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战士们很快就被护士统统轰走了,武钢迫不及待地把龙百川叫走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鲁炎本来想留下来照顾小师妹,也被蒋小鱼薅走了。
“连赵子武都走了,你还留下发光发亮?你几百瓦?”
于是鲁炎也走了,只留下向羽坐在龙香床边静静地陪着她。
“排长,其实我刚刚不是故意不醒让你担心的,”龙香突然小声说道,“我的药里有镇静剂,输得我迷迷糊糊的,想清醒过来总要费半天劲……”
向羽的眼泪差点又要落下来。
“疼吗?”
龙香笑着摇了摇头。
“我就是…挺害怕的。”龙香紧紧抓着向羽的手,“我以为我不怕死,但是一想到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就突然特别害怕……”
“幸好我还活着,幸好我还能再见到你。”
“排长,我好想你。”
“排长……”
龙香小声呢喃着,药劲上来,又昏睡了过去。
向羽的眼泪终究还是又一次落了下来。
他很想抱一抱眼前虚弱的少女,但龙香浑身的绷带和石膏让他连碰都不敢碰一下。
最终,他只能靠近少女的脸,轻轻在她的眉心落下一个吻。
……
向羽把入伍七年从没休过的假攒一块全请了,承担起照顾龙香的主要职责,除了龙百川和乌云来换个班让他休息一下,向羽轰走了所有想来陪床的小子们,尤其是鲁炎和赵子武,就差在病房门口贴个“鲁炎赵子武与狗不得入内”。
在向羽的精心照顾下,龙香恢复得很快,已经从特护病房转到了普通病房。但因为全身多处骨折,医生说至少还要卧床半个月。
这天龙香百无聊赖地正在和向羽下军棋。
在输了第七盘之后,龙香终于开始耍赖了。
“……你这排长怎么还能拆我炸弹呢?”
“我这排长不一样啊。”
“怎么不一样?”向羽心里涌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我这排长叫向羽,你认识不?可厉害了!拆个炸弹算什么!”
向羽:……
我不认识,哪位啊。
“那你这团长怎么还吃我司令?”
“我这团长叫杰克,最擅长斩首行动了!”
“……那你告诉我向羽和杰克为什么会在一个团里打仗?”
“我这是野狼突击队和蛙人侦察大队的联合军演!”
就在向羽哭笑不得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急吼吼地敲响了。
向羽喊了一声“进来”,顺手一把糊了棋盘。
正准备拿“蒋小鱼”去偷军旗的龙香:……
门口一个身穿警服的男人一把推开了门,看起来一路赶来得很着急,气都还没喘匀。
“香儿!”
“师父!你怎么来了!”龙香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邓久光火急火燎地赶到病床前,看着缠了一身绷带的小徒弟满脸都是心疼。
“要不是我今天给你们队里打电话我都不知道这事!出这么大事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怎么样了伤得严重吗?”
龙香乐呵呵地说:“知道您工作忙,特意没让鲁炎说。我已经没事了,再过段时间都能出院了。”
向羽对邓久光早没了当初战术训练场上那股子戾气,给邓久光搬了把椅子,温温和和地叫了一声“邓师父”。
邓久光点了点头,一脸“果然不出我所料”的笑容。
龙香被笑红了脸,急忙岔开话题。
“刚刚蒋小鱼他们仨还来了呢,这会儿说去楼下看柳师父了,您见着他们没有?”
仨人围着看他俩下棋,这嘴就没停过,呆了不到十分钟就被向羽轰走了。
邓久光张了张嘴刚要说话,病房门被“砰”地一声撞开,鲁炎气喘吁吁地站在病房门口。
“香香!柳…柳师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