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心里苦啊!
看着齐建军的背影,一时没忍住,就喊出了声。
就在说话间,娄晓娥从行李包里拿出一包花生米、四个咸鸡蛋、一只撕碎了的烧鸡,以及两瓶老白干,放在了饭桌上。
我心本将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本来这些酒和菜都是娄晓娥精心为丈夫许大茂准备的,目的就是为了化干戈为玉帛,打算床头打架床尾和。
谁成想许大茂那边不给力,这么多菜白准备了!
这让娄晓娥又是伤心又是生气,同时还有深深的郁闷和委屈。
齐建军眉头微皱,脸上现出几分为难之意。
“啊?这不好吧?我也不会喝酒啊?”
齐建军被戳中软肋,尴尬的挠了挠头。
从原主记忆里可知,原主是从来都没有喝过酒的。
而自己重生前酒量也白费,别看是东北人,可完全就属于又菜又爱喝那种人。
两瓶啤酒刚刚好,喝的要多生猛有多生猛。
等到了第三瓶,齐建军直接就完犊子了,跪在马桶旁边唱征服。
娄晓娥招了招手,“没事,我就是想让你陪姐聊聊天,喝不喝随你!”
说着话,打开一瓶衡水老白干咕咚咕咚就给齐建军倒了一杯,自己则是郁闷的仰头对瓶喝了一大口,然后才为自己倒了杯酒。
“建军,你姐我心里苦啊!
自从跟许大茂成了亲,我是一心一意为了这个家着想。
可是许大茂总是看我不顺眼,你说我哪对不起他了?我是真没想到趁着我回娘家,这狗东西竟然背着我做这事!”
齐建军笑了笑,转着酒杯玩,没说话。
连清官都难断家务事,他还能说什么?
“建军,我都怀疑他许大茂当初娶我,根本就不是因为爱情,你说是不是这样?要不然为啥他还四处沾花惹草呢?
你说他当初娶我,是不是看上的是我家财产?
姐上当了,上大当了!”
娄晓娥越想心里越后悔,早知如此,当初何必找这么个狗东西。
还是年少无知啊!
若不是父母觉得许大茂工作好地位高,嫁给许大茂会幸福,她怎么可能如此顺从的下嫁到了老许家。
娄晓娥吃了块鸡肉,气愤的跟齐建军碰了碰酒杯,仰头全都灌了下去。
“喝呀!建军!姐请你喝酒你还不喝,是不是瞧不起你姐?”
娄晓娥脸蛋喝的红扑的,眼睛更明亮了。
“哪呀!姐!我这不是听得入迷了嘛!我喝还不行嘛!”
齐建军被娄晓娥盯地死死的,少喝一点都不行,只好勉为其难喝了一口。
我尼玛!
咳咳咳...好辣!
不得不说这白酒劲头太足了,齐建军喝了一口就跟吞了块烧热的铁块一样,辣的从嗓子眼到肠胃瞬间升起一道火线,甚至连最后的排泄口都有些发烫了。
齐建军辣的一连吃了好几块鸡肉,这胃才好受了许多。
“别别别,姐!我自己来,先别倒了!”
“要我说啊姐!既然你和许大茂都已经结婚了,那就别想那么多,只要他能把钱都给你,这就行了。
至于他是不是爱你,有那么重要吗?
这夫妻感情处久了,其实最后都成为了家人!”
几口酒下肚,齐建军性格也变得open起来,说起话也没那么顾虑了。
娄晓娥点点头,又跟齐建军喝了口酒,这才笑着说道:“也是!姐就是觉得可惜,姐到现在都不清楚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齐建军笑了笑,不紧不慢的往嘴里倒了几粒花生米,“这玩意谁能讲的清楚!
不过我觉得吧,这夫妻相处久了自然会进入平淡期,人这一进入平淡,就会互相看不顺眼。
所以吧,这孩子便成为了夫妻间的纽带,成为两个人共同过日子的羁绊,至于有没有爱情,多半最后都能过一辈子!”
齐建军说出了心中感触。
当然,这些话都是针对50、60年代的人有用。
至于其他年代出生的人,他可没法保证能过一辈子。
毕竟在后世,男女之间那点事,简直是太乱了。
不信你就去各大斗音、快瘦平台转转,什么婚前最后一炮,什么生了三个孩子,三孩子三个爹,唯独不是丈夫的。
什么女方怀孕了,亲生父亲竟然是她母亲的第三任男友。
我尼玛!
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齐建军真心不敢多想下去,仰头郁闷的喝了口老白干。
听到齐建军提及孩子话题,娄晓娥这心里更是不好受和委屈了,这酒是一口接着一口的下肚,别提多难过了。
她是女人,而且还是结了婚的女人。
谁成家后不想要个可爱的孩子呢?
可偏偏结婚都好几年了,到现在连个孩子影都没看到,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
这些年娄晓娥生活在四合院里,因为孩子的事,可是没少被院里邻居和许家父母嘲笑讥讽,为此受了不少委屈。
一想起过往经历,娄晓娥对未来顿时有些迷茫了!
齐建军很快就喝醉了,仗着视线还算清醒,踉踉跄跄的扶着墙回到了自己屋子,将衣服一脱,倒头就呼呼大睡。
娄晓娥喝的也有六七分醉意,但头脑还算清醒,她帮着齐建军关上了房门,转身又回到齐建娟屋子,一口咸鸡蛋一口白酒的喝了起来。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听着院里一家一家欢声笑语,再看看形单影只的自己,娄晓娥望着天上皎洁的明月,没由来心里升起阵阵孤独和恐慌感,一时没忍住,哭了!
她哭什么呢?
或许是哭自己好歹也是个读过书有文化的女人,为什么却偏偏嫁给了这么个好色之徒!
或许是她哭自己还不如农村来的秦淮茹,起码人家有孩子,老了以后还能老有所依,安享晚年。
而她呢,却只能孤苦无依的老去!
凭什么呀?
娄晓娥愁苦的仰头又喝了一杯酒,顿时腹中一阵翻江倒海,一种反胃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
下一秒!
娄晓娥瞪大眼睛本能的捂着嘴巴冲出了屋外,抱着颗大树哇哇大吐,真恨不得把苦胆吐掉,这样肚子才能好受一些。
等到她擦干了嘴巴,头昏脑胀的扶着树站起,浑身难受的娄晓娥晕晕沉沉的推来一道房门,腿脚不听使唤的就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