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之中还能闻到一股恶臭的味道,我连忙后退了两步。
与此同时,旋风已经化作两只青面獠牙的恶鬼向我扑了过来。
我正准备抽出鲁班尺,突然之间胸口一阵剧痛,被人用钢刀狠狠戳了几下。
随即眼前一黑,差一点就晕过去,说是迟那时快,一双鬼爪已经掐住了我的脖子。
瞬间我呼吸变得困难起来,嗓子里发出呃呃的声音。
我想挣扎,主角根本就不使唤。
窒息感越来越强烈,眼前一阵阵发黑,死亡的气息离我越来越近。
早知道这样,我tmd肯定不管这些。
现在后悔已经没用,我想咬破舌尖可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完了!
我绝望了!
准备放弃了!
就在这时,忽听耳边响起亦我施婉儿的声音,“放开他……”
我奋力睁开眼睛,就见一只恶鬼已经不扑向施碗儿。
他玛的居然敢对老子的喜欢的妞动手,也不知我从哪里来了一股劲儿,猛地抽出鲁班尺砸向恶心鬼的脑袋。
虽然一声鬼叫,我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落地的瞬间我就地一滚,同时抡一起手中的鲁班尺砸向另外一只恶鬼。
这下用尽了我浑身的力气,恶鬼恶鬼一声惨声化成一缕白烟。
“你没事吧。”
施碗儿显然吓得不轻,声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只要你没事,我就没事。”
我强忍着胸口的剧痛勉强从地上站起,挡在施婉儿身前。
还没等我站稳,身后又是两股恶风,再回头看时却见三只赤发獠牙的恶鬼正瞪着血红大怪眼盯着我看。
这玩意儿,怎么这么像鬼,和画上那种恶鬼简直一模一样。
很快我就认定,这玩意肯定不是鬼。
鬼是没有一定形象的,画出来的鬼是人想象出来的而不是真实的鬼。
从这点可以推论出,这玩意儿肯定不是鬼。
不是鬼却像鬼一样……
没容我多想,三只恶鬼已齐齐向我扑了过来。
刚刚就是一股激劲,此时的我已经到了灯尽油枯之际,身体虚弱的连手臂都无法抬起。
“婉儿快跑……”
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保护婉儿。
没能我把一句话说完,三只恶鬼已经将我团团围住。
就在我准备做困兽斗之时,门外突然射进一道光柱,我隐约的看到光柱呈八卦状。
青云道长终于来了!
我心情一放松,整个人就软了下去……
等我再睁开眼,就看到了青云道长。
“我就说,死不了吧。”
说话的是施百泉,依旧那么招人讨厌。
“好姑娘别哭了,我都说了他没事。”
这次说话的是青云道长,同时我也看到了满脸是泪的施婉儿。
“婉儿,别哭我真的没事。”
说着我企图从床上坐起,可浑身如同散架一般的疼痛,让我不得不放弃。
“道长,那三个玩意到底是啥?”
我指的是那三个恶鬼,青云道长微微一笑,从桌上拿过三个纸人递到我的面前。
这种纸人与何叔扎的纸人不同,应该是画好之后剪出来的。
画的就是青面獠牙的恶鬼和我看到的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邪术?差点要了我的命。”
青云道长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说道:“你爷爷没和你说起过?”
“说什么?”我没明白青云道长的意思。
“神笔门?你爷爷从来没提过?”
神笔门?
我立刻摇头,“爷爷很少和我讲这些事。”
“你爷爷是为了保护你,可惜、可惜……”
青云道长一连说了好几个可惜,这才话题一转说道:“神笔门还有个名字叫鬼手门,画鬼是他们的强项。”
在场的人对这个都很有兴趣,便催着青云道长好好讲讲。
于是青云道长化身说书先生,把当年的事讲述了遍。
神笔门与渣子门、燕雀门、阿宝门等乖合称下八门。
渣子门就是人贩子以拐卖孩子、女儿为业,燕雀门都是女人干的是逼良为娼的勾当。
阿宝门就是江湖骗子,这些人更是什么事都干,神笔门与他们不同,专门利用邪术害人。
鬼画就他们常用的方法之一。
二十年前神笔门与渣子门联手,干了一件天理不容的恶行。
他们将拐来的孩子弄死之后变成“活尸”用来走私烟土。
最终恶行败露,被正道人士联手追杀不得不远遁他乡,已经很多年没消息了。
“这次他们卷土重来,估计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说完青云道长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
这已经是第二次,我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不会是找我报仇的吧?
现在细想,这个可能极大。
我就不明白,爷爷、父亲两辈人惹了这么多破事,为啥就不传我道法呢?
只是这个场合我也不好问青云道长,只能等以后再说了。
我又问都乞丐的事儿,青云道长告诉我,这很可能是渣子门人干的。
渣子门中人最喜欢装乞丐,因为很少有人会留意一个乞丐。
和我猜想的差不多,向我要钱就是了施法害我。
施法的人肯定是“鬼手门”的,他们只要画了像再加了贴身之物就可以施法。
之所以几次都没能置我于死地,除了我身有道法之外,还有一点就是“铜钱”的效果要差很多,如果是头发或者知道我的生辰八字恐怕我现在就是个死人了。
听到这我心中一阵后怕,真是江湖险恶呀。
青云道长说完,我把这段时间出的事情,前前后后捋顺了一下。
很快得出一个结论,恐怕这些人都是冲着我来的,目的应该就是报仇。
我就不明白了,我爷爷和父亲这是得罪了多少人啊?
“这段时间我会留在这里陪你,神笔门重出江湖,就算我不找他们,恐怕他们也不会让我安生。”
我听得出来,当年这的事青云肯定也参与了。
突然之间我想起了渣子门掌门老赵赵无敌来,他肯定与吴仁义脱不了关系,那么“神笔门”肯定也在吴公馆。
看来吴仁义肯定也不是什么好饼,我越想越不对劲,猛想昏倒前的事,转头问施百泉,“刚刚吴仁信派人来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