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命与真相面前,太后果断选择了前者,不敢再装。
御医即刻取来银针取走了太后两滴血滴在了试纸之中。
此刻太后头也不晕了,身体也没有不舒服了,就这么坐在座位上等着结果来临,脑中思考着应对之策。
又分别将吕永与丞相夫人带上来当众取血。
当血液融合之后,两张试纸呈现出不同程度的绿色。
皇上脸色阴沉不开口,台下的臣子们更不敢轻易开口。
吕永这些日子在牢里没少吃苦头,人险些瘦脱相,头发杂乱,若非因为要面圣给了他一件体面的衣物,这会恐怕更不忍直视。
相比而言,林氏跪在那里,双手妥帖地放在膝上,全程低眉顺眼,也不去看别处,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曾打量过,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皇上沉声道:“吕永,如今已经证实,你与太后却有亲缘无从抵赖,若是你能将你知道的说出来,朕或许能对你从轻发落,否则,决不轻饶!”
吕永闻言,哪里还敢硬气,狼狈趴着,颤着身子道:“启禀皇上,小的虽然是个纨绔,时常欺压他人,也收过不少贿赂好处,可我父亲暗中做什么我却是不知情的,更别说什么梁王余孽谋反,小的只是从前听母亲说起她与太后有亲,其余的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这几日上上下下都来审问过他,他原先是死咬着不放的。
毕竟比起丞相可能参与梁王谋反一事来说,收受贿赂对于他们而言已经算不上什么大罪。
如今都证实了太后与林氏的关系,吕永为了保命也只能承认这一关系。
皇上复又看向林氏:“林氏,御医已经证实你与太后有血缘,你儿子也亲口说出你知晓自己与太后的身份,你有什么想说的。”
林氏动作缓缓地向着高台处行礼:“启禀皇上,民妇只是一介普通人,当时嫁人时不过是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进门之前,民妇连对方是状元是乞丐,是老是少也不清楚,至于其他的事,民妇更是不清楚,请皇上明鉴。”
“你的意思是说,你亲生儿子栽赃你?你对你自己的身世毫不知情?”皇上沉声道,明显不信。
事实摆在眼前,这林氏在说谎。
可有这个必要吗。
花颜汐看着地上的林氏,若有所思。
林氏这像是推诿的话却好像是在表达另一层意思。
她不承认自己与丞相同流合污,更不承认自己与太后的关系,可她这句话,换一个意思便是,当初的婚事非她所愿,是那些人强行将自己的意愿强加给她。
所以,她才会暗中收集丞相收受贿赂的证据,才会在那日反水。
想到那些证据,恐怕要不了多久,哪怕没有花颜汐去抄家,丞相一家也得倒台。
林氏对丞相有恨。
想到恨,花颜汐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恨丞相,连同两人的儿子也一直痛恨。
所以她自生下孩子之后便纵容他,将他教的无法无天,甚至偷偷告诉他不用害怕,丞相是他爹,太后是他的姨祖母。
为的就是让丞相府树大招风,让吕家有一天,大厦将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