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建军刚换完一套干净衣服,在屋里跟大姐聊天。
听到动静的大姐齐建娟赶忙将房门打开,让贾张氏进了屋。
“大娘,您怎么来了?”
贾张氏冷着脸伸手将齐建娟推到一边,指了指齐建军,“我不找你,我找他!”
院里晒太阳的邻居们见贾张氏气势汹汹进了老齐家,知道肯定有事,立马纷纷围聚了过去,堵在老齐家门口看热闹。
二大妈一脸八卦的压低声音笑道:“看到了没?这贾张氏气的脸都黑了,肯定是大事!”
站在一旁的三大妈眼睛一亮,顿时激动的拍了下大腿,一脸兴奋的小声嘀咕道:“哎妈呀!我知道了!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我跟你们说,可了不得!
刚才我在外面洗衣服就看见秦淮茹脸色不正常了,感觉就像是被人欺负了似的!
衣服也撕坏了,胳膊脸蛋子全是抓伤和淤青。
你想想能有什么好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等着看吧你!”
三大妈兴奋了,挤开人群就溜进了屋里,准备见证历史时刻。
孤男寡女。
野外私会。
衣服破烂。
身体充满淤青和抓痕。
再加上贾东旭方才跟媳妇又干了一架,以及前来问话的贾张氏。
作为成年人,但凡是有点想象能力,基本上全都往金瓶梅方向想去。
这么随便一猜想,屋里屋外的邻居们眼睛全都瞪得溜圆,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倒吸一口凉气。
我滴个娘!
这不就是潘金莲和西门庆的戏码吗?
太值得一看了!
贾张氏被邻居们的热情围观给惊到了。
她没想到今天看热闹的人这么多。
不过这样也好,正好邻居们能帮着评评理。
“正好大家都来了,也不怕丢人。
我就想问问齐建军,你小子救人归救人,为什么你的手不放在该放的地方?男女有别你不知道吗?
你们都不知道,这小子在河里对我儿媳妇又搂又抱,知道的是你在救人,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在耍流氓呢?
你们说哪有这么救人的?你们都不知道,我儿媳妇被建军这臭小子占了便宜,东旭都气疯了!
要不是我拦着,我儿子非砍死他不可!
所以今个我找你来,不为别的,一是道歉,二是赔偿我儿媳妇失去名节的损失!”
贾张氏蛮横无理的诉说着齐建军不是,然后狮子大开口,提出了自己要求。
至于齐建军打秦淮茹两拳的事,贾张氏则没有说。
因为她觉得这个话题不吸引人,吸引不到邻居们的同情心,而且似乎也不占理。
大姐齐建娟难以置信的看向贾张氏,顿时来气了。
“你血口喷人!我弟救你儿媳妇还救错了啊?当时形势那么危急,谁救人会考虑那么多呀?
你们家倒是好!不仅不感激我弟弟,反而还说我弟弟救人不规范,手放在了不该放的位置,哪有你们这样做人的?真恶心!”
善良给对了人,她会对你感恩。
可一旦给错了人,那可真就是让人寒心了!
龌龊的人总是有龌龊的思想,齐建娟本还以为贾张氏是特意过来替儿媳妇感谢弟弟的,她连客气的话都准备好了。
万万没想到对方一进屋就给了姐弟当头一棒,直接给干懵了。
院里邻居们一听双方争论,纷纷皱起了眉头。
“我觉得这事是建军不对,救人初衷是好的,但毕竟手放的位置不对。你可以抓着对方衣服或者胳膊嘛,为啥要又搂又抱的呢?”
“是呀!要是溺水者是男的也就算了,可毕竟是女的,你心再好,也得注意女人名节不是嘛!”
“死了事小,丢了名节事大,这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建军这事做的太欠考虑!”
或许是女人更理解女人的难处,不少大妈大娘很是同情秦淮茹的遭遇,纷纷替贾张氏抱打不平。
齐建军无语了。
心说这本来是一起见义勇为的好事,怎么落到一些人眼里就变了味道呢?
还真是佛眼万物皆是佛,狗眼万物皆是狗。
龌龊的人看什么都是龌龊的!
看到这一幕,一大爷推开人群,脸色很是不高兴。
“行了!你们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人家建军他有什么错?
先别说什么手放的位置对不对。
人家若是不救你儿媳妇,秦淮茹她能活吗?难道命比名节还重要?
都散了!
我看你们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见到热闹就走不动道!你们这么做,是会让好人心凉的!”
娄晓娥靠在门框边上点了点头。
“我觉得一大爷说得对!要是按大娘那样说,人家医生妇科检查是不是问题更大?
淮茹救上岸被人挤压按胸,这是不是也得找人家理论?说按压位置不对?
什么人啊都是。
怎么建军救人还救出毛病来了?”
易中海冷着脸将贾张氏和三大妈赶出屋子,挥手便驱散了围观众人。
黑着脸的贾张氏余气未消,站在门外看向齐建军声色俱厉的质问:“现在说什么都没用!齐建军你要是男人,你敢不敢对天发誓,发誓说当时救我儿媳妇,没有半点占便宜的心思?
你要是不敢,那你就是心里有鬼!你别不承认!”
面对贾张氏步步紧逼,齐建军恼了。
“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凭什么你让我发誓我就发誓?你算老几啊你?
我告诉你,若不是我及时出手相救,你儿媳妇早特么就淹死了!”
“姓张的,既然你觉得秦姐名节受损,是丢了你们老贾家的脸。那你为什么不让她去死呢?你让她跳河不就行了吗?
反正今天她本应该是个死人,正好死了立个贞洁牌坊,你们老贾家也能名垂千古!”
齐建军不想继续跟贾张氏纠缠这事,将房门反锁,躺在床上就准备休息。
贾张氏气的老脸都绿了,被突如其来的关门声吓了一跳,不甘心的狠狠踢了房门几下,这才郁闷的转身回了屋。
齐建娟见贾张氏已走,一边用红药水给弟弟擦着胳膊上的擦伤,一边心里生闷气。
“你说你也是的,救谁不行,干嘛救老贾家的人呢?你看看这事办的稀碎,人家不仅不领情,反而还说你的不是!真气人!”
齐建娟替弟弟难过,真心觉得这事做的不值。
齐建军笑了笑,也没吭声。
自己救人就是图个心安,根本就没想那么多。
至于贾张氏怎么想,那是她的事,是非对错就让时间去证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