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过后的夜晚,显得格外宁静。
一身月白色衣裳的夜逸白,出现在了东市一栋宅院中。
“见过少主。”
梦姑瞧见夜逸白出现,微微有些诧异。
前日,她在鬼市接到消息,少主要求她带人赶来都城东市,所以,今日她才会在这。
“那人有何动静?”
顺势在凉亭中的石凳上坐下,夜逸白目光落在梦姑身上。
梦姑为夜逸白添了杯茶,这才开口道,“明日便会回都城。”
“哦?”夜逸白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还真是有意思,这么快就等不及了。明日回城,今晚就已经派人去晋王府行刺。”
梦姑眼神变了变,担忧道,“少主,你可有哪里受伤?”
抿了口茶,夜逸白解释出声,“那倒没有,他安排的人,倒伤不了我。这个给你,这是我接下来的机会,你且按照这上面的安排下去。”
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到梦姑手中。
夜逸白放下茶杯,缓缓起身,他背手而立,望着隐藏在乌云中的那点点月色,忽然发出声音,“起风了,大楚注定不会太平。”
话落,院子里只剩下了梦姑,至于夜逸白,则像风似的,来无影去无踪。
翌日,天才将将亮。
花颜汐就被外面动静给闹醒了。
“老五,听说昨晚有人行刺你!你有没有事啊!”
院子里站着夜观泽和夜绝尘。
开口嚎叫之人自然是夜观泽,他一大早准备出门觅食的时候,突然就听见街上的百姓议论纷纷,说什么昨晚晋王府动静格外大,似乎是有歹人。
夜观泽听闻这个消息之后,哪里还能够坐得住?
他一刻未等,拽着夜绝尘的手就朝晋王府跑,完全顾不上夜绝尘的脸色是不是不大自然。
夜绝尘昨晚回来之后就在书房歇下了,可还未睡到两个时辰,就被夜观泽给闹得头疼。
“咳——”夜逸白突然咳嗽起来,一副虚弱样子,“的确是不大舒服,昨晚那人用内力打伤了我,不过我已经服了药,歇会儿就没事了。”
受了内伤!
夜观泽一听,立马叫道,“五哥,快让我看看!”
边说,夜观泽已经开始动手扒拉夜逸白,就连原本站在夜观泽身后的夜绝尘,也不禁探了探脑袋。
究竟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夜闯晋王府行刺?
夜绝尘陷入了沉思,见夜逸白除了脸色惨白了一点之外,并没有什么外伤,他不由暗暗松了口气。
“谁……”
忽然,卧室的门吱哟一声被花颜汐推开,披了件外裳的花颜汐,睡眼惺忪地站在门口。
院子里的几个人,倏然一起将视线投向花颜汐。
夜逸白率先反应过来,他赶忙大步朝花颜汐走去,将她挡在自己的身后,推着她进屋。
他知晓她长得好看,可刚刚那天真的模样,实在是……夜逸白将门关拢,眼神幽深瞪着花颜汐。
“堂堂晋王妃,竟然衣衫不整地出门?”夜逸白语气里有一丝责怪的意思。
花颜汐本就有起床气,现在倒好,还被夜逸白无端给骂了一顿,她脸色倏地变得不好。
她双手叉着腰,微微踮起脚,与夜逸白直视,“呵,我哪里有不妥?我又没有去大街上,难道在房间门口都不行吗?还有,我什么时候衣衫不整?晋王殿下,你的眼睛是不是需要找个大夫治治?不对,我就可以帮你治一下,看看是不是最近度数增加了,所以才会胡言乱语!”
夜逸白被花颜汐念叨得直头疼,他不禁暗自腹诽:之前几日,他怎么没有发现花颜汐竟然这么会念叨?
他刚刚也就说了他一两句吧?怎么花颜汐可以不带喘气地说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