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远故作讶异:“哎呦,你还知道收购这个词,肯定是听别人说的,我说你一个土老帽,别听到个词就随便乱用,别说三百万,就是三个亿,你也收购不了我们徐氏,安心摆地摊去吧。”
李存希淡笑道:“人活着总得有个目标,当然收购徐氏,可能花的时间有点久,但把你这个破店挤兑的开不下去,绝对用不了半年。”
徐思远轻蔑一笑:“你以为我很在乎这家店,我告诉你,这店我就是开着玩,倒闭了就倒闭了,老子钱多,伤不到皮毛。”
说着他看向自己妹妹:“小妹,看到了吗?穷人就是穷人,他们的见识只有米粒那么大,以为开个店就是人生的顶点,可悲呀可悲。”
徐嫣然点头道:“这店的投资,对咱们来说,的确不算什么,同类型的店铺,我们会开满整个龙国,倒闭几家,伤不到我们皮毛。”
“弄一个旗舰店,打响知名度,后续再弄连锁加盟店,疯狂扩张,想法不错,但时间不对,劝你们最好别做这种蠢事。”
李存希点评了一句,便踏步离去。
起码在90年代之前,服装不适合连锁,倒不是说它不赚钱,如果只是想赚加盟费,怎么都合适,未来两年不缺就是站在风口的猪,这些人胆大敢赌,只要给它画饼,总会有人拿钱买单。
但徐氏的品牌策略,应该是想利用连锁和自身供应链,低成本病毒式,把店开到全国各地,以此打响他们服装品牌知名度,撑着龙国高速发展的东风,成为内地数一数二的服装巨头。
可这样一来,就有问题了。
龙国大城市和那些还未划为市的地区专区,还是有极大的消费差。
大城市国营厂多,工人比例高,且有着数百元的存款,舍得一月换一件衣服,普通城市,国营厂少,工人比例少,一人养一家的情况极多,几乎没有存款,和或许半年买一件衣服,农村,那就基本是过年才舍得换一件新衣服。
如果徐氏真想扩张到全国开店,不出意外的话,会有一半倒闭,并且那些亏钱的加盟商,会来京城闹事,导致这个牌子直接变臭。
最稳妥的方法是大城市直营店,小城市与国营和私营商厦合作。
这也是他未来的策略。
倒是超市可以在一年后入局,在大城市沉淀五年,再向外扩张,只要牌子树立起来,就能像未来的亿达广场一样,空手套白狼,让上面许诺好处,低息贷款批地,盖大型超市。
以后就算超市倒闭了,那地可实打实在手里,将来一卖,现金流滚滚而来。
“小妹,你把咱们战略告诉他了?”
徐思远不满地看着妹妹。
徐嫣然叫屈道:“这种大事,我连晓燕都没说,怎么可能告诉他。”
“那真是见鬼了,你没告诉他,这土老帽怎么可能知道咱们要搞连锁,而且,他又是怎么知道连锁这个概念,这玩意在香江都是新东西。”
徐思远满脸困惑。
徐嫣然朝着徐思远勾了勾手指。
“啥事?”
徐思远低下头问。
徐嫣然煞有介事道:“我告诉你,你想不明白就对了,我怀疑这个李存希是假的,他是外星人。”
“你有病吧。”
徐思远十分无语。
“我没病啊,我告诉你,晓燕和我说过,李存希这半年好像变了一个人,不仅会英语,会画油画,会开车,人也变得自信大方,还很会做生意,你仔细想想,他不到半年,从一个身无分文的乡下汉,变成百万富翁,还是在市场封闭的龙国,根本不是人办的事。”
“所以,我推断真的李存希被外星人杀了,现在的外星人利用ufo,读取了他的记忆,变成了他的模样,混在我们人类社会,意图不轨。”
徐嫣然说完一脸期待地看着徐思远,想要得到哥哥的认同。
但回答她的却是一记脑瓜崩。
徐思远无奈道:“小妹,你是不是卫斯理看多了,见谁都像外星人。”
“就是嘛。”
徐嫣然委屈无比。
徐思远叹声道:“我倒是想让李存希变成外星人,这样让上面把他抓去解刨,我就能和晓燕在一起了。”
“要不咱们举报试一试?”
“举报个屁,你别乱来,我已经有全盘计划,保证能让李存希和晓燕分开了,别给我添乱。”
徐思远沉声警告。
李存希为了让冯媛帮忙演出,答应与冯媛约会一天,而这个约会时间就定在后天。
他已经重金从香江请来了狗仔队,到时候冯媛做一些投怀送抱的动作,让狗仔多抓拍几张亲密照,李存希就是泥巴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哀且。
李存希打了个喷嚏,走进了老白家。
王母独自待在家里看电视。
“婶,看电视呢。”
李存希主动打招呼。
“呵呵,小李来啦,赶紧坐吧。”
王母对女婿和白家人态度恶劣,但对李存希,那态度就和蔼许多了。
李存希拿了个凳子,坐在了王母旁边:“婶,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谈谈您闺女和我二哥的婚事,他俩也老大不小了,不如咱就按照以前的意思,在我那四合院大办特办,保证您女儿风风格出嫁。”
“小李,这事我和你岳母谈,你就别操心了。”
王母不太想与李存希谈这些事。
“婶,您找我岳母,她还是得让我来操办,其实结果是一样的。”
李存希苦笑不已。
王母冷哼道:“那个张兰就是势利眼,天天张口闭口乡下人,明明是她老白家走了狗屎运,摊上你这么个好女婿,天天搞的自己有多吃亏一样,这种女人不能惯,必须得给她教训,小李,我闺女和白茂文婚事,你别掺和,让他们白家头疼去。”
李存希恍然大悟。
王母当初被知青抛弃,本身对自己乡下人身份有所介怀,又对城里人充满敌意。
张兰或许不曾用乡下人贬低王母,但肯定在王母面前,说过他这个乡下女婿,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王母挺多了,便心生不忿,出尔反尔,提出诸多刁难的结婚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