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玉看见这一切,胸中气血翻涌,一股腥甜涌了上来。
然后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只是他被堵着嘴,这口血倒流回去差点没把自己呛死。
落英看着他这副样子,只觉得心中戾气散尽。
继续开口刺激他:“怎样?看见这一切,开心吗?”
沈嘉玉:“开心?苏落英,我要你死!”
“放狠话有什么用?如今你是四阶武者,拿什么对抗我?”落英笑着点出事实。
然后咔嚓 一声,毁掉了沈嘉玉的根骨。
就如同上辈子沈嘉玉对待苏初夏与原主那样。
当然,还不忘记挑断他的手筋脚筋。
沈嘉玉当即痛晕了过去。
落英这才将他扔回了黄欣欣的身边。
沈嘉玉梦见了上辈子的事,他看着黄欣欣挑断了苏家姐妹的手筋脚筋。
心中更是异常快活。
可为什么痛的人会是他自己?
沈嘉玉是活活痛醒的。
原来,梦里他们害了苏家人。
现在苏家人就弄残了他!
还真是天道好轮回啊!
如今,他和黄欣欣就成了两个废人,只能相依为命。
但黄家以前做城主的时候,得罪的人太多。
墙倒众人推,现在多的是看不上他们的人。
每天来黄府踩他们的可谓不间断。
黄欣欣如今只能花钱消灾,很快,黄家便被败光了。
两人只能流落街头,受尽苦楚。
阳城。
新上任的城主并不得人心,很快便下了台。
新的城主却迟迟选不出来。
这么一来二去,很快,众人又想到苏家。
苏家在阳城声望颇高,是城主的好人选。
这帮人求上苏家,但苏木林拒绝了。
理由是自己的性格不适合做城主。
落英也觉得他很有自知之明,太过心慈手软,本就做不得城主。
苏木林不适合,但苏家有人适合。
那就是苏初夏。
但落英的提议却遭到了阳城世家的反对。
这一帮老古董说自古没有女人做城主的先例,还说什么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
本来对城主之位不是太在意的苏初夏听见这话就不开心了。
落英更是有些看不上这些迂腐之人,她站起来问道。
“赵家主,于家主,我倒是想问问,有没有哪条律例规定,女子不得做城主?”
两人被问的一愣,那确实没有这个律例。
“再者,选城主最看重人品,其次则是武力。请问诸位,我姐姐苏初夏可有品行不端之处?”
看着众人都在摇头,她又道:“那只剩武力了,若是我姐姐比武胜了,是不是就能坐上这城主之位了?”
“话是如此,”赵家主捋着胡子道,“可是……”
苏初夏打断了他的话:“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阳城可以举办一次比武大会,先摒除德性有亏者,剩下的阳城人皆可以参加比武。”
“到时候从中选取胜利者做城主。如何?”
就这样,阳城这次的城主选拔正式开始了。
不同于以往的城主只是在武林世家都选择,而是第一次了采取全城之人都能参加的方式,因此来的人特别多。
比武采取抽签比斗的方式,很快就轮到了苏初夏。
这次苏初夏没有再隐瞒修为与根骨。
这也是苏家人商量下来的结果。
第一就是要成为城主,需要用强大的武力值做后盾。
二来,苏家人既然有了这番奇遇,也算是祖宗庇佑,一直藏着掖着,岂不是如同锦衣夜行?
这会在比武台上,苏初夏的对手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修为是五阶后期。
他看着眼前漂亮的女人,开口就要嘲笑:“我说苏家大小姐,你们这种闺阁女子,在家绣绣花不是挺好?干什么出来招摇?”
“要我说,这比武台就是男人的天下!”
苏初夏冷冷道:“是吗?睁大你的狗眼看好了!”
“看什么……”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一拳打到了台下。
他趴在地上,感觉浑身都在痛。
这时候,周围却传来吸气的声音。
身后能量波动,他拼尽全力回头看去。
却见台上的苏初夏修为暴涨,原本只是五阶,却不停的向上突破。
六阶!
七阶!
八阶!
九阶!
苏初夏竟然是九阶武者!
他们阳城什么时候出了九阶武者?
这男人从吐了一口鲜血,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苏初夏跪了下来。
九阶武者,这是手下放了多少水,才没有一拳轰死他啊。
其余人也震惊的站了起来。
九阶武者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无敌,意味着阳城要崛起!
这样的人不做城主,做什么?
最后,苏初夏在绝大多数人的支持下,坐上了城主之位。
虽然也有个别声音,质疑她开始的时候为什么要隐瞒修为。
但在苏家强大实力之下,也都选择了闭嘴。
街上这一番热闹引起了黄欣欣的注意。
等她艰难的爬到比武台附近,却被人当成乞丐给撵了出去。
恰在这时,她看见了坐在城主府车马上的苏初夏。
这是新的城主?
黄欣欣像疯了一样扑了上去!
“凭什么?她凭什么做城主?她应该和自己一样,跟在沈嘉玉这个没用的男人身边,一辈子在尘埃里生存!”
“她有什么资格高高在上?”
可她无力的叫嚣被淹没在锣鼓喧天中!
根本无人在意。
等到人群散尽,她才匍匐着爬回了乞丐窝。
沈嘉玉正靠在墙边,闭着眼睛,懒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黄欣欣厌恶的看着他:“你知道新任城主是谁吗?居然还在这里睡大觉!你怎么睡得着?”
“自然知道,不就是苏初夏吗?”沈嘉玉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而是接着开口:“给你留了半个馒头,可别说我对你不好。”
“馒头?”黄欣欣低头,果然看见一边的破碗里,放着半个白面馒头。
这种以前看都不看的食物,如今成了难得的美味。
她伸手拿了起来,用力的咬了一口,这才问道:“哪里来的馒头?你出去乞讨了?”
沈嘉玉多少天都没有洗过的脸,隐隐透露出一丝不自然。
破庙外却又走进来两个乞丐,一个人鄙夷道:“沈少爷怎么可能出去乞讨?他可是心比天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