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虚惊一场更好,但是不能掉以轻心。
大夫接过盖子闻了闻之后皱眉,然后又仔细闻了闻。
“怎么样?”长公主看大夫一脸凝重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叶蕙苒按了一下长公主的手腕,让大夫安心的辨别。
“这不是我开的药方。”大夫很确定的说“我开的药方的温补生津调养脾胃的,这里面有大寒之物制苦胆。”
“大夫确定?”叶蕙苒一脸凝重。
“确定。”大夫点头。
“若是你的方子里加入了这味药会有什么作用?”叶蕙苒看了一眼一边狂奔的鸭子。
“加入制苦胆普通人吃了会肠胃不适,拉几次肚子就好,但是那位公子本就孱弱,可能会吐血而亡。”大夫也是一脸后怕。
“可是药渣里为何没有苦胆?”长公主不解。
“这制苦胆虽然是干的,但是只要温水化开,把汁液加入药中作用是一样的。”
叶蕙苒和长公主恍然,怪不得药渣没异常。
他们再煮的时候,里面的残汁已经很少,所以味道变淡,药效也低了很多。
但是之前煮药的罐子里味道比较重,尤其是盖子。
“莲红,你过去和王爷说一下。”叶蕙苒吩咐。
庆王带着杨叔离开估计是去查这件事。
莲红行礼退下,叶蕙苒让子衿给大夫拿了赏钱送大夫离开。
长公主这会儿兴奋了:“看来本公主的直觉是对的。”
叶蕙苒懒懒的往椅子里一窝:“这种事情对了有什么好处,我倒想是错的。”
她突然想到洛菲菲给她说的话,如果庆王不帮太子,那就是太子的敌人。
这两位主角还真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也是。”长公主往椅子里一窝“那到底是谁对小皇叔不利。”
“这个人啊。”叶蕙苒认真的分析“不是要你小皇叔的命,就是想坏了他的名声,以后你小皇叔说什么就没重量了。”
“那会是谁?”长公主凑到叶蕙苒一边。
“我要是知道,现在已经堵在他家门口骂了。”叶蕙苒就是没证据。
长公主嫌弃的距离叶蕙苒远一点:“你就不能文雅一点。”
“我文雅对谁有好处?”叶蕙苒一脸不屑“说不定对付你小皇叔的人就是觉得你小皇叔儒雅温和,不会和他撕破脸。”
长公主无言以对:“那你也不能这样,会让别人觉得我小皇叔眼光差。”
“我眼光好就行。”叶蕙苒表示温和贤淑是不可能的。
庆王确定药有问题之后一个眼神扫过去,那些下人一脸惊慌的左右看看。
“把你们的脖子都露出来,手伸出来。”庆王吩咐。
男子都慌忙挽袖子松衣领,女子有些犹豫,不过磨磨蹭蹭的也把袖子挽起来,衣领松开。
庆王亲自看了过去,走到一个烧火丫鬟那里的时候停了一下,然后继续往前走,又在一个马夫身边停下。
“你们两个出来。”庆王指着那两个人。
“王爷,她是烧火丫鬟阿喜,他是马夫二壮,都来府上五年了。”陶姑姑慌忙介绍。
阿喜和二壮被叫出来都十分惶恐。
“王爷明察,奴婢并没有接触过药罐。”阿喜惶恐的跪在地上。
“烧火丫鬟,马夫。”庆王看着他们两个“五年了,却还是末等下人。”
庆王这么一说陶姑姑看了过去。
庆王府的下人要求都高,他们两个的确是能达到王府的要求,却又一直是末等下人,若不是王爷今天把他们点出来,连陶姑姑都不会在意这两个人。
“把他们带出来。”庆王转身抽了两根筷子离开。
四个侍卫立马把他们两个押了出去。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他们都觉得阿喜老实怯懦,怎么会被王爷带走?
庆王把他们带到厢房里。
“王爷,奴才到底犯了什么错?”二壮惶恐的跪在地上。
“其实本王要处置你们不需要理由。”庆王看着阿喜和二壮。
两个人的眼睛都不着痕迹的闪烁了一下。
“阿喜,烧火丫鬟,手的确很粗糙,但是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有茧,这是长期练暗器的结果,手臂明显比手细嫩,脖颈以下而是细腻,而自小穿麻布的话,皮肤不会那么好。”庆王分析。
“二壮,马夫,在马棚里经常搬东西,上肢应该比下肢强壮,而你的下肢比上肢更有力量,关键你的体型是匀称的流线型,内家功夫,轻功很好。”庆王微微笑着。
两个人都震惊的看着庆王,一时间忘记掩饰表情。
世人都知道庆王是个闲散王爷,温文尔雅、留恋花间,却没想到他的思维如此缜密。
庆王看到他们这样笑了一下:“施砚,动手。”
施砚……
王爷说的动手是什么意思?
而阿喜和二壮同时跳起来就要逃。
用最温和的语气说出最冰冷的话,这才最让人感到恐惧。
施砚反应过来只拦住阿喜,二壮眼看就到门口,庆王一甩手里的筷子。
两支筷子穿过二壮的喉部,他伸长脖子无法呼吸,也没机会回头,直直的倒下。
施砚刀一旋阿喜也毙命。
不过是一瞬间屋子里多了两具尸体。
施砚把刀回鞘之后行礼:“王爷为何不问幕后主使是谁?”
“问了就杀不了了。”庆王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只要他觉得自己手下人多,就尽管送过来。”
“是。”施砚知道的怎么回事。
“悄悄拉出去埋了,被吓到王妃。”庆王说着起身离开。
施砚挥手让人把尸体搬走。
叶蕙苒和长公主现在都化身名侦探,分析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庆王背着手从外面进来玩笑着说:“回头案探的差事都要被你们俩抢了。”
长公主看到小皇叔进来起身跑了过去:“小皇叔可抓到下毒的人了?”
“已经处理了。”亲王笑着说。
叶蕙苒看着庆王那平静的样子:“你说的处理了……是什么意思?”
庆王看着叶蕙苒谨慎的样子,担心叶蕙苒会害怕:“你不用担心,以后不会有事。”
庆王越是温和,叶蕙苒就越觉得事情不简单。
“那个不重要。”长公主兴致勃勃的坐下“小皇叔是怎么找到细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