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务车从那豪车边，缓缓驶过。
宋时屿瞥见商务车还未完全升起的车窗，薛环的侧脸。
他放在膝盖的上，瞬间攥紧。
手背上凸起的青筋，清晰的表现他的压抑着的怒火。
送她回来的人是个男人。
她笑的那样开心挥手道别的人，是个男人。
打翻的醋坛子蔓延开来，坐在前方的许知言瞅见他阴郁的眼眸，不敢作声。
不过顷刻，那股莫名的压抑阴沉的劲儿消失不见。
许知言这时才觉得呼吸变得顺畅。
宋时屿打开车门，走进公寓里去。
此时的姜瑾月已经瘫倒在沙发上，没几分钟，就听到门外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
一想到还要从温暖的故乡沙发里起来，烦躁油然而生，皱起眉头，嘴里嘟喃：
“谁大晚上的过来。”
她透过猫眼看向门外，看到熟悉的面容，瞬间犹如一盆凉水泼下，烦躁一冲而去，僵直在原地。
她的脑子空白，愣在原地好一会儿。
他怎么会来？
来做什么？
宋时屿正在低头整理袖口，察觉到门开，懒洋洋的抬起头看向她。
缄默无言。
他勾起嘴角，笑似非笑：“不让我进去坐坐吗？”
“宋总，大驾光临，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姜瑾月噙着职业假笑。
宋时屿胸腔漫出低笑：“没有提前通知你一声是我的不对，就不想知道我找你什么事？”
姜瑾月犹豫了一会，把门打开了些，转身从鞋柜里拿出一双男士拖鞋。
“进来吧。”
宋时屿的视线落在那双黑色的男士拖鞋上，眼眸暗了暗，没有去换。
姜瑾月想到像他们这种豪门世家，多多少少有点洁癖。
“没人穿过，新的。”
宋时屿听到后，心绪有所变化，最后换上拖鞋跟着姜瑾月走到沙发去。
他细细打量每一处，观察姜瑾月的喜好。
进入公寓后的第一印象，是温馨。
暖黄色的灯光，白色毛绒的地毯，沙发上还摆放着几只玩偶。
宋时屿坐到沙发上，解开西装外套的纽扣，双腿优雅的交叠。
姜瑾月给他倒了一杯水：“酒和饮料你不爱喝，给你倒了杯水。”
说完后姜瑾月自己微愣了一会儿，才坐到沙发上。
“请问宋总，来找我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宋时屿的目光从水杯转移到她精致的小脸上，那虚伪的微笑，只让人想把它撕碎。
“倒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他垂眸，不紧不慢的解开袖口的扣子，“谈谈债务的事情而已。”
五千多万，对于宋时屿而言，没必要上门催债。
“宋总，看起来也不像是缺钱的人。”姜瑾月顿了顿，“我会尽快的。”
宋时屿手中的动作顿住，又是那飘渺轻笑：“精神损失怎么算？”
“宋总想怎么算？”姜瑾月将问题抛给他。
她不是可以谈判的人，而是处于被支配的人。
“坐太远了。”宋时屿轻轻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说着累。”
姜瑾月垂下眼，缓缓挪动到他身边的位置去。
她转过头：“宋..”
话音未落，戛然而止。
一只大掌环住姜瑾月的细腰，他们相距的很近，姜瑾月可以清晰的看见他鼻梁上那颗蛊惑人的小痣。
琥珀色的眸子里似乎可见隐忍的克制，只是被藏的极深，藏在平静秋色湖泊之下。
“之前不是说扯平吗？”他的目光落在姜瑾月的朱唇，“现在给你一个完全扯平的机会。”
“上次不是已经扯平了吗？”姜瑾月别过头，不想去回忆上次的羞辱。
“你觉得那样轻轻松松可以吗？”宋时屿擒住她的下巴，强制她回过头，对视着自己。
自始至终，他只说了模棱两可的话，不是不可以。
姜瑾月声音平静：“宋总，要是觉得我砸疼了你，那就砸回来吧。”
宋时屿的手轻轻抚摸上她的后脑勺：“我是那么不怜香惜玉的人吗？”
察觉到她的身子僵了僵，他的视线再次落在朱唇之上，低沉的声音充满蛊惑：“吻我。”
这回轮到姜瑾月轻笑，嘴角勾起的笑，有几分薄凉：“宋总，这是什么意思？”
他说话时喉结上下滚动：“字面的意思。”
“我是个戏子。”姜瑾月嘲弄着，“一点朱唇万人尝，免得脏了宋总的嘴。”
“吻过几个人？”宋时屿压抑着疯狂的念头。
姜瑾月轻启唇：“不多不少，正好十个。”
实际上，姜瑾月只亲过她的崽崽一个人。
她撒谎时脸不红心不跳，像宋时屿这种略带洁癖的人，肯定接受不了，直接将她甩开。
宋时屿再次轻笑，幽凉的声音宛如来自虚无空间，令人无端恐惧。
姜瑾月的后脑勺被紧紧扣住，两片唇瓣相贴。
雪松香浓烈肆意，他霸道汹涌，似乎在向她宣泄自己的不满。
姜瑾月开始奋力挣扎，结果是战败。
她躲，他便追。
双双倒在沙发上，热烈如火花四溅，激烈如汹涌澎湃。
“十个，那就吻十次。”
趁着宋时屿说话时，姜瑾月得以片刻喘息。
只是失去水的鱼儿还未在水中遨游，便再次失去氧气。
“九次。”
宋时屿把她的腰紧紧的禁锢，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似的。
唇枪舌战，不止不休。
宋时屿的呼吸渐渐沉重：“八次。”
说完，宋时屿再次俯身覆盖，与前两次一样，攻城略池，汹涌澎湃。
姜瑾月咬下牙关，宋时屿猝不及防，鲜血的味道瞬间蔓延两人之间。
微愣之后，他却毫无痛觉一样，继续自己的进攻。
姜瑾月艰难的挤出几个字：“行..了..”
宋时屿离开，半空中之中折射出细碎的银光，在暖黄的灯光之下异常暧昧。
他用指腹擦拭姜瑾月的嘴角：“剩下的，我会慢慢要回来。”
姜瑾月只觉嘴唇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食一样，酸麻不已，微微颤抖，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我并不..欠你这个。”
宋时屿看着她的小脸，分外艳丽，嘴巴更是鲜艳，像是无声的引诱。
隐忍又克制的收回目光，埋在姜瑾月的颈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