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你想住哪间都行。我在家住的时间不多,无所谓,只要你住的舒心就好。”顾司辰生怕她因此拒绝,连忙解释。
“这样吧,房租你再加些,毕竟一分价一分货。”蒋紫晨喜欢这里,对房东也不反感,加上她要尽快搬出来,又不想欠他人情。
“不用,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多个人多些烟火气。”顾司辰拒绝。
见他坚持,蒋紫晨也不再要求。
俩人很快签了租房合同,蒋紫晨一次性支付了半年的租金。
如果不是她坚持,顾司辰都没想过签合同,也没想过一次性收这么长时间的租金,哪怕欠着,他也乐意。
就这样,蒋紫晨搬进了顾司辰家。
顾司辰也在她搬进来后不久重新回到属于自己的家,不过,搬回了旁边的次卧。
为此,刚为他装修过的、租住的房子的主人李径年经常拿来揶揄他,当然这是后话。
“晨晨”顾司辰见她出神,叫了她一声。
蒋紫晨闻声回过神,打量着视线范围内的一切,门口摆着一双跟她之前一样的拖鞋,她记得她走的时候把这里所有关于她的东西都带走了。
“进去吧。”顾司辰拉着她跨进离开一年多的门,扶她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帮她换好拖鞋。他曾无数次幻想过,有一天当他打开门,拖鞋被穿走,留下的是一双她的鞋。然而,幻想终究未实现,直到这一刻,他亲自为她换下。
房间里的陈设与一年前一样,除了茶几上多了一个装满烟头的烟灰缸和几个横七竖八倒着的酒瓶。
顾司辰连忙上前收拾,不忘解释“上次喝完没扔掉。”
蒋紫晨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忍俊不禁。挽起袖子打算帮他清理,被他拒绝“我当初作下的,我自己清理。”说着把酒瓶、烟灰缸还有几包没抽完的已经受潮了的烟统统丢进垃圾袋。眼睛与她相撞时,露出憨憨的傻傻的笑。
蒋紫晨转身到厨房拿出厨房用纸,擦掉茶几上的污渍。
“年前去横店进组拍摄,一直到婚礼前两天才拍完,没顾上回来。”顾司辰挠了挠腮解释。
“你们每次拍都这么久?”蒋紫晨擦着茶几问。
“要看每个剧组的情况,也根据每个人戏份的多少。我以前戏份少,有的两三天就结束。最近几个戏还可以,都拍了两个月左右。”顾司辰把最近的工作作了大概介绍。
蒋紫晨调侃他“看来你这段时间发展不错啊。”
“我更希望有你在。”顾司辰从后边抱着她,深情款款的说。
蒋紫晨挣脱“手上脏。”
“你的房间还保留着你当时住的样子,要不要看看?”顾司辰指了指房间。
蒋紫晨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等她反应,顾司辰就拉着她的手走了过去。
推开门,里面的装饰摆设以及床单都跟她离开之前一模一样。是他完全照着当初的样子重新置办的。
她走进去,抚摸着屋内的每个物品,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它们都在等着你回来。”
这里有太多回忆,有他们推心置腹的交谈,有他专门为她做的饭菜,有他为了她付出的一切。
蒋紫晨将头埋进他的怀中,此时此刻,任何言语都比不过他的怀抱。
是夜,她枕着熟悉的枕头,做了一个甜美的梦。
次卧的人也睡了一个久违的好觉。
或许是这两天连续开车太累,也许是这几天相处下来,蒋紫晨对他态度的转变,这一夜顾司辰睡得很踏实。直到闹钟响了两次他才睁开眼。
手机上的时间提示他刚刚睡过头,他噌的一下坐起来,跑出房间要去洗漱,没想到跟要出门的蒋紫晨撞了个满怀。
“你这就要走?”顾司辰看她背着包,连忙问。
“嗯,时间差不多了,走晚了路上堵车。”蒋紫晨提了提手上的包说。
“不是说好了我送你,都怪我,睡过头了。你等我两分钟,我马上。”说完就跑到洗手间随意往脸上抹了两把水,就去更衣间换了件衣服。
“走吧。”他接过蒋紫晨手里的包,抓起桌子上的车钥匙就往外走。蒋紫晨跟着他出了门,门关上前,她又多看了一眼曾经熟悉的房子。
“饿不饿,我去买早点,你在路上吃?”顾司辰问。
“不用,飞机上有早饭,你饿的话可以先去吃。”
“你知道的,你不在我一般早上不吃饭。”顾司辰看着她说。
蒋紫晨被他这句话弄得不知道该怎么接,以前他的确不吃早饭,他的意思是一个人吃饭既无聊又费劲,后来她租住在他房子里后他却主动准备早饭。现在分开一年多了,他难道又回归到以前不吃早饭的习惯了。
她拨了拨被风吹到额前的头发,转头看着窗外快速后退的风景。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蒋紫晨接通电话,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只听见她回了句已经在路上,还要半小时。
挂断电话后,顾司辰问“孙佳航?”
“嗯,他已经到机场了。”蒋紫晨回答。
顾司辰踩了踩脚下的油门,车子的速度一下子提起来,依旧被后边的车子接连超过。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打破了车里的沉默。
顾司辰看了眼,是薛毅打来的,蒋紫晨以前也见过,于是按下了车载屏幕上的接听键。
“假期过得怎么样,该回来工作了吧?”对方直接问。
“有事说事,我在开车。”顾司辰答非所问。
“呦呵,难得你没工作的时候还起这么早。”对方不忘调侃。
“我挂了。”顾司辰作势要去按结束键。
“别别别,有重要的事。两件,一个是关于法院的新剧,导演想找你演一位年轻法官,是男一号,机会难得;另一个是综艺,一档夫妻观察类的,想找你和另一位未婚女嘉宾一起跟他们开展活动,就当是旅行。”对方把接洽的两个工作简单介绍一下。
顾司辰转头看了眼还在盯着窗外的人,这两个项目仿佛是注定一般,法院、婚姻、夫妻,似乎与他无关,但又与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