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被妹妹何雨水训斥的半晌没吭声。
他不是不明白妹妹苦心,可他就是过不了内心那道执念。
齐建娟长得确实有几分姿色,身高也不低,人品也不错。
可傻柱总是觉得齐建娟干干瘦瘦的,说话声音也不好听,缺少了几分女人味。
根本就不是自己喜欢的理想型。
傻柱还是喜欢秦淮茹那种风韵犹存的女人。
脸蛋漂亮,皮肤白皙,身材丰腴,一颦一笑间能荡起无限风情。
尤其是笑着一说话,声音柔柔的勾着魂,再加上妩媚动人的小表情,简直能醉死个人。
只可惜...名花早已有主,而且已经开花结果,最多也只能远观而不可亵玩了!
傻柱被妹妹这么一问,脑海里又出现了那日趴在老贾家窗户外面,无意间偷看秦淮茹擦身子那动人心弦一幕,再想想人家已经结婚生子,这心里莫名的有些烦躁。
“我说你有完没完了何雨水?管好你自己的事行了!别老管我!”
傻柱不耐烦的起身就要走,不想搭理妹妹。
何雨水更来气了,双手叉着腰瞪向傻柱,“你以为我愿意管你啊?你若不是我哥,我才懒得管你呢?”
“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岁数?你都二十六七了还没个对象,整天在家里晃荡跟个二流子似的,有意思吗?”
“你清醒一点吧哥!人家贾东旭孩子都有两个了,许大茂结婚都四五年了,你到现在依然单身,难道你自己不应该好好反省反省吗?”
傻柱恼了,指着何雨水鼻子大喊,“我告诉你,你别给我跟许大茂比,他算个什么东西!
当初若不是他父母有钱给他安排个好工作,他能娶到娄晓娥?我的事以后你少管,真是吃饱了撑的!”
傻柱最烦别人拿他跟许大茂比,从小就是这样,动不动就对比。
这有什么好对比的?
他许大茂除了娶媳妇比我强点,其他哪点比自己强?
天天顶着个马脸可哪撩骚小姑娘,跟他这个色痞做比较,简直是对傻柱人格最大的侮辱。
“咣当”一声,傻柱黑着脸摔门而去。
何雨水也是气的不行,她没想到傻柱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自己好心劝他,最后自己竟然落了一身不是。
她将准备洗的衣服往洗脸盆里一摔,气鼓鼓的也出了门,一边生闷气一边洗衣服。
吃饱喝足的齐建军准备去李永乐家转转,一进中院,就看见何雨水阴沉着脸拧衣服,顿时笑了,“呀?这什么情况啊这是?跟谁生气了咋地?”
“还能是谁?我哥呗!你说一大爷好心给他介绍对象,我哥他还不愿意,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何雨水一脸郁闷的埋怨道。
齐建军嘿嘿直笑,“你哥他不愿意就不愿意呗,毕竟是他自己的事,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何雨水气笑了,“我看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哥都多大岁数了还不成个家,我能不着急嘛!”
齐建军笑了笑,没说话。
心说急有什么用?
你哥注定是舔狗的命,能找到另一半且还得等很多年呢!
齐建军不想管闲事,背着手笑着溜溜达达的来到了隔壁大杂院。
李永乐住的大杂院环境可是远没有四合院的好。
院里各家各户东西摆的皮儿片儿的,什么砖块、木头、杂物放了一地,不用的东西堆满了过道。
这也是没办法,家家日子过的都很穷,什么都舍不得扔,万一将来能用到,别管新旧,好歹也能省下不少钱不是。
“建军哥!我打算找几个朋友,多搞些鱼亮子抓鱼,你觉得这事可行不?这样咱们也能轻松轻松,还能多挣点钱!”
李永乐经常一个人捕鱼,身体属实是有些吃不消,便将心中想法说了出来。
“永乐,你这主意是挺不错的!但这里面有潜在风险,你了解过吗?
憋亮子这活是有风险的,你我是兄弟,知根知底,水性也好,干这活没问题。
可万一你找的朋友水性不好,或者出现了什么意外,把命给丢了。
到时候你怎么办?你能负的起这个责任吗?
如果你能负的起责任,那我觉得还可以考虑考虑!”
李永乐微微一愣,显然没想的那么深,“不会吧!大家都是朋友,出了事又不是我造成的,我还需要负责任吗?”
齐建军笑着摇了摇头,“你是组织者,一旦出了事,你朋友就算不说什么,他父母会不会找你麻烦?
而且帮朋友这事必须要有把握才行,一旦你没帮好忙,人嘴上不说,心里对你也会有芥蒂,影响感情!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你为何要干呢?”
齐建军还有些话没有说。
那就是谁也不敢保证,这些朋友当中有没有犯红眼病的,万一他们心生嫉妒,找人背后捅你一刀,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人家只是随便张了张嘴,为了自证清白,就能把你累的跑断腿。
所以说人性中的丑恶是最不应该被低估和美化的。
李永乐沉默了,垂下头,深深叹了口气。
“其实...那就算了吧!我就是想多挣点钱而已,真没想那么多!”
齐建军点点头,“理解!咱们是兄弟,但有些话我不得不提醒你,这人与人之间最牢靠的关系就是利益,可也正是利益,最是能让人骨肉相残,反目成仇!
人与人如此,国与国同样如此!
我希望你能想明白这一点,免得以后吃亏上当!”
李永乐吃惊的看向齐建军,眼神里充满了震惊之意。
他完全没想到好兄弟竟会说出如此残酷而冷漠的话,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好苦笑,“我还以为...人与人之间最牢靠的关系是感情呢!你这么一说,让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齐建军仰望着日渐黑暗的夜空,笑着叹了口气,“感情?呵呵!或许这个时代有吧!谁知道呢?
每个人经历不同,感悟也不一样,你以后慢慢体会吧!”
夜晚的秋风带着几分凉意,吹散了夜空中的乌云,点点星光照亮了这片天地。
以天为幕,以地为席,齐建军就这样坐在房檐下面,静静的靠着墙,双手枕在脑后遥望着皎洁的明月,眼神里透着一丝伤感和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