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陈斯年离开的车子挥手告别后,男人走进了酒店大堂,走到一楼东侧的大堂吧柜台前,点了一杯威士忌。
几分钟后,调酒师把威士忌端了过来。
“先生,您的威士忌。”
男人拿出一张房卡放在台面上,调酒师拿起房卡看了房号后,回到柜台上,把酒的账挂在了该房间下面。
然后,又把房卡送了回来:“容皆先生,您的房卡请收好。”
叫容皆的男人一口把威士忌喝尽,又连续点了两杯,确保自己身上有了酒味后,才离开了大堂吧。
在不远处,廉羽观察着这个男人的背影消失在了电梯里,她站起来随后跟上。
沈般般正在酒店房间里收拾行李,听到了房门口传来的刷房卡的声音。
她被惊动了下,以为是其他客人走错了房间,很快会停下来,却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刷错房卡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什么情况?
沈般般这才变得警觉,拿起了房间里的座机拨打给前台,“我的房间外面有人一直在是房卡。麻烦你们派个人上来看一下是什么情况?”
放下电话后,沈般般走到房门口,从猫眼里向外望出去,只看到男人的喉结,没看到男人的脸,从体型来看,这个男人很高大。
一丝危机意识涌上心头。
沈般般身体的抵御系统打开,反胃的干呕了一声,一只手捂住嘴,另一只手不小心按到了门把手,往下一压,房门忽然间打开了。
一股酒味扑面而来。
高大的黑影从她头顶压下来,强烈的压迫感像一堵高墙挡在她面前,一双坚硬如铁的手臂圈住了她的身体,喝醉酒的男人胡言乱语道:“宝贝,你终于开门了。”
是个性骚扰犯!
沈般般被陌生男人抱住,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像炸了毛的猫用力抵抗,双手拍打着男人的胸膛,一巴掌朝他的脸甩过去。
“你放开我!来人!”
男人睁开迷离的眼睛,脸一躲,刚好避开了她的巴掌,染了醉意的眼底闪过一抹锋芒。
下一瞬,摇摇晃晃的身体向旁边倒去,重重摔在了沙发上,但是大手还抓着沈般般的手腕,将她的小手当作枕头压在脸颊下,“宝贝,别生气。我爱你,你知道的。”
呢喃了几句,男人渐渐闭上了眼睛。
这是个疯子吧!
沈般般用力抽出手,试了好几次,终于把手抽了回来,她看着在自己房间沙发上呼呼大睡的男人,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状况。
最初的惊吓变成了一种震惊。
这个男人是谁,喝醉酒跑到她房门口发疯,还在她的房间里睡觉了。
酒店经理带着安保人员很快赶到了她的房间。
到来时,沈般般满脸防备地站在房门口,门打开着,酒店经理先是向她道歉,然后和安保人员一起进了房间。
几分钟后,沈般般站在门口,语气依然有些生气,向里面问:“查清楚了吗,这个男人是不是酒店的客人?”
经理擦着额头上不存在的虚汗,尴尬不已地向沈般般解释道:“秦小姐,这位的确是酒店的客人,住在您隔壁房间的容皆先生。目前他处于醉酒状态,我们无法叫醒他。对于这次的事件,给您造成困扰,我们感到非常抱歉。”
经过经理的解释,沈般般渐渐心情平复下来,但是仍然感到很不适,心有余悸。
她朝里面望去,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庞然大物”,男人的个子很高,蜷缩着双脚,显得沙发更小了。
他跟宋寒周快要不相上下了,当时这个男人突如其来地抱住自己时,她来不及看不清对方的脸,还以为是宋寒周的恶作剧呢。
连身上那股香味都很像。
宋寒周的味道是淡雅冷冽的雪松木质香里夹杂着一股薄荷的清凉,而这个男人的差别在于,是偏厚重的雪松木制香裹挟着一股热情的柑柠。
最后,房门关上了。
沈般般让酒店经理给她换了房间,把原先的房间让给了这个不速之客。她还让经理把那段监控视频拷贝给她一份,她要让这个酒鬼客人明天给她道歉。
随着房门关上的声响,沙发上睡着的男人睁开了眼睛,在沙发上坐了起来,眼底原本的醉意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盎然的趣味。
“真是个有意思的女人。”
容皆走到卫生间,在洗手池旁边找到了几根头发,他从西装内衬里拿出一只透明的塑料袋子,将头发装进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