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楼阁处,一股巨大的气浪袭来,老道士齐安夜不得不运气抵抗…
下方剑光与儒家之气交织在一起,除却中心的三人,其他人莫不感到了巨大的冲击力。
孙鑫挥动儒袍帮齐幼箐挡下,其他几人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杨任仙、计光庭本就身负重伤躺在地上起不来,在这股冲击下更是被吹飞,两人接连撞在树上。
随即两人又是喷出大口鲜血,伤势更加严重了。
“二爷!”
老汤冲上前查探着计光庭的伤势,好在不足以致命,不然他没法跟计帝交代。
“老汤,今天务必要留下三圣和这两人!”
计光庭身体虽然极度虚脱但依旧关注着局势。
这两名剑客的剑术丝毫不弱于三圣的儒术,这等人若是成长起来日后必定是他们计国的心腹大患!
老汤将计光庭扶在树下,望着场中的战斗,眼中杀机一闪而过,他不允许有任何变故能威胁到计帝!
“你们二人倒是有些实力,不过也该到此为止了!”
无忧凝重地看着辰啸风和澹台轩名,他承认二子有些能耐,可惜遇到了他。
“儒圣重其言,大道最为高!”
见并不能彻底磨灭两人的剑光,无忧又是一声一击儒术攻了过去。
仗剑纵歌的副作用此刻已经体现出来了,辰啸风握着如渊的手止不住地颤抖,他现在只感到四肢无力,头晕目眩。
“你们将珊姐和小然儿弄到哪去了?”
辰啸风沉声问道,他坚毅的脸蛋儿映照在了漫天剑光上,这一刻他便化身为剑!
可惜二人与无忧的实力差距实在太大了,剑气都被这不知名的气息抵挡了下来。
随着无忧的瞪目怒喝,气浪爆裂开来,辰啸风和澹台轩名只感觉到一股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两人身形不受控制地朝后方飞去。
幸好孙鑫看出了二人的败势接住了二人,不然二人怕是也要学计光庭和杨任仙一样,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辰啸风在脱战后,终是感到了身体上的不适,他咬着牙终于没抵住这股疼痛,单膝跪着用如渊支撑着身体平衡。
“辰哥儿!”
齐幼箐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扶住辰啸风的左臂。
“他没事,只是需要静养一段时间罢了,澹台,他们二人就交给你了。”
孙鑫粗略地扫了一眼辰啸风此时的情况,发现并无大碍,但也得有人照看着才行。
这种任务眼下自然就落入了澹台轩名手中,虽然澹台轩名的气息也有些紊乱,但比起辰啸风已经好太多了。
“没问题!”
澹台轩名应道,无忧果然很强大,这让他有些蠢蠢欲动,可惜他知道无忧不是目前的他可以匹敌的。
“怎么,你们打算要用车轮战耗死老夫不成?”
无忧有些不乐意了,他连用几招,自身体力消耗也是非常巨大的。
“非也,在下乃是儒家之人,三位前辈也是儒家之人,在下打算以儒家的方式来解决这场争斗如何?”
孙鑫的语气极为诚恳,并没有一丝不恭敬的地方,这倒是让无忧很受用。
不过,儒家思想之争,轻则四肢俱残,重则灰飞烟灭,一般人根本不会答应这种思想之争。
无忧目光瞬间变得犀利起来,严声道:“你认真的?”
身为儒家之人不可能不知道后果,但眼前这年轻人还要和他们三人争辩,只能说明这小子有足够的自信!
“莫非前辈怕了不成?”
孙鑫将儒袍拂在身后,脸上带着些许笑意直勾勾地盯着三圣。
三圣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他三人学习儒家之道多少年了,如今要被一个小辈教训不成?
“怕?老夫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怕!既然你想死,老夫就成全你!”
无忧此刻也是豁了出去,心中暗下决心,子书和悠然此刻也是来到无忧身边,和他并肩而战。
“那么,便开始吧!”
孙鑫淡淡道,身形往前挪了几步。
场中所有人都感觉到这里的势变了,若说方才这里的势任何人都可随便出入的话,那么这一刻开始,这里的势只对孙鑫和三圣开放!
俨然,这里已经变成了一场棋局,必须杀出胜负来才能破掉势,这便是儒家的以身化棋局!
“那就让我等三人看看你这后辈有何本领吧!”
无忧一脸不在意,抢先一步进入了孙鑫的势中,子书和悠然相视一眼,跟了上去。
只见四人进入后,整个人的气息都不一样了,脸上皆都散发着祥和、仁善的光辉,如老僧入座一般。
当然,从外面看去却是和平常无异,只能说行为有些古怪。
孙鑫坐在中央,一身儒袍更显其君子的气息,饶是三圣看了也不禁暗暗点头。
他们教过的弟子不在少数,但无一人能像孙鑫这样,不卑不亢,又给人一种自在的感觉。
在三圣看来,儒生本就应当如此,他们教出来的弟子他们自己都没眼看,所以便是大闹皇宫被计帝杀了一些,他们也丝毫不心疼。
因为在他们眼里,那些人严格来说不算儒家中人。
三圣互相看了一眼,也学着孙鑫的模样盘膝而坐。
“不知你要与我等三人辩论什么啊?”
无忧带着奇怪到语调问道,就好像闹了别扭的小媳妇一般。
孙鑫却是不急不慢,依旧保持着风度,问道:
“在下听闻三位先生都是当今大儒,想来学问造诣不低?”
无忧此刻一脸骄傲,道:“那是自然,莫说儒学,便是其他学说老夫也能说上一二。”
孙鑫自然是信的,否则无忧便不会使出刚刚那一招了,只可惜无忧三人的路已经偏了,再也修正不过来了。
想到这,孙鑫不由发出一阵叹息,但在三圣听来倒像是在讽刺他们一般。
果然,下一秒无忧就怒道:“小子,就算你修出了浩然正气,也没必要这么挖苦我等三人!”
闻言,孙鑫发出一阵苦笑,解释道:“非也,非是小子对三位先生不敬,只是三位凭心自问,真的了解儒吗?”
子书有些不忿,道:“我等三人皆都在儒学上沉浸了大半辈子,你说我等了解不了解?”
孙鑫话音忽而一转,凌冽道:“是吗,那么三位先生可敢回答小子,何为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