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小灰速度之快,那个人并没有注意到。等她准备抬腿离开的时候,只感觉被什么东西拽住了腿。她低头一看,是一只小猫。从这个角度看去,就好像小灰在咬自己一样。
她开始甩腿,当然力度很轻,因为她只打算让小灰松开嘴离开,并不打算伤害它。
涂明明刚把门关上就发现小灰在咬自己朋友的裤腿。
“小灰!你在干什么?快松开!”涂明明连忙抓起小灰,轻拍它的嘴,想让它自己松开嘴离开。
小灰明白她们的意思,即使这样,小灰依旧紧咬着不放。
“小灰,快放开!”涂明明继续说,“你再这样,我就要用力了。把你伤着了可不能怪我。”
小灰依旧紧咬着不放。
涂明明心一横,把小灰拉开了。
“喵!”小灰不服气,在涂明明怀里乱动。
为了抓牢,小灰刚才咬得很紧,这一下,她的裤子不出意料地裂开了,好在小灰咬的位置低,这个洞不大,也不容易被人注意到。
“对不起,涂飞……”涂明明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
“没事。”涂飞只看了那个洞一眼,没太在意,“之前阿黄阿白在的时候,它也这样,经常把我放在柜子外面的衣服裤子咬出洞来。”
“!”
涂飞,阿黄阿白……
它没有猜错!
小灰的眼睛瞬间亮了,小灰也不乱动了,朝着涂飞叫唤起来:“喵,喵。喵?喵,喵……喵。”(我知道阿黄阿白在哪,我带你去看它。你真的吗?在你离开离开以后,它一直在这里等你……我带你去看它。)
涂飞虽听不懂小灰在说什么,却总感觉小灰的话里有一股恳求的意思。
小灰从涂明明怀里挣脱出来,又朝着涂飞说了一遍。
涂飞的神情变了,变得凝重起来。
涂飞皱了皱眉,唇瓣微启,却最终又闭了回去。
小灰看着她着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灰语无伦次地喵喵叫。
涂明明也皱起了眉,想着要不要不管小灰,先带涂飞离开这里。
眼看着她们就要离开,情急之下,小灰学着人类说话的方式,艰难地挤出人话:“阿、黄、阿、白……”
“!”涂明明和涂飞都震惊了:小灰刚刚……说人话了,而且它刚刚说的是——阿黄阿白。
涂飞激动地俯下身去问小灰:“你知道阿黄阿白?你知道它在哪吗?”
“喵。”(当然。)小灰点头。
“真的吗?太好了!”
“涂飞……”涂明明总感觉涂飞魔怔了一样。虽然学生们总说小灰很有灵性,听得懂人话,但看到涂飞现在几乎疯魔的样子,再加上小灰刚刚说的人话,涂明明有一种魔幻现实的感觉。
涂明明又看了一眼涂飞,她(涂飞)的眼睛好像在发光。虽然涂飞回来后经常和自己说说笑笑,却完全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涂明明伸手想把涂飞拉走,但那只手却悬在半空,没再伸出去。
如果不是自己当时没有看好阿黄阿白,涂飞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她知道的。当年阿黄阿白不见了的时候,即使涂飞告诉自己没事,但心里肯定难过到了极点。
她知道的。即使涂飞回来的时候看上去开开心心,但没有阿黄阿白,心里还是会难过的吧。
她知道的。涂飞见到小灰的那一刻,肯定是想起阿黄阿白了吧。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