道,是我猜错了?他们只是单纯长得像?贾家和他没关系?”
边三针也小声说:“爷,咱们是在等谁啊?”
聂阳没理,“让你换的铜钱呢?”
“在这儿……”边三针拿出了足足两大袋。
“难怪你刚那么沉……你在这儿的等着,要是有什么不对劲儿的,你就自己跑。”
聂阳说完,拎着两口袋铜板儿御剑走了。
“啊?爷?我……解药呢!”
聂阳已经人在半空,听不见边三针悄悄话了。
两口袋近百斤铜钱,洒在贾家里里外外,丁零当啷发出悦耳的的轻响,像是下了一场铜钱雨。
打更人懒懒敲着更鼓,被这场铜钱雨淋了个正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天……天上下钱了!!”
这一嗓子,引来了附近的百姓哄抢,里里外外踩了个遍,见了贾家的下场,人人拍手称快。
“贾家遭报应了!”
“贾任义死了!死了!”
“报应啊!老天爷都看着呢!”
欢呼声都快掀翻了半个城。
这么多脚印和气息,这下,任谁来也查不出来什么了。
“这下,里里外外的痕迹都没了……”
聂阳落下的时候,边三针还在房顶上捡铜钱呢!
没眼看,简直没眼看!
聂阳摇摇头,扭头又去找晴儿,“秦啸虎说的有道理,太有道理了,要是有个靠谱的手下,小爷也不用这么来回跑了!”
回到那个破旧的院子,晴儿正看着孩子们恬静的小脸,慢慢的打着扇子。
比刚才痴痴木木的样子,好多了。
奔波了一个下午加一个通宵,聂阳也有些累了,布下内卦隐匿阵和四象八角聚灵阵,打坐冥想,调整自己的内息。
《破月秘法》一共只有三式,说来简单,可是需要全身的筋脉顺畅,还要境界稳固。
不然强行提升一个小境界,一旦筋脉承受不住,兜不住后果,只会落得个修行尽废,爆体而亡的下场。
冥想入定后,聂阳内视自己的灵根和丹田。
还是老样子,灵根的第十二个叶片还是个芽点,丹田慢悠悠的在体内打旋儿。
灵力在体内运行一个周天,丹田刚好转完一圈儿,丹田里灵力被灵根吸收一丝。
这么慢的速度下去,什么时候灵根才能长的壮一点儿啊……
聂阳吸收灵气,化为灵力,耗费半个时辰,浓缩为一滴儿后,没有任它融入丹田,而是控制着落在灵根的叶片上,上,又顺着的叶片滴落进丹田里。
叶片更加晶莹剔透,那一抹嫩绿醉人心脾。
叶片和灵根同时吸收灵力,更快!
修行不知辰光,等每一个叶片都被灵力点过后,已经快到中午了。
“爷!爷!你料事如神啊!”边三针颠颠儿的跑回来,进门就喊聂阳。
天大亮后,贾家灭门的事儿很快传遍了中州,官府的人去了,只说是妖魔作恶,草草结案。
可有官府的衙役里混进了一个金丹,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看了贾家,尤其是库房,从贾家库房出来以后,脸色铁青的走了,没有和衙役一起回衙门,反而是在无人的角落里,御剑走了。
“……看方向,是直接出了中州,往都城去了!”
聂阳点点头,看来贾家,也没有那么重要,不过是个小点儿,只是这么个小人物,就能搅得中州半个城都没有安宁,大燕的太虚真人,也不是个什么好鸟!
“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叫晴儿过来,我们还有正事儿。”
三人一碰头,聂阳说了自己的安排。
“边三针,这是三日的解药,你去玄清宗吧,把这些孩子带去玄清宗,找药谷的郑长老,他会给你解毒,。”
“多谢爷!”边三真的谄媚的像是个哈巴狗。
聂阳没理他,“把人送到,之后你就自由了,你我之间的恩怨,也算是了了,就此别过。”
“啊?爷,你不要我了?”边三针像是被聂阳抛弃了一样,一张怨妇脸。
没眼看!聂阳激灵灵打了个寒战,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抓起晴儿,御剑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爷……爷……您老人家别不要我啊……”
边三针捧着药,叫喊的凄厉,路人还以为是鬼宅,怕的路都不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