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蛊虫岩洞里搬出来的金银珠宝更是惊掉所有人的下巴。
沈大人的侄子藏了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金银珠宝是为了什么?
流言甚嚣尘上。
为了什么?
皇上在御书房摔了不少东西。
就算沈括如何证明他与沈从光没有任何来往,旁人相信,他又怎会相信。
那什么牵绳蛊,弄出来就是为了把人变成自己手底下任意摆弄的玩偶。
结党营私,铲除政敌。
若是这东西下到他身上?
皇上眼底的杀意越来越浓。
宋今安的人把他的反应全都禀报给他了。
果然,牵绳蛊和那些财宝最容易挑动他父王的神经。
沈从光和天香的尸体被找到时,震惊了所有大夏百姓。
这两个人怎么可能会杀这么多人?
户部尚书沈括就算撇的再清,这下也没什么人愿意相信了。
只是皇后出身沈家,太子外家是沈家。沈括为了脱身,不得不动用了自己隐藏多年的人脉。
折损了不少人手,这才保住了自己的官位。
云梦听到他把沈家的旁支都给舍掉,倒也是佩服沈括了。
那个沈家旁支的当家的也是沈从光的堂叔,在朝堂里也有些实职。
他和沈从光的书信往来能追溯到十多年前。
所以在背后帮助沈从光的,是这个旁支。
不是沈家嫡系。
“倒是舍得。单彩玲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人,还恋爱脑的为了他做下那么多坏事。”
今天莫忆南难得空闲下来,云梦做了点下午茶,两人在院子里边吃边聊了起来。
根据莫忆南的审问和组织,整个故事是这样的。
单彩玲第一次出黑巫山时也才十六岁,那个时候她对外面的世界并没有太多了解。
没多久就被人偷走了身上的银钱。
饿到昏倒在街头。
若不是沈括经过救了她。
单彩玲享年十六岁。
只是,那个时候的沈括早就成婚,根本不能给单彩玲任何东西。
单彩玲却不管这些,她不要名分,什么都不要,只要沈括允许她爱着他就行。
听听,这都是什么恋爱脑。
沈括知道单彩玲出自黑巫一脉,觉得对自己有用,也会时不时的给她一些甜头。所以这单彩玲才会越陷越深。
单彩玲因为以身体养蛊虫多年,所以根本不能怀孕。
沈括哄骗她说想让她当外面的飞鸟,累了倦了来他身边停靠。
单彩玲感动的一塌糊涂,就想着要提升自己的蛊术能有更多能力帮助沈括。
所以才会重新回到黑巫山,偷摸蛊惑拓跋洪岩,抢夺苗疆的珍贵蛊术。
云梦都不知道要如何评论了。
“这个女魔头,脑子这么不好使的吗?”
莫忆南喝着珍珠奶茶,砸吧着嘴,“脑子是个好东西,她哪里有?”
“哈哈,说的对。”
“我把这份打包给秋蝉送过去。”莫忆南是深刻理解吴优那小子为什么总喜欢赖在王府里吃饭,还交了伙食费了。
他们小师妹这做吃食的手艺,真是无人能比。不管是正餐还是小食,普通的食材在她手里总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可能。她和秋蝉是在江南长大的,江南的点心再好吃的都吃过,可是在小师妹这里,他们才知道那些个什么点心,都没有小师妹做的好吃。
她要是王爷,不谈论感情,恐怕也早就被她的厨艺给征服了,其他什么吃食早就入不了口了。
就连王府的厨子在小师妹的调教下,做饭的手艺也是外面酒楼厨子不能比的。
他们在外头忙碌,有时候来不及吃饭,也会直接去小师妹开的那些个酒楼吃饭,其他的,如同嚼蜡。
没办法,他们小师妹的厨艺就是有这种神奇的魔力,只要吃过她做的饭菜,那就迷上了,无法自拔了。
宋今安看着她提着食盒出门,又看了看自己手里被喝完的珍珠奶茶。终究是来晚了一步。
云梦看着他那鲜有孩子气的模样,噗嗤笑出了声,“厨房里还有不少呢,自己去喝饱了。等会儿,带点,我们进宫给皇祖母送点。”
她做了奶茶、果茶两种。又弄了些薯条、耦合子、鸡米花、糕点。
老人家适合果茶,她每样都带了点,偶尔嘛,尝尝鲜也未尝不可。
这次去见老人家,恐怕又要过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见到了。
因为忘尘决定要去镇北城,宋今安也想去,夫唱妇随。他们过两日就要去镇北城,有些旧事,总要有个了解。
镇北城那边离拓跋最近。
若是拓跋有什么动作,镇北城是最先受到影响的。宋今安必须亲自过去一趟。
宋今安已经成功挑起了皇帝对沈括的猜忌,两人明里暗里都会有些试探。
所以,他们现在反而是最轻松的。
没有人会把目光放在他们身上。
而对外,他们便说有一个江湖有名的游医在北方,他们想亲自寻医问药,看看对永康王的病情有没有帮助。
这个借口,他们在第二次出门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用了。
太皇太后和皇上听到两人这样说,也没说什么。
太皇太后是心疼。
皇上是压根不想管这种事,毒了那么多年,就算毒清了,脑子也坏了。
忘尘是想回家乡祭奠。
当年的事情都调查清楚了,总该回去告知已故之人。可是沈括还没死,这大仇就还没报。
同行的有吴优和莫忆南。
秋蝉本来也想跟过去的,但是陈年旧案有了新线索,她这个天璇室阁主,必须坐镇。
一路上也都非常顺利。
在出阳门关,要进入北洲地界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怪事。
一行人天色擦黑赶路,凑巧马上就要入北洲城门了。
碰到一支奇怪的送葬队伍,每个人情绪都非常冷静,没有哭声,丧乐敲敲打打的从他们身边经过。
云梦掀开车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熟悉的气味。
也没做他想,他们刚进客栈安顿下来,准备吃点东西就休息的时候。
城门口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那些送葬队伍惊慌的一边跑一边喊,“诈尸了,诈尸了。”
不少食客也凑在窗户前、门口看着那群惊慌失措的人群。
“造孽啊。这哪里有人半夜出殡的?灵堂都不摆,就这样急匆匆的下葬。看来这白家小姐肯定死不瞑目啊。”
“可不是吗?听说,这人前脚刚死,那闫家少爷,当天就把外室给抬进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