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沈嘉龙那辆豪车从傅洛安那里得来的!
原来她的家人早就和傅洛安联起手来要对付她!
沈般般突然大笑,笑得如疯如癫,鲜血一口一口往外涌。
眼前的沈般般像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果,无畏,又疯狂,这让傅洛安莫名出现了一丝恐慌,她示意手下把沈般般丢下,自己则开着玛莎拉蒂离开了。
“疯女人。”
脸趴在地上的沈般般,望着傅洛安的车子渐渐消失在视野里,眼泪无声地从眼睛里滑落,在地上积蓄成小小的水滩。
江小希从背后跑过来时,看到她躺在地上,背对着她,一动不动,好像是死了一样,旁边还有好多的血。
“般般!般般,你怎么样?”
沈般般被她扶了起来,看着好友惊慌害怕的脸庞,她知足了,还是有人为她心疼的。她抹去江小希的眼泪,嘴角凝起一抹灰冷的笑:“小希,你回家。接下来发生所有的事都不要管,我会把店保下来。”
江小希直觉她整个人都变了,从里到外都是灰蒙蒙的,连那双明亮的眼睛都失去了充满生机的光泽,变成了死气沉沉的两个窟窿。
强烈的不安笼罩在江小希的心头,“般般,你要做什么!”
沈般般柔声安慰她:“放心吧,我不会自杀的。我要拿这条命做赌注,跟那个人打赌。”
“跟谁?”
“宋寒周。”
沈般般痴痴地笑了笑,染血的嘴角绽放出一朵摇摇欲坠的花,“他要我屈服,我屈服;他要我听话,我听话;他要我的身体,我就给他。”
看着她脸上瘆人的笑,江小希不由得心脏颤抖,坚决不同意:“般般,你不要做傻事!你再跟那个宋寒周牵扯不清,傅洛安更不会放过你。他们真的会要你死的!而且宋寒周不会帮你的,不是吗?”
“所以我才要跟他赌,我已经没有办法了。”
沈般般回到店里,按照记忆拨出了林渠的号码,“林助理,是我,沈般般。”
林渠在那边吃惊地愣了好几秒,他看了看正在和人谈生意的宋寒周,对方并没有留意到他。他悄悄离开会议室,走到外面去接听:“沈小姐,请问有什么事吗?”
“麻烦你告诉宋寒周,晚上我在公寓等他。”
那头的声音听上去很不对劲,像一把破损的大提琴发出的难听的喑哑声,快要断掉了似的。
但是林渠并没有多想,他说了句“我知道了”,沈般般那边就结束了通话。
林渠愣愣地看着手机,想起她被打得那么惨的样子,忍不住心里毛发。
羊要听话地回羊圈里了?
身后的会议室门被拉开,宋寒周看了眼在外面发呆的助理,面色不愠,微微挑起凉薄的眼尾,“是谁?”
林渠紧张地低下头,凑到他耳边悄悄道:“是沈小姐。”
瞬间,宋寒周面容上的不悦一笑而散,俊美无双,甚至唇角都勾起了淡淡的笑。
对面的盛势对他一连串的反应很是好奇,开口打趣道:“宋总,发生了什么好事让你这么愉悦?莫非宋氏又要有大动作了?”
宋寒周对这个新认识的男人很是欣赏,他在商业上从不缺乏竞争对手,但是能被他看在眼里的不多,顾贤派来的这个律师深得他心,刚才的会议谈话让他对合作充满了期待。
他伸出手去,“盛律师,我希望不久后的好消息是你带来的。”
面对他滴水不漏的态度,盛势无奈地笑了笑,跟他握手,“当然。希望我们日后合作愉快。宋总可别忘了我。”
“只要对宋氏有功的,宋氏绝不会亏待。”
宋寒周望着盛势乘坐电梯离开的背影,神情蓦地收起,变得深不可测。
一旁的林渠难得见到他对谁这么友好的,说道:“宋总,这个盛势好像很不简单。上午他去见了傅绍庭,就招了傅绍庭的人跟在后面。傅家对他很看重,对拿下顾教授的研究专利决心很大。”
“随他们去。”
宋寒周接过薇薇安泡好的咖啡,微抿了一口,掀起眼皮子,看向林渠:“她打给你说了什么?”
她?
林渠还没从刚才的话题里跳出来,反应了一下,才想起宋寒周问的是谁。于是他把沈般般的原话一字不漏地汇报给宋寒周。
宋寒周勾起唇角,深邃眼眸里的光有片刻的柔化,“算她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