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走了,你的这个问题太深奥,我理解不了,不是你的问题,是我不配。”
“那个,夜兄,虽然我成亲了,但我娘子每天都只管照顾孩子连话都很少跟我说,我也没有什么经验给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夜兄,虽然我也成亲了,可我娘子成天到晚总有鸡毛蒜皮的事同我吵,我已经麻木了,所以对于怎么哄人这种事我也没什么好招,我也走了。”
刚刚还一个个信誓旦旦能当诸葛亮的人都跟着遁走,只剩下夜逸白原本一个房间的同窗。
那三人也都是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回桌前温书去了。
夜逸白脸色黑沉。
早说没办法,浪费他时间。
夜逸白躺回床上,盖着白天让人从来的凉被,凉凉的,跟他的心情一样。
听着同窗的读书声,夜逸白心情也跟着烦躁起来,狠狠地捶了下床。
几个同窗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躺在床上蒙住头,互相对望了下随即将自己的动静放轻。
谁知,没多久,夜逸白又腾地一下坐了起来,看向几人:“该记得的平日就记下了,现在看的也不一定考的到,还不如好好睡觉。”
三人一听,果断放下书本躺床上,改成心里默背。
不知道过了多久,见几人都已经熟睡,夜逸白从床上爬起来,偷偷摸摸地出了门。
夜逸白一路施展轻功回了皇子府,刚越墙翻进府内,便被府中的侍卫发现,几人正欲拔刀,在瞧见暗处走出的人,纷纷行礼。
“主子。”
府中的侍卫都是他暗中精心挑选,甚至有一些是上一世同他并肩作战过的,对他们的底细很是清楚,重生之后他便暗地里或收买或雇佣了回来。
不过名义上是花颜汐买来的。
这些人虽然不及他的暗卫,但看家护院是绰绰有余。
“嗯,今日府中没什么异动吧?”
“一切如常,夫人邀请七皇子来府中待了三个时辰,现下已经休息了。”
“休息了?她没用晚膳?”
“夫人说不想吃。”
夜逸白沉吟,这是气到饭都吃不下了?
这么想着,挥挥手,命他们退下,随后响起什么,又叫住一人:“去命厨房准备些清淡的,若是夫人半夜醒来就命人送过去。”
“是”
夜逸白想想还是不放心,准备去打探下情况。
不过去之前,他先去了趟书房。
卧房内,可睡梦中并不安稳,眉头紧蹙。
梦里是她曾经经历的一切。
她曾经被继妹送到一座孤岛上的极恶监狱,那里面的人,是来自全世界各地的凶恶罪犯,里面关着食人魔,变态连环杀人犯,大毒枭,因为那处国家没有死刑,又不能将其与普通犯人关押在一起,这才单独设立的流放之地。
花颜汐到那个地方的时候,除了大拇指之外的八根手指都被齐齐砍断,与废人无异。
那人之所以将她送到那里,便是为了折磨她,顺便借那些恶魔的手杀了她。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那些人确实是恶魔,可杀掉这么一个废人对他们来说没有丝毫的成就感。
于是乎,他们开始像对待玩物一样地训练她。
科学怪人给她装了假手指,却同时拿她的身体做各种研究,以至于她身体激素水平是常人的二到三十倍,整个人形同鬼魅。
杀人魔教了她各种虐杀技巧,可那些技巧的教授却是一点点地实践在她身上。
食人魔教他辨别动物血液的味道,更多的,却是将她当成了盛血液的器皿。
大毒枭教她如何使用枪械躲避刺杀,她身上大大小小的枪伤刀伤摞列着不下数百。
他们是杀人犯,更是疯子,脑子里有无数邪恶想法,一个个地付诸到她身上。
花颜汐整日都在死亡边缘徘徊,唯有报仇的信念支撑着她一次次地坚持下来,直到那次,她跟那位给她安装假肢的科学怪人一起,炸开了铜墙铁壁般的监狱。
在身处炼狱的日子里,她也曾渴望有人能够拉她一把,可面对的只是那些恶魔互相争抢的丑恶面目,没有人心疼她的伤痛,更不会有人在乎她的死活。
夜逸白,是第一个。
明明自己也是被踩在脚底下的那个,却为了她与人对抗,哪怕那时候他认为她已经只是一具尸体。
或许在旁人眼中这点小事不算什么,可对于花颜汐这种久不曾见过光的人来说,她只想紧紧抓住,守护她的光。
突然,花颜汐猛地睁眼,从床上腾身而起,以掌作刃朝着来人劈去。
手落至半空便被人抬手架住:“别动手,是我。”
花颜汐睡觉从未有关灯的习惯,此刻也瞧见了来人面目。
“是你?”
一身黑衣斗篷蒙住面目,只露出一截下颚,那人微微抬头,露出一半银质面具,是截杀那日曾出现过的那个黑衣人头目。
男人应了一声,刚一松手,花颜汐已经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又朝他攻去。
夜逸白整个人都懵了,都知道他不是坏人还要打?
他也不敢下重手伤到她,只能一边抵挡一边道:“我不是坏人。”
“深更半夜潜进来,难不成是好人?”花颜汐冷笑一声,手上的刀越发凌厉。
两人足足打了一盏茶的时间,最后还是夜逸白直接施展轻功跃上房梁蹲着才勉强休战。
花颜汐双眸凌厉,并未放松半点。
夜逸白哪能知道平日里在他身旁睡的安静的女人下手这么狠,他只是想进来看看她而已。
“来人!有刺客!”花颜汐毫不含糊,直接叫人。
“都说了我不是坏人,你这女人怎么半点不听的。”夜逸白整个人都麻了。
很快,府中护卫赶来,直接将夜逸白逼下横梁,夜逸白只能落下一句:“改日再来找你。”
说完便施展轻功跃出门去,与门外的侍卫过了几招飞走了。
“行了,别追了,你们不是他对手。”身后,花颜汐吩咐道。
侍卫见花颜汐没受伤,这才松了口气,要是夫人出了什么事,他们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