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娥,在家吗?借你家点酱油!哟。大茂也在家啊!”
秦淮茹心情不错,说起话来带着几分笑意。
许大茂哼了一声,心里十分借给对方,但架不住媳妇已经同意,只好给秦淮茹倒了点。
“真是的,我说秦淮茹,以后再借酱油你找傻柱!总来我家算是怎么回事!”
“谢谢啊!我也不想过来麻烦你们家,可傻柱家也没酱油。你说咱们院就属你家最有钱最富裕,我不厚着脸找你,还能找谁啊?”
秦淮茹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正要走,忽然眉头一皱,立时忍不住一阵干呕,急忙跑出了许大茂家,“呕...你家什么味啊?怎么这么难闻!呕...炖鱼了是不是...呕...”
看到这一幕的许大茂和娄晓娥全都愣住了,立时互相对视了一眼,惊讶的笑了。
“妈呀!你鼻子是狗鼻子吧?这也太灵敏了!不是...这鱼是建军中午给我送来专门补身子的,都放碗架子里了,这你也能闻出来?”
“是呗!我这都待半天了,都不知道我家有鱼,你这鼻子可真厉害,赶上警犬了!”
看着秦淮茹扶着墙干呕不断,脸色很是苍白,娄晓娥心头猛地一惊,忍不住说出心中惊疑。
“淮茹!你...你不会是又有了吧?”
娄晓娥可是正怀孕着,自然知道孕期对气味敏感是孕妇的一个很普遍现象,即使有些女性在孕前比较喜欢闻的气味,怀孕后再闻到这种气味也可能会引起作呕,而且鼻子比以往更为灵敏。
她当初怀孕前三个月就是这样,不能闻蒜味不能闻油烟味,特矫情。
但过了三个月症状就减轻甚至消失了。
许大茂闻听此话,眼珠子顿时瞪得溜圆,惊讶的倒吸一口凉气。
卧槽!
秦淮茹怀孕了?
这...这怎么可能?
贾东旭这台播种机都没了二十多天了,这谁给她地里播的种子啊?
卧了个大草!
好刺激!
自从媳妇有了身孕,许大茂自然也懂了一些女人怀孕的小知识。
他这么掐指一算,看向秦淮茹的目光充满了色彩,表情很是耐人寻味。
秦淮茹是过来人,经过娄晓娥提醒,立马脸色一变,捂着嘴惊讶的叫出了声。
“啊!这...这怎么可能?我丈夫都已经...这不可能吧?”
下一秒!
秦淮茹心头一颤,猛然想起最近一个来月晚上的辛苦经历,眼神顿时露出几分惊慌。
糟糕!
难道说这孩子是傻柱的不成?
秦淮茹立时心情跌入谷底,整个人彻底傻掉了。
此时怀孕已经不是最需要解释的事。
对于她来说,现在这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傻柱的还是贾东旭的,才是她最需要弄清楚的事。
毕竟有两次,她可是一晚上前后播种了两回种子,如此短的时间进行无缝焊接,她根本就无法确定肚里孩子是谁的!
“我想起来了...哎...我说怎么停经了呢!这个死犊子可害死我了!这...这怎么办啊?本来家里就不富裕,临了还送了个大礼,太愁人了!这是想逼死我啊这是...”
秦淮茹满脸愁容的抱怨着,赶紧拎着酱油瓶就急匆匆回了家。
四合院就那么大,秦淮茹怀孕的事很快就传开了。
不管是一大妈还是二大妈,亦或是三大妈,全都被这件事给震惊到了,大家七嘴八舌的开始议论起来。
“我的天呢,东旭都死那么久了,这孩子怎么还能有了呢?真邪门!”
“谁说不是呢!或许人家东旭临死前跟秦淮茹那啥了呗!毕竟这种事说不好!”
“呵呵!我看未必,你没看见啊?傻柱最近跟秦淮茹走的挺近的...你们说会不会是...”
“妈呀!这种事你可不好乱讲的,这要是真传出去,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齐建娟难得有空闲,忍不住插了句嘴。
齐建军站在大姐身边,乐呵呵的嗑着瓜子当起了吃瓜群众。
“也不能这么说,万一是真的呢?那贾东旭头顶岂不是...嘿嘿...”站在树下抱着膀子的隔壁邻居吴老二笑的那叫个意味深长。
齐建军斜了吴老二一眼,笑了:“啥意思?合计你是看见过咋地?怎么笑的这么猥琐呢!”
“反正具体在床上干没干我是不知道,但是吧...呵呵...我亲眼见到这两个人一起在外面溜达过...不好评判,嘿嘿,不好评判...”
吴老二可是亲眼见过秦淮茹和傻柱有过非常亲密的焊接动作,就在那个城东南破庙。
当时他还以为是哪个小年轻的嘿哟嘿拔萝卜。
结果没想到偷偷走过去一看,直接惊掉了下巴!
那画面实在是辣眼睛,但凡多回味一下,老弟都得此致敬礼,深深处于震撼当中。
吴老二是个老实人,不想将事情扩大,所以就一直忍住没说。
如今见秦淮茹竟然怀了孕,众人议论纷纷,一直没忍住,险些就差点说漏了嘴。
院里老太太摇头轻叹,一阵唏嘘,听得躲在屋内的秦淮茹心里纠结害怕极了。
等到贾张氏散步回了家,她第一时间就表示想把肚里孩子打掉,借以减轻家里的生活负担。
贾张氏瞪着眼睛对着秦淮茹一阵训斥,坚决不同意。
“你什么意思秦淮茹?这孩子是我儿子给我留下的最后念想,凭什么你说打掉就打掉?好歹你也是当妈的人,你心怎么这么狠呢?”
“不是,妈!这不是咱们家里穷嘛!我才刚接了东旭的班,工资又低,将来再多出一个孩子,你让我怎么养这个家?我这不是也是为了咱们这个家考虑嘛!
妈!你怎么就不能理解理解我的心情呢?”
秦淮茹其实也不想把孩子打掉,但为了避免将来出现麻烦,她也只能出此下策。
贾张氏气的脸色铁青,根本不同意。
“我看你就是懒,不想顾着这个家。多一个孩子怎么了?还能把咱家吃垮了咋地?一人少吃口饭就什么都有了。”
邻居们听见老贾家又发生激烈争吵,纷纷进屋相劝,全都指责是秦淮茹的思想有问题,郁闷的秦淮茹只能妥协,无奈的苦着脸留下了眼泪。
“大爷,大妈!这人心都是肉长的!你以为我愿意不要肚子里的孩子吗?现在我们家什么样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两孩子我养就够费劲的了,我还哪有那么大能力再养一个啊?这不是强人所难嘛...呜呜呜...东旭要是活着...我能不愿意要孩子嘛...你们都说我干什么啊...”
秦淮茹哭哭啼啼的这么一闹,屋里大爷大妈们脸上全都现出同情之色。
“哎!谁说不是呢!现在年头不好,一个孩子都不好养活,更何况...哎...”
“行了,淮茹你也别哭了,大家这不都是为了你好嘛!”
“就是,就是!别哭了!孩子先生下来再说,人总不能被尿憋死是吧?大不了...大不了大家都帮衬着点呗...”
贾张氏跟着大家安慰了一句。
此话一出,屋里瞬间安静下来。
帮衬着点?
这话说得好听!
钱呢?票呢?粮食呢?
大家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谁家能有那么多的余粮。
再说就算是有余粮,那也不敢借呀!
贾东旭活着的时候,借粮都不还,更何况是死了!
贾张氏见大家都不说话,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扭头看向刘海中。
“我说海中!我家现在都这样了,身为二大爷,难道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