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问不出什么,又有些不甘心。
“你再想想,洪少有没有和你提过什么人,或者去过什么特殊的地方?”
应伯阳挠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这就是奇怪了,如果真的什么都没发生,洪泽好好为什么要自杀?
难道真的是精神失常?
如果是精神失常,诈尸、纸人索命、昨晚的血雾又怎么解释?
肯定有懂道法的人在背后捣鬼,可他到底是谁呢?
小六子见问不什么,有些急开始吓唬应伯阳。
说什么洪少爷的死还没定性,他和洪少爷关系最好,有很大的嫌疑,要抓他回巡捕房。
这招果然好使,应柏阳终于把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洪泽有个相好的女人叫小翠,就住在学校不远一条胡同里。
洪泽一直让他保密,不许告诉任何。
刚刚我问的时候,他认为洪泽的死,肯定与小翠无关,所以就想替朋友保守秘密。
小六子让他带着我们去找小翠,应柏阳也不敢不听。
带着我们仨了出学校,走了没多远。
他就指着一条胡同说道:“里面第三家,大黑门的就是小翠家,你们自己去吧!”
“你别骗我们,要不然就把你抓回巡捕房!”
小六子又吓唬他,应柏阳连说不敢,再说也没骗我们的必要。
之所以他不想去,是不知道见到小翠说什么。
我们也没为难他,就放他回了学校。
果然一走进胡同,我就看到第三家确实是黑色的大木门。
只是觉得这门黑的些奇怪,不像是油漆刷上去的,而是好像被泡到什么东西里面浸进去的!
不会是被泡在血里过吧?
我心头就是一紧,走近提鼻子闻了闻,还没没有星腥味。
伸手敲了敲门,半晌里面有人问道:“谁啊!”
听声音应该是一个上了年龄的女人。
“这是小翠家吗?”
我的话音刚落,“吱嘎”一声门开了。
伸出一个脑袋来,吓得我后退了好几步,浑身冷汗直冒。
不是我胆小,而是对方长得太吓人。
一头白发乱蓬蓬地,脸上皱纹堆垒一双小眼睛通红通红的,根本分不清眼白和眼仁。
张着嘴露两颗尖尖的犬牙,好像随时都会扑上来咬我一口似的。
“你们找谁!”
我稳了稳心神,开口道:“我们找小翠?”
“找小翠?你们找错地方了!”
说着老太太就要关门,被我一把拦住。
继续说道:“我们是她朋友,想见她一面,有几句说话。”
小六子也开口道:“看好了,我巡捕房的,有话要问她,你再拦着,连你一块抓走!”
这一套果然好用,老太太冷笑道:“行,你们不是要见小翠吗?我带你去,别后悔就行!”
说着她转身就往屋里走,我们只得跟在她身边。
走到门口,老太太停住,指着东边第一间房说道:“小翠就住那屋,你们自己去找她吧!”
说着老太太就钻进了自己的房间,反手就把门给关上了。
我看小六子,小六子看看我。
女孩的房间我们自然不能硬闯,这次换成小六子去敲门。
连敲了几次,都没人开门。
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如果小翠在家不可能不出来开门。
可她要是没在家,老太太刚刚为什么不说?
我走到窗户前,想扒窗户看看里面的情况。
那知道窗户上糊着很厚的纸,根本无法看清里面的情况。
“门没锁!”小六子说着已经把门拉开了。
他没直接进去,站在门口又喝了几声,同样没有应答。
我推了推他示意进去看看!
进门是厨房,往里拐还有一道门才能进屋。
这次小六子也没敲门,直接一拉就开了。
他探头往里一看……
随即就发出了“啊”地一声惊呼!
我以为他遇到什么危险了,连忙把他向后一拉。
“棺材、纸人……”小六子都吓变声了。
我知道他害怕的是纸人,不是棺材。
干巡捕怎么可能怕死人、棺材这类的东西。
有棺材难道小翠死了?
想到这里我推开小六,走了过去。
出现在我眼前是一个灵堂,虽说我已经是有了足够的心里准备,可还是吓了一跳。
这灵堂也不知道是谁布置的,透着一股阴森之气。
灵堂的中间是一个个大大奠字,下面摆着张黑白照片。
在照片的左边是一个纸人,真人般大小,是男童的形象。
做工十分的精致,给人一种栩栩如生的感觉。
右边却是空的,那里应该有一个“女童”才对。
“女童”去哪了?
他玛的,那天在洪泽堂出现的纸人,可就是一个女童形象。
不会就是“她”吧!
他玛的这太诡异了啊!
更他玛的诡异的是,摆在灵堂前那口棺材居然是白色的。
华夏自古就没有白色棺材,多以红、黑为主。
白棺易成煞,石棺易出妖,铜棺出万事休。
这几句话,我爷爷活着的时候,没少我说念道。
意思就是白棺最容易养出煞鬼,石棺容易出妖邪也就是僵尸。
而铜棺一般都是用来镇压,一些法力高强的邪物的。
如果铜棺里的东西跑出来,那麻烦可就大了。
现在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具白棺,这玩意是用来养煞的。
十鬼才出一煞,这玩意多厉害可想而知。
小翠死了?
供桌上只摆着照片,却有没灵牌?
这不应该啊,缺什么也不能灵牌,我心中十分疑惑!
向前走了几步,我突然发现了灵牌,原来掉到地上。
灵牌正面朝下扣在地上,想看到上面的字就必须拿起才行。
无奈之下我走了这去,弯腰把牌捡了起来。
上面写着几个大字,洪氏小翠之位!
洪氏小翠?
难道这是洪泽给她立的牌位?
这么说小翠是死在洪泽之前?
可为什么他没把这个消息告诉应柏阳?
还就是小翠到底是怎么死的?
小翠的死与洪泽的死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个又一个问题,冒了出来。
我本以为,来到省城一问,就什么都清楚。
现在看来是我把问题想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