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韵儿满意地看了看眼前的男子,朝着内室扬了扬下巴:“知道该怎么做吧?”
男子犹豫地瞟了一下坐在桌边的人。
“他已经睡着了,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不会耽误你的事,我们在门外守着,事情办完之后喊一声。”花韵儿说着就带着那小厮朝外走去。
立在门外,花韵儿瞥了眼大厅,吩咐小厮:“你去楼梯口守着,千万不要让那些人上来。”
说完自己便先去了隔壁的包间。
她现在应该是要在包间里面同花颜汐用膳的,若是被发现站在外面肯定引人怀疑。
只是花韵儿刚坐下没多久,双眼猛地瞪大,看着原本应该在隔壁的两个人竟然出现在了这里。
原本应该昏睡的花颜汐笑盈盈地道:“我们先到可不是白到的哦,你还不知道吧,这两个包房中间的墙是可以打开的呢。”
花韵儿看着他们身后那堵无声打开的墙壁,透过那堵墙,还能看见桌上他们用过的膳食,可里面却没有她原先带去的人。
她没有问二人为何没有昏迷这种傻问题,毕竟事实已经摆在眼前。
花韵儿坐正了身子,咬牙道:“你们想怎么样?”
花颜汐却满是疑惑:“你要是想带朋友来玩,直接说一声就是,为什么要趁我们睡觉带来啊?我们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花颜汐话音刚落,花韵儿满脸见鬼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花颜汐道:“就你那个耳朵上戴珠子的朋友啊,他还什么都没吃,刚进去就睡着了,你不进去关心一下的吗?”
花韵儿:“......”
开始或许她觉得花颜汐是在讽刺她,事情败露却说人家是带朋友来玩,可现在,她发现,面前的女人很可能就是个傻白甜。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凭着这样的智商将原主踩在脚下。
这没让她心生庆幸,反倒是气恼,她怎么就穿到了这么白痴的身体上。
一旁的夜逸白也是一脸的无奈。
媳妇太傻看不穿敌人的阴谋诡计要怎么办。
夜逸白只好顺着花颜汐的话道:“或许是她银两带的不够,所以让朋友来吃剩菜的吧。”
花颜汐瞪大了眼,看着花韵儿,摇头道:“多个人也就多双筷子的事,怪不得你朋友睡着了,换了我,我也吃不下。”
花韵儿看向二人,比起传闻中的痴傻毁容的五皇子,花颜汐才像是那个傻子。
她直接忽略花颜汐的话,看向夜逸白:“你不是傻子。”
没想到,眼前这个被世人肆意谈论的五皇子,竟然是装的,他到底意欲何为,如今知道真相又该如何处理她。
“你才是傻子。”花颜汐挽住夜逸白的手,瞪向花韵儿。
夜逸白笑笑,却没回这话,而是淡声道:“你的朋友在等你,进去吧,别让他等得太着急。”
花韵儿神情复杂,猜想到里面定然会有什么陷阱,下意识后退。
只是她刚走了两步,便感觉整个身子动弹不得,目光立即冲着夜逸白看去。
这就是传说中的武功?
这个五皇子,果然不是一般人。
一名暗卫无声落下,将被点了穴道的花韵儿提到了隔壁房间,并且还关上了两个包间之间的隔门。
花颜汐眨眨眼看着夜逸白:“门关上了,那咱们得从大门进去,好麻烦。”
“没吃饱?”夜逸白挑眉。
“吃饱了。”
“那咱们就走吧,让她跟他的朋友好好交谈,咱们今天也花她不少银子了。”
花颜汐点点头:“那我们出去逛逛再回家吧。”
“好。”夜逸白看了眼门外:“想不想玩个刺激的?”
“刺激的?”花颜汐一脸好奇。
夜逸白勾唇一笑,揽住花颜汐的腰肢,而后,终身从窗口一跃而下。
花颜汐先是被吓了一跳,紧紧地搂住了男人的脖颈,等到落地的时候,双眼都在发光。
“我会飞!”花颜汐激动地道。
“走吧,去哪里逛。”
“不想逛了,刚刚那个,再来几次。”花颜汐道。
夜逸白面具背后的笑容有了丝丝僵硬。
脑子里全是他不断带着花颜汐从楼上跃下,跃上,跃下跃上的画面。
那周围的人不得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俩。
“天气太冷,容易受寒,等天气热了我带你去踏青。”夜逸白哄道。
花颜汐双眸一亮:“那你可不可以在踏青的时候抱着我踩在树枝上,一飞飞到另一个树枝?”
夜逸白想象了下那画面,就,很无奈,抚了抚额头,硬着头皮:“可以。”
想的却是,他媳妇不会一直傻到那时候吧,怎么感觉跟养女儿一样。
以后还是生个儿子吧,比较省心。
养女儿太废爹了。
有了夜逸白的应承,花颜汐也不纠结了,两人又去逛了逛便回府了。
而就在两人离开之后不久,原本还在大厅坐着的府中下人们也收到消息,也都相继离开。
没多久,林家的大少爷也带着人赶了过来。
他收到消息,他的弟媳正在德兴楼内与人厮混。
同时又有下人来报,花韵儿以他弟弟的名义支取了一大笔银两,所以他才会亲自前来。
林森是林家的长公子,年岁比林岩大了十几岁,自小便将林岩当成了半个儿子般疼爱,眼看着自己弟弟外出未归,弟媳竟然传出这样的消息,他哪里还坐的住。
包间内,花韵儿被点了穴道带进房中之后便被人打晕了过去。
等到她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衣衫不整地躺在软塌上,身旁侧躺着同样衣衫不整的清秀男人。
两人之间倒是并未发生什么,只是这画面令人浮想联翩。
花韵儿当即明白了他们的意图,知道这恐怕是个如她设想一般的陷阱,事件已经有了后面势必会有人前来。
她不确定自己昏睡了多久。
镇定了一瞬之后,花韵儿先将自己的衣衫整理好,而后将那清秀的男子一把拽下了床,一路拖到了隔壁的包间。
做完这一切之后,花韵儿坐在桌前,端着凉透的茶水开始细品。
她不能跑,若是跑了,只怕更是说不清。
果不其然,就在她一杯清茶下肚之后,有人一脚踢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