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散发的最后一缕光线消失在地平线之后,黑夜到来了。此时,集合在五月广场上的示威人群并没有散去,但呐喊声早已经停止,四色旗也不再挥舞,亢奋了整整一天的人们还是在这阴冷的寒夜中感到了疲惫,纷纷躲进任万玲早已安排好的帐篷中取暖。
晚上10点,玫瑰宫后门被悄悄打开,紧接着,一辆汽车驶出,在转入广场视线范围外的街道后,加大油门,疾驰而去。
“万玲姐,有辆车从后门偷偷开出来了,没看清车上到底几个人,但远远看着轮廓,应该肯定有一个是申贤。我已经派人,悄悄开车跟在后面了。”
“做的漂亮,别惊动他,远远的跟着就好。看看申贤要去哪。”
帐篷里,任万玲正裹着厚厚的棉衣,喝着热茶,和自己几个心腹手下商讨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妈妈,申贤是不是想要逃跑啊?”
“他女朋友还在布宜诺斯艾利斯,不会跑的,我猜他大概率是去老年人社区了。”
“那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只要确定申贤进了老年人社区,那明天就派一部分人过去,堵在老年人社区出人口。要让联合政府知道,由申贤引起的这场风波已经开始影响到无辜的老年人的正常生活了。只要示威人群不进入老年人社区,那我们策划的这场运动就是民主正义的正常诉求。”
“妈妈,如果这样,那曹永荣应该不会继续置之不理了吧。”
“曹永荣太自信了,他以为靠区区几百个治安警察就能稳定态势,真是痴人说梦。最多再过五天,我们策划的这场行动就能让整个布宜诺斯艾利斯瘫痪,到了那个时候。联合政府就不得不接受我们的要求,罢免曹永荣和申贤。然后这座城市的实际控制权就自然而然的落到我们手上了。”
这个喊任万玲妈妈的女孩,名叫深田晴子,19岁,日本裔。这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在16岁时初次遇见任万玲,当时的她正被两个高大壮硕的流氓堵在一条小巷里凌辱,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惊动了恰巧路过的任万玲。当任万玲看清深田晴子的样貌后,母性的力量瞬间爆发,随手捡起路边的砖块,冲进小巷,朝其中一个流氓的头上重重的砸了下去。一下,两下,三下,直到满头是血的流氓瘫软在地,还不愿意停手。面对着近乎疯狂的任万玲,另一个流氓直接丢下身受重伤的同伴,落荒而逃。
用尽力气的任万玲瘫软的坐在血泊中,瞪大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几乎被扒的全裸,满脸惊恐的深田晴子。
片刻后,一把将深田晴子搂入怀中,嚎啕痛哭起来。
那夜,在任万玲的住处。任万玲颤抖着从贴身的口袋中掏出一张照片,那是她在甜蜜死亡中永远不会醒来的女儿。而深田晴子惊讶的发现,照片里的女孩居然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
就这样,
从那夜开始,任万玲的女儿又醒来了,深田晴子也找回了妈妈。
从那夜开始,任万玲暗暗发誓,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自己的女儿。
从那夜开始,曾经表面上看起来老实本分的任万玲获得了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