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语气淡漠,动作却很迅捷,托住她的腰臀把她抱去了床上,“你有本事就让我死在你身上。”
他是第一次被人弄伤,更别提还是咬伤的。
碰了下脖子上的咬痕,那块肉几乎要被她咬下来,估计要打破伤风针了。
小东西跟小疯狗有什么区别。
在她逐渐瞪大的眼里,宋寒周霸道热烈的吻落下来,舔舐去她唇上的鲜血,几乎要把她的呼吸吞没了,“怎么样,想好了要用什么来给我解决?这张小嘴刚才不是很厉害吗?”
他单纯是气得想吓唬吓唬她,没想到沈般般又要张嘴咬去。
“看来还是没调教乖。”
下一秒,她的双腿就被滚烫的手掌心分开了。
男人阴戾地咬住她的嫩肉,“知错了吗?”
她身体抖动地更厉害,“你去死!不要碰我!”
宋寒周掐着身下她扭动挣扎的细腰,将她慌乱脆弱的表情尽收眼底,薄唇贴在她脸畔安抚,“放心,我不会进去。”
沈般般顿时哭腔都出来了,“不进去也不行!”
男人掀起她的病号服衣摆,只需一用力,扣子就会飞溅,她将在他眼底下露出最一览无余的脆弱和纤细,“那你答应我,乖乖听话,把病治好?”
“留在你身边被你掌控,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听到她对自己的厌弃,宋寒周有些疲倦地闭了闭眼,怎么也哄不好掐死她算了。
沈般般一想起身不由己的痛苦,她对留在宋寒周身边已经没有任何眷恋。她朝着门口大声疾呼,哭得撕心裂肺,“盛势!盛势!我不要留在这里!我跟你走!”
不知道她突然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从他身下挣脱逃离,跌下床后迅速爬起来,向紧闭的门口奋不顾身地跑去。
她的精神再一次崩溃。
离门越来越近,她的视线就越来越模糊。
眼前出现了一双锃亮无尘的男士皮鞋,沈般般摔倒在地上,抱住了那一双脚,哭着哀求:“盛势,带我离开……带我走,好不好?”
泪水肆涌的视线渐渐上抬,跃入眼帘的却是宋寒周沉到寒潭的脸。
“你就这么离不开他了?”
他猩红的眸底闪过一丝错愕与悲愤相交的复杂情绪,错乱的记忆里闪过一个片段,大雨倾盆中的雾色里,宋焉的脸色在黑雾里渐渐模糊不清。
雨雾里传来他叹息的声音:“寒周,爸爸走了。”
倔强孤独的少年追进雨里,一遍遍撕心裂肺地朝远去的汽车追去,“爸爸,带我走,好不好?”
宋寒周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那天的黑色雨雾仿佛遮住了他的心智,在沈般般认错人的哀求中,他感觉到自己的世界又面临了一次天崩地塌。
只是,谁也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苏筝和林渠破门进来,看到沈般般已经在宋寒周的脚边哭晕了过去,而这个背影如沉默山脉的男人,无动于衷地盯着脚下可怜的人儿。
“寒周,你对她做了什么?”苏筝发出不可置信的质问。
宋寒周的背影动了下,默默俯身,把沈般般抱回到床上,转过身来,神情淡漠得没有一点人气,“治疗方案弄出来了吗?治愈几率是多少?”
苏筝愣了下,以为自己刚才出现了幻觉,看见了十多年前那个在雨里崩溃的背影,也只是一瞬,他回过神来,“她肯接受治疗了?”
“由不得她。”
短短四个字,淋漓体现了操控生死者的冷漠跋扈。
看了眼床上的人,宋寒周转身离开,“不管用任何手段,必须让她活下来。”
苏筝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可她的精神状态你就不考虑了?病好了,人疯了,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宋寒周侧目看着他,充满不悦,“你想说什么?”
离她远点。
苏筝本来心直口快,但这时候惹怒宋寒周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他委婉地说:“要是想治好她,你必须听我的。不可以乱来。刚才你说不管用任何手段是吧,我就当你是答应了。你不要插手我的治疗手段。”
对视良久,宋寒周始终蹙着眉,暗黑色的眸底迅疾地在进行权衡考量。
最后,他轻抬下巴,“行,听你的。”
苏筝就等他这句话了,大手一挥,“第一个治疗阶段,你不要出现在她眼前。至少不要在她醒着的时候出现。她一见你就受刺激。还不知道收敛。”
“苏!筝!”
“林渠,带你们老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