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叶珊珊的疑问,我却陷入了沉默当中。
好半晌我才说道:“我是有过孩子,不过孩子不是我的。”
叶珊珊忽然停下,然后奇怪的看着我。
因为我已经释然了,而且安澜也知道这些事。
我笑了笑对她说道:“没什么奇怪的,我之前离过婚,我的前妻婚内出轨,孩子也不是我的。”
叶珊珊眉头紧紧皱着,说道:“那你这也太惨了点吧,连孩子都不是你的?”
我惨然一笑,说道:“就是这么惨,不过都已经过去了,我也释然了。”
她又向我问道:“安澜应该知道你的这些事吧?”
“她知道。”
“没想到你经历这么多变故。”
我又一声苦笑道:“我经历的变故就多了去了,曾经我还是一个成功的人。”
叶珊珊似乎很好奇,继而又向我问道:“怎么说?”
“我大学是学程序设计的,毕业后就和同学合伙开了公司,运气挺好的,一直顺风顺水,只用了两年的时间,就让我成了千万富翁。”
“真的假的啊?”叶珊珊很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没必要骗你,后来破产了,是被人搞破产的,而且搞我公司的那个人就是我前妻出轨的对象。”
叶珊珊直接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说道:“你这……这也太戏剧性了吧?”
“可不么?只能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啊!”我苦笑着,感叹一声。
叶珊珊又很感兴趣的问道:“那你前妻出轨的那个对象,最后怎么样了?”
“坐牢呗,现在还在牢里。”
“也算是得到报应了,不过可把你给害惨了。”
“现在想想其实也还好,如果不是这样,我也没有机会认识安澜不是?”
“嗯,真希望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不要像我这样……”叶珊珊忽然停住了,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其实我也对她口中的那个男人很感兴趣,虽然她不想说,但我还是向她问道:“多一句嘴,我真的特别想知道你说的那个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叶珊珊沉默了很久,才终于对我说道:“他叫方磊,我跟他认识也是一个偶然,他这个人……算了,还是不说了吧。”
“记得你跟我说过他没有死,那为什么他不来找你呢?还是他根本不知道你出狱了?”
“我不知道,我也不希望他再来找我了,我现在挺好的。”
看来她的确不想多说了,我也不再继续问了,触及别人的伤痕,这无疑就是在她伤口上撒盐。
……
吃饭的时候,蕊蕊突然对我和叶珊珊说道:“今天老师说这个星期五在学校举行亲自运动会,希望爸爸妈妈都去参加。”
蕊蕊这话一出口,我便和叶珊珊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叶珊珊随之开口道:“什么运动会需要家长都去?”
“老师这么说的,同学们的爸爸妈妈都要去。”
叶珊珊又和我对视了一眼,我当然知道她看我的意思。
我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笑了笑说道:“去呗,这有什么呢?”
叶珊珊接话道:“今天星期几了?”
“今天星期三,也就是后天。”蕊蕊立刻回道。
叶珊珊这才又看向我,问道:“你有时间吗?”
“陪蕊蕊做活动我还是有时间的。”
说完,我又向蕊蕊问道:“蕊蕊,是上午还是下午?”
“老师说上午。”
“行,那我提前把时间安排好。”
“好耶!”蕊蕊高兴地笑了起来。
叶珊珊又小声的对我说道:“麻烦你了。”
“麻烦什么,你这话说得,我作为蕊蕊的干爸,自然有义务去啊。”
叶珊珊对我笑了笑,便也没再多说什么。
饭后蕊蕊主动将碗收去厨房洗了,这段时间都是这样,要么是我弄饭要么是叶珊珊做,蕊蕊就负责洗碗,她够不着洗碗台,就在地上垫一根凳子。
可真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之前只是没人教她这些,小孩子学东西挺快的。
就像洗衣服我也只给她说过一遍,他就会洗了。连叶珊珊都感叹自愧不如。
我去洗漱后回到房间里给安澜打去了语音电话,我们这些天一直都在联系,要么是她打给我,要么就是我打给她,哪怕简单寒暄两句也好。
等她接通电话后,我便向她问道:“在干嘛呢?”
“工作啊,还能做什么。”
“这么晚了还工作?”说完我才想起我这里跟她那边是有时差的。
“抱歉啊,我忘记有时差了,”顿了顿,我又对她说道,“再忙也要注意休息,别把自己给累着了。”
“我知道,我现在就想快点把这边的事情解决好,早点回来。”
“你当时走的时候不是说很快的吗?”
安澜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可是我到了这边才发现,情况比我想象中要复杂更多,局面一时也有点打不开。”
“是因为闵诺兰吗?”
“不是她还有谁,昨天她来找我谈了,但是谈崩了。”安澜带着一丝怨气说道。
我也重重叹了口气说道:“我挺想帮你的,可是又无能为力,你自己单枪匹马的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也不是单枪匹马,我还有我叔叔,放心。”
“你让我怎么放心啊?你一个人身在异国他乡的,国外哪有咱们国内安全啊!”
“我真没事的,你不要担心我。”
“过段时间我把手头的事情安排一下,来伦敦看看你吧。”
“嗯,来之前跟我说一声。”
我应了一声,又对她说道:“对了,昨天我回了趟老家,看见了梁静留下来的那封信了。”
安澜并没有问信写了些什么,只对我说道:“你也别太难过了,自己要好好的,不要让这个世界上在乎你的人失望。”
“我知道,只是我看了那封信才知道她当时为什么要去找闵文斌。”
“为什么?”安澜终于问道。
我下意识的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吸了两口后才说道:“她接到了她母亲打来的电话,说病危想见她一面。”
“这是闵文斌故意干的吧?”
“是,而且梁静也清楚,但她还是去见了。”
“为什么?”
“她说她想做一个了解,也想去见她母亲最后一面,她信中说到她患有很严重的性病,已经时日不多了。”
“啊?!”安澜很是惊讶一声。
“我当时看见这段话的时候也很诧异,我真的没有想到她经历着这样的苦痛,她去见闵文斌,就没打算活着回来。”
“该死的闵文斌,这个无耻的混蛋!”安澜嗤之以鼻的骂道。
我是很少听见安澜说脏话的,几乎没有过,而现在足以证明她有多气愤。.
这的确让人感到气愤,闵文斌就不是个东西,他伤害了太多无知少女,也毁了太多家庭。
他该死,哪怕下十八层地狱都不足以洗清他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