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妃,你在说笑吧?”
蔡御医的确听说五皇子妃医术高超,但这断牙还能够长出新牙,还真是闻所未闻!
他一心以为花颜汐在说大话。
“蔡老头。”夜逸白很不客气地怼道,“自己医术不精,就不要怀疑颜颜。要是颜颜真将牙治好了,你是不是得无地自容?”
“咳——”蔡御医被夜逸白说的话给噎得脸红脖子粗,却不再多言。
皇帝坐在高位之上,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全然是在看戏,顺带着在心里评价一番。
他的儿子,可真可爱!
“犬子不便开口,不如就由老臣代替。”徐宏服了服身,冲夜逸白躬身道歉,“五皇子,是老臣教子无方。他出言不逊,冲突了你。还望五皇子大人有大量,不与犬子计较。老臣回去之后,肯定也会好好教育犬子。”
夜逸白只是静静地听着,完全没有任何表示。
花颜汐心想着这毕竟是大将军,不好为难,只得扯了扯夜逸白的衣,示意夜逸白见好就收。
“既如此,就希望老将军能够在家好好管儿子!儿子都管不好,又怎么带兵打仗呢?”夜逸白随口说了句。
徐宏气得直咳嗽,却没法回嘴,毕竟这闹出来的一场乌龙,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儿子的错。
顿了顿,徐宏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宁安侯与他的对话。
“徐将军,你辛苦一辈子,为大楚打下这么多的江山,又得到了什么呢?是升官封爵了,还是做什么?你宁愿一辈子都这么平平庸庸,碌碌无为?”
徐宏不禁在心中暗道:难道他当真甘心吗?
“启禀陛下,老臣自认自己年事已高,况且儿子如今这般德行,还请陛下同意老臣在家修养一段时间。”
皇帝眉头紧蹙,他的确曾经想过要收缴徐宏的部分兵权,但是还没有付出行动。
眼下冀州处于危机当中,徐宏这个时候不干了……这完全是给他出难题。
“老将军不再考虑一下?冀州一役可是迫在眉睫。”
皇帝试探性地开口。
徐宏却是坚定道,“老臣身体情况较差,不大适合带病前往冀州。”
“既如此,那么朕便同意你的请求!”
皇帝气得一甩广袖,大步从侧面的阶梯离开。
他要派人弄清楚徐宏为什么与从前相比,态度变化这么大!难不成是因为……
“颜颜,你当真要为他治牙?”
夜逸白小声凑到花颜汐的耳旁,问道。
花颜汐点头。
至于如何治,这得完全听她的!
“徐少爷,这包药,你今晚拿回去吃掉。明日午时再去五皇子府寻我,我会帮你治牙。”
说着,花颜汐便牵着夜逸白离开大殿。
大殿中,只剩下徐飞和徐宏父子俩。
徐飞很不解地朝徐宏低沉吼道,“爹,你搞什么?你为什么要主动提出在家?你知道这什么意思吗?你是准备提前告老还乡,将兵权都上缴吗?可你不是说,希望兵权全都交在我的手上吗?”
“好了!少说两句,为父自然有打算。你这嘴巴肿成这样,还是得乖乖闭上嘴,别张口了!”徐宏心烦道。
徐飞气得追着徐宏,“爹,你变了!你开始凶我了!”
一句话,因为嘴巴漏风,徐飞硬是说成了三句。
五皇子妃以德报怨,要为徐飞治牙治伤的事情,不胫而走。
城中百姓纷纷夸赞五皇子妃心善,还说五皇子也是明事理之人。
夜逸白与花颜汐走在街上,穿行在人群中。
“颜颜,等我一下。”
从宫中出来,已经是月上中梢。街道上到处是摆摊的摊主。
夜逸白远远地瞧见了卖板栗的摊主,他示意花颜汐站在原地等自己,他便大步朝摆摊的地方跑去。
越过人群,花颜汐远远地望着夜逸白。
“花颜汐!”
正在集市上寻找没事的谢景珩,非常巧合地一抬头就看见了花颜汐,他立马走到花颜汐跟前,热情道,“都城的确有很多美食,我刚刚在吃糖水,真的很好喝,我请你喝,或者你请我喝也行。”
糖水摊位就在她站得位置左边。
“我请你吧。”花颜汐想到谢景珩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微微一笑准备去帮谢景珩付钱。
可哪知道,夜逸白回来得这么快。
夜逸白很不满地瞪着谢景珩,顿时醋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