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不说话,包不同冷哼一声,“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你是怎么杀死袁家一十七口的。”
这让我很是无奈,看这意思他已经认准是我干的了。
“你要我怎么说才能相信,这事与我无关。”
包不同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这样的我见多了,再不承认别怪我不客气。”
我知道他这是要上私刑,就在这时忽听外面有人喊道:“包探长省城的黄法医到了。”
黄法医?
不用问肯定是黄识途,我连忙喊道:“黄叔,黄叔,我在这……”
包不同斜了我一眼问道:“你认识黄法医?”
“我都说了,在省里帮着金探长办过事儿,不信你问黄法医。”
这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我必须得抓在手里。
包不同没说话转身离开了审讯室,没过多一会儿我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房门一开我就看到了黄识途还有张家杰。
“黄叔是我!”
黄识途一见是我,连忙对身后的包不同说道:“快把人放了,他不可能是凶手。”
尽管包不同不太情愿,却还是让人把我给放开了。
出了审讯室,黄识途对包不同说的:“知道省城那个无头将军案?就是他帮着破,而且他父亲陈一刀也是行业有名的仵作,他怎么可能是凶手。”
包不同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这也不能怪我啊?他确实有嫌疑!”
接着包不同就解释了怀疑我的原因,原来袁家一家十七口都死于非命,唯独没看到管家袁富的尸体。
他怀疑有人与袁富里应外合图财害命,这种案子这几年频发。
一般就是土匪看中哪家大户,便会想办法让同伙混入大户家做长工,摸清情况之后再来个里应外合。
而且有人反映,我和明月昨晚曾经在袁家大院附近出现。
我再次和包不同解释我这次来的目的,还有就是小少爷种种异样。
“你说这是鬼杀人?”
很显然包不同并不相信我的说法,只是当着黄识途的面不好说什么。
我知道说再多也没用,不如拿出点事实说话。
“先去看看尸体,看看死因再说。”
黄识途开口说道。
我求着包不同,先把明月也放出来,总关小黑屋也不是个事啊。
包不同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放人,明月出来我把他介绍了黄识途,双方寒暄过后这才一起赶往袁家大院。
南平村有人去世一般就是在家停尸三天,如果一时无法下葬就会送祠堂寄存。
可袁家这次一死就是十七口,祠堂根本就存不下,只能先存在袁大院。
路上我才知道,黄识途也不是专程为这个案子来的,而为是河东镇的一个案子,路过南平村听说出大案这才跑过看看。
没想到在这遇到了我,黄识途说,他们最多能呆一天,明天必须去河东镇,那边的案子更加棘手诡异。
我问是什么案子,黄识途说啥也不告诉我,只说是很怪异具体情况他也不清楚。
说话之际,我们就来到袁家大院。
门口有两名巡捕看守,看到是包不同立刻起身敬礼。
进了院,绕过影壁墙,我就看到地上整整齐齐摆着十几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黄医法,这事就麻烦你了。”
包不同很是客气,估计他也不敢得罪黄识途,毕竟人家是省里来的。
黄识途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快步向前,我也紧跟在他身后。
当白布掀开的瞬间,我被吓了一跳。
他玛的这是谁?五官扭曲得不成样子,再看穿着打扮,我倒吸一口凉气,这他玛的居然是袁村长。
“怎么会这样?”
李家杰也是一脸的惊恐。
黄识途没接他的话茬,而是命令他先把袁村长的衣服脱了。
我知道这是为了检查有没有外伤,其实从衣着的完整性来判断,就可以看出大概,但有地方还要仔细检查。
比如腋下、私处、肛门等等。
一番检查过后,并没有发现任何外伤。
没有外伤,也没有中毒的迹像,加个扭曲的五官,我得出了一个结论。
吓死的!
我看向黄识途,他皱着眉若有所思的说道:“心脏突发……这是被吓死的?”
这个结论,我是举又手赞同。
黄识途说着又走第二具尸体,同样是五官扭曲面目狰狞……这个我认识袁太胜。
这家伙死状极惨,双手握拳握护在胸前,伸着舌头张着大嘴,眼睛向外突着。
很明显这是掐死的啊!
奇怪的是他的颈部也就是脖子更没有掐痕,按理这绝对不应该。
算来算去,只有一种可能他是出现幻觉了。
所谓的“鬼杀人”很多时候都是自己打自己吓死的。
同样袁太胜的身上也没有任何外伤,这次黄识途没下判断。
第三具……
第四具……
十几具尸体看完,尽管死状各异,但都没外伤而且没中毒的迹象。
不好啊,我感觉好像缺点什么。
一时又想不起缺什么,就在这时,黄识途开口道:“只缺袁富一个人?”
他这么说,我突然来了灵感,“袁村长的媳妇呢?”
我说的媳妇就是他的第三任老婆,那个颇有些神秘的女子。
包不同一拍脑袋说道:“对啊,袁村长还有个媳妇,这些年她很少出现,一时把她给忘了。”
我想起那天袁富说过,夫人是回娘家了,如果这样也说得过去。
于是我把这个情况说给了包不同,问他有人知道袁夫人的娘家在什么地方吗?
这下把包不同给难住了,按他的说法,这个袁夫人很奇怪,平日很少露面也不和任何人来往,也没听袁村长说起过。
据包不同回忆,他在袁家喝过几回酒,可从来没见过袁夫人。
的来他觉得奇怪,也问过村里与袁村长交好几个乡绅,他们也说这个袁夫人很奇怪很来不抛头露面。
有人问过袁村长关于他媳妇的事,可每次袁村长都会岔开话题,只说是远方亲戚介绍其他一概不谈。
很多人都怀疑,他这他媳妇出身不好,没准儿是个窑姐。
窑姐从良的多了,也不至于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