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都城热闹不已。
众人皆在议论四王府操持招待南诏使臣一事。
夜绝尘和夜观泽从街道上经过时,眉头皱起,脸色格外不好。
“这群人,还真是会嚼舌根,储君之位至今还没有结果,他们倒是开始胡说八道起来。”夜观泽忍不住嘀咕。
夜绝尘只是掀了掀嘴角,并未回答夜观泽的话。
储君之位,他从来不曾肖想过。
从前,他只是夜逸白的替身,如今,他只想过好当下的日子。
只是,禅月……
他又有两日没有见到她了!
明明那日,他与她一同回都城的,可当他再去晋王府找禅月的时候,却发现禅月根本不在。
一想到禅月,夜绝尘便心烦气躁起来。
“疼!”夜观泽忽然疼得叫出声,只因为夜绝尘不知怎么的,一把扭住了他胳膊上的肉。
夜观泽将自己的胳膊从夜绝尘手底下抽了出来,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老七,你干什么?再怎么生气,也不能拿我出气吧?算了,我们还是去晋王府看看吧!”
夜绝尘尴尬地扯了一下嘴角,他轻声应了句,“嗯。”
二人赶至晋王府时,正好撞见夜逸白与花颜汐在用早膳。
夜观泽挤了过去,在空位坐下,他毫不客气地就要伸手拿过筷子,却被夜逸白打了一下手背。
只见夜逸白毫不客气地开口,“走开!”
他一点不想看到跟前这人,看着不大聪明。
而且这早膳,可是花颜汐为他做的!其他人才不可以吃!
夜观泽很不满地嘟囔一声,“五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不过是早膳而已,难不成你现在还要我们交银子才可以吃不成?”
他伸手拍了拍夜绝尘,示意夜绝尘给钱。
夜绝尘无辜地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今天出门,根本没有带钱袋子。
“不是我说,五哥,五嫂,你们怎么还坐得住?难道你们不知道今日是招待南诏使臣的日子吗?四哥那都出尽风头了!”见花颜汐和夜逸白完全就是云淡风轻模样,夜观泽忍无可忍。
花颜汐看了眼夜观泽,缓缓开口道,“现在去做什么?待会儿自然会有人来找。”
夜观泽看了眼夜绝尘,用眼神询问刚刚花颜汐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夜绝尘已经淡定地坐下吃东西了。
“你为什么让老七吃?”夜观泽很不满地质问夜逸白。
夜逸白还没有出声,夜绝尘淡定地指了指自己放在夜逸白面前的金子,“我有这个。”
夜观泽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太过分了!我刚问你有银子没,你说没有!那现在这是什么?”
耸了耸肩,夜绝尘很淡定地应了句,“这本来就不是银子,这是金子。我何曾骗了你?”
花颜汐原本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二人,当听完夜绝尘说的话,她不由笑出了声。
“王爷,有人来了。是四王府的下人,送来了一封书信。”
禹洲从院门外走来,禀报道。
花颜汐暗道,果然还是来了。
就算当今陛下未给夜逸白布置招待南诏使臣的任务,但按照夜天泽的性子,是绝对不可能不来找夜逸白的,就算是单纯为了在夜逸白面前炫耀,他也会来邀请。
花颜汐从禹洲的手上接过了信,她摊开看了眼。
果然如她所料,夜天泽在信中邀请她和小白去参加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