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也还许愿了,不应该出问题啊?
路上袁富就说过了,中通大师也派弟子来过念了三天经屁用没有。
看这意思肯定与菩萨无关,那问题出在哪了呢?
去了凤凰山回来……
很可能是路上遇到了什么事,才会把“脏东西”引回来了。
我连忙问袁富是谁陪着去凤凰山,袁富说是一共去两个人一个老妈子一个车夫。
很快车夫老王和张妈被叫到后院,老王四十岁上下弯腰背唯唯诺诺一看就是个老实人。
张妈要比老王强很多,一点都没有怯场的意思。
我问张妈当天路上有什么特别的事没有,张妈想好一会摇摇头表示没有。
我又问老王,路上小邵也下过车没有,老王低着头搓着手说道:“去尿尿算不?”
“算,当然算!”
我连忙细问经过,老王说在下山路过一片树林,小少爷袁太平吵着要尿尿他便停了车,在这之后一路就没再停过车。
看来问题很可能就出在这次停车上,我详细问了停车的位置,好像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一时没说话的明月小道士突然开口道:“反正离得不远,何不去看看?”
袁村长立刻附合,吩咐老王准备车马上出发。
老王唯唯诺诺点头离开,借着这个空档儿,我和袁村长说明了一下情况。
小少爷年纪太小魂魄还不稳定,如果强行将占据他身体的魂魄打出,很可能会伤到“小少爷”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袁村长连连点头,说是村里神婆也是这么说的。
说话之际车已经备好,除了我和明月小道之外袁富也跟着上了车。
路上说了一些当地的风土人情到也不寂寞,说着说着我突然开口道:“怎么不见夫人?”
其实我早就想问,儿子生病最着急的应该是母亲,怎么偏偏不见她露面。
“夫人啊……她回娘家了。”
我见袁富吞吞吐吐这里面一定有事,儿子生病母亲回娘家有些说不过去啊?
不过看袁富的表情我就知道,再问也问什么便岔开了话题。
大约又走了三五里地的样子马车突然停住,我知道这是到地方了。
我刚下车,就见老王指着路边说道:“就这,就在这……”
这地方真没什么特别的,路两边就是杂草远处是一片松树林,再远的地方有几山头应该就是凤凰山了。
我沿着路旁走了两圈,依旧再正常不过,这样的路很个村子都有,看来问题不是出在这个上面。
就在这时,明月走到我身边说道:“师兄,你看那是什么?”
我顺他手指的方向去,就见不远处有个小土地庙。
这种路边土地庙我们这边常见,基本个村都有,说是庙其实和狗窝差不多。
一般都不会超过半米高,里面摆着土地公公和土地娘的泥像这都算好的,有些小土地庙就供着两块牌位还个泥像都没有。
我眼前的这个土地庙就是后者,只供着两块牌位而且风吹日晒字迹已经模糊不清。
“你的意思是说,这土地庙有问题?”
土地爷严格来讲并不算神,很多就是一些得道的老鬼或者五大仙家一。
明月没说话而是拉着我向前走了几步,然后指着庙旁边的一个洞说道:“我刚刚看到一只白刺猬爬了进去。”
刺猬是五大仙家之一的白家,土地庙旁边的“白仙洞”有点意思啊!
我拿出随身带的檀香,点三根插在土地庙前,拜了三拜说道:“陈家棺材铺陈枫路过此地,无以为敬三柱清香聊表心意。”
这边厢刚刚燃起不一会,洞里钻出一只白色的大刺猬。
大刺猬半点儿都不怕,昂着脑袋不停的在吸气,诡异的一幕出现,那种刚刚点燃的香迅速燃烧很快就燃尽了。
我连忙又取出三炷香点燃,重新摆在土地庙的前面。
这次燃烧的速度更快,几乎是眨眼之间便燃尽了。
我又拿出三炷香点燃,如此反复了五六次,那只刺猬才缓缓的钻回了洞里。
不用问这肯定是得了道的白仙,他知道我俩也是修道不会伤害他才会如此的放肆。
“看来这土地爷,好久没人上过香了。”
想想这也正常,现在闹革命闹维新,许多道观寺院都断了香火,何况这路边的土地庙呢?
我招呼明月上车,先回再说吧。
来的时候我就想好了,如果不行就得来硬的,先把那个魂魄“请”出来再说。
回到南平村还没等我下车,就听里面有人喊,“小少爷好了,小少爷好了。”
这让我有点奇怪,怎么突然间就好了?
难道真是那只白刺猬搞的鬼?
刺猬也会生吃鸡鸭?
我记得这种事是黄鼠狼最爱干的啊!
刚进院,袁村长就迎了出来,“小先生不愧是青云道长的传人,果然是手段了得。”
我都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解释我真没做什么,事情不一定是我解决的。
袁村长根本不信,一个劲儿的夸我谦虚是个好少年。
其实我真不是谦虚,再者这件事是否真的解决还是个问题。
我去看了小少爷,果然已经恢复了少年的模样,说话也变得正常了。
只是……
只是我觉得这孩子好像还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仔细观察了半天,我突然发现这孩子的眼睛……眼睛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恶毒。
这种眼神绝对不是一个孩子应该有的,这件事我没告诉任何人,因为我知道就算我说袁家人绝对不会信。
怎么办?
我前脚后脚就可能出事!
想来想去,我对袁村长说道:“小少爷的病是好很多,但还要观察几天,我……”
我刚要说,想留下住几天,袁太胜突然开口说道:“你什么意思?难道还想赖在我们家不成?”
这话说的我十分气愤,冷哼道:“如果这样,那我现在就走,以后你们袁家出了任何事都不要找我。”
我年纪小可也是有脾气的人,说着我转身就走。
我以为袁村长应该会挽留,结果是我自作多情,别说袁村长就连袁富也是站到一旁屁都没放一个。
出了袁家,明月突然拉住我说道:“就这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