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厅,歪倒在沙发上,摸起手机,找到阿伟微信头像,开始语音通话。
“阿伟,忙啥呢,你个死胖子,怎么我回来半天了,你也不过来看看我。”
“什么,你出院了?怎么这么快。”阿伟粗声大气,震得手机听筒嗡嗡响,“我还寻思着再到医院看你呢,哥们,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就咱这身体素质,杠杠的,早没事了。”
“那就今晚,叫上几个哥们出去搓顿,给你接风?”阿伟问。
“好啊,去哪里,几点,你来定?我随时奉陪。”
“六点吧,这个点伙计们基本都下班了,还是老地方,咱们常去的天山路拐角的那家饭店。”
“行,好嘞,晚上见,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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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半刚过,徐灏就从家里出来,下班的点到了,街上熙熙攘攘,擦身而过的人流,多数神情阴郁,行色匆匆。
想到马上见到好友,徐灏倒很惬意,心情大好。
打上出租车,来到天山路,转过街角,远远看见阿伟坐在店门外的快餐桌旁,和两个人交谈着什么,不时地一阵哈哈大笑。
走近一看,那两个也是初中玩的挺好的同学,一个叫陈辉,另一个叫于臣颂。
阿伟看到徐灏,大声招呼道:“来来,小灏,快过来坐下。”
徐灏跟其他两个人热情的打了招呼,坐了下来。
“人都到齐了吗,兄弟们,开整?”
“还没呢,那死耗子还没来,是不是掉到哪个坑里淹死了。”
提起耗子,大名叫刘子豪,徐灏眼前顿时浮现出画面,长得瘦,尖嘴猴腮,好像有点营养不良的样子,他们一帮关系比较好的朋友,经常开他玩笑。他也不恼,冲着小伙伴们没心没肺的傻乐,根本不当回事。
过了半个钟头,耗子兴冲冲的赶来了。
“兄弟们,都到齐了,抱歉,抱歉,让你一个妞缠住了,我先自罚三杯。”说着端起酒杯“吨吨吨”连喝三杯。
“还有脸说,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是去做大宝剑了吧。”阿伟笑着骂他。
“没办法,这个社会就那么样,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耗子自我解嘲。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你好自为之吧。”陈辉吐槽他。
于臣颂也帮腔道,“可不,就你那小身板,别整天开车,搞的零件坏掉了,都没法修。”
耗子没在意朋友们的取笑,转过脸来问徐灏:“怎么伙计,你突然消失这么些日子,听阿伟说住院了。”
“你也不去看看人家,假惺惺的。”阿伟没好气地说道。
“这不出差了吗,哎,刚回来没赶上。”耗子辩解,“凭咱哥们这感情,知道兄弟出事了,还能不立马去看你。”
“你就编吧,嘴上说的好听。”阿伟揶揄道。
“没事,没事,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这不哥们好端端的,没事。”徐灏帮耗子解围。
通过以前的相处,他知道耗子虽然有点色色的小毛病,但人不坏。
耗子感激的望了望徐灏:“对了,你猜我这次出差的时候碰到谁了?”
“谁?”
“就特么上学的时候,经常找你麻烦的那个混蛋,叫什么名字来着,噢,吴建仁。”
“吴建仁?别跟我提他。”提到这个名字,徐灏就恨得牙根痒痒。“特么的贱人!
这个贱人小学时候找他麻烦,中学时还是阴魂不散,又跟他划片在一个学校,因为爸爸的事,没少受他窝囊气。
吴建仁的老爹也是银行系统的,和徐灏的爸爸是同事,职位差不多,算是竞争对手,听妈妈说,爸爸的种种遭遇,有可能就是这个贱人的父亲在背后搞的鬼。
“听说这小子也进入证券行业,好像还搞的挺大。”耗子继续说。
“这傻子还不是靠他老爹,就他那三脚猫的功夫,没啥能耐。”陈辉有点不屑地说道。
“就是,在学校里的时候,这小子净玩阴的,从来不敢明着向咱哥们挑战,是不是阿伟?”于臣颂歪头看向阿伟。
“就他那鸟样,我两个指头就能捏死他。”阿伟豪气地笑着,抬手做了一个捏的动作。
“特么的,这贱人怎么也进入证券行业了?真是阴魂不散啊,不是冤家不聚头。”徐灏恨恨的甩出一句。
“可不,咱兄弟们到时候会会他,整他个狗吃屎,看他有啥能耐。”耗子在一边帮腔。
“算了算了,兄弟们好不容易聚到一块,给小灏接风,别特么说那个贱人来添堵了。
“来来来,喝酒。”阿伟端起酒杯。
陈辉和于臣颂也一起附和着: “就是,说这个逼玩意干嘛,来来,干了。”
街上逐渐热闹起来,商业街的灯光开始闪烁,旁边桌子也差不多坐满了食客,人声鼎沸。
在这热闹的氛围下,看着朋友们一张张喝了酒,显得绯红真诚的笑脸,徐灏很快把贱人那糟心事抛到九霄云外,尽兴地举杯喝了起来,觥筹交错。
一直喝到大约十点左右,因为大家第二天还有工作,就纷纷摇晃着,吐着酒气告辞回家。
......
回到小区家门口,掏出钥匙打开门,屋里是空空如也。
老妈前些日子因为照顾他,请假较多,这几天晚上经常加班补班。
徐灏来到卫生间,洗漱了片刻,喷了点口气清新剂,清了清满嘴酒气。
回到床上摸出手机刷了会儿抖音,打开公司内部群往楼上翻了一会儿,接着又翻看了一下护士姐姐徐郦的的朋友圈,竟然设置了三日可见,最近没有更新。
徐灏顿时感觉有点百无聊赖,睡意渐渐袭来,睁不开眼,躺着躺着就进入了梦乡。
睡意渐深的时候,一阵针扎的感觉从头顶往下向四肢散开,徐灏疼的出了一身汗,从睡梦中惊醒。
一股强大的气息在身体里游走,每一个细胞都已经胀满,身体想要爆裂的感觉。
想到早晨的那个神谕,他猜测这可能是神明给他注入神力的时刻。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他必须挺住,熬过这三天,他就会拥有强大的力量,也许有机会为父亲沉冤昭雪。
经过大约一个钟头的身体撕裂后,痛感就渐渐消失。
徐灏艰难地坐了起来,趿拉着拖鞋,从衣柜里翻出一条浴巾,脚步踉跄着来到浴室。
打开淋浴喷头,花洒里喷出伞状水雾,白色水蒸气在卫生间弥漫开来,徐灏好像又回到那个场景:
被雾气笼罩的高大而阴冷的宫殿里,那个神秘威严的声音到现在还令人心悸,那个神谕,那个被迫接受的任务,各种乱七八糟的信息交织在一起,在徐灏的脑海里翻腾......
水流冲刷着每一寸肌肤,温暖的感觉慢慢驱散了阴冷,身体的不适感也渐渐消退。
他无力的躺平,倒头就睡过去一直到天亮。
......
随后的两天,他又重复经受这样的煎熬,一直到第三天晚上,脑海中又浮现出字幕:
【神谕】
【功力:神力注入完成,进度100%】
【你已获得完全的神力,可以开始去完成任务】
【觉醒进度:0%】
【任务:未开始,进度:0%】
【同意:按“确认键”】
徐灏按照上次经验,用意念“确认”。
“嗖”的一声,字幕又消失了。
神力注入完成了吗,没感觉呀,难道是还没觉醒?徐灏有点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