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转身离开后,很快就回来,拎着一个袋子,递给姜瑾月。
为了方便伸出手,拿到袋子,门缝打开的更大些。
一只白皙宛如白藕的手臂,上面还有几滴盈盈的水滴滑落,落在宋时屿的手背,明明是温凉的水滴,却莫名灼热的烫人,让他忍不住缩了缩手。
“我够不着。”
宋时屿走近一步,把袋子递的更近些,她顺利接到袋子。
“谢谢。”
姜瑾月打开袋子一看,是女性的睡衣,贴身衣物都准备的十分周到。
心里的疑惑也随之而来。
怎么会有女性衣用品?
给顾念笙准备的吗?
她思绪万千,拿好衣服走了出去。
听到声音的宋时屿抬起头来,看见睡衣穿在他的身上刚刚好,划过一丝满意的光彩。
不愧是他选的睡衣,给月娘穿刚刚好。
他掀开被子,躺了上去,对她眨了眨眼:“不早了,月娘快睡吧。”
此时她也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睡衣和宋时屿的睡衣是同款。
“我身上的睡衣哪来的?”
“买来的。”
“……”
他说的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纠结那么多做什么,反正有的穿就是了。
她走过去,掀开被子躺在另一侧。
刚躺下去,宋时屿熟练的搂住她的细腰:
“伤怎么了?”
“好多了。”
那么深的伤口一周多就已经掉痂了,不由得她发自内心的惊叹。
“我看看。”宋时屿拉开她的衣领,视线落在她的肩膀处,一根白色的细带压在粉色的伤口之上。
他不满的皱眉:“这是什么?压住伤口不好。”
边说他边扯下那根带子,让姜瑾月一吓,连忙扯回衣领,顺带扯回带子。
“袋子里的衣服不是你准备的吗?”
“不是我,是徐姨准备的。”
他特地吩咐徐姨多买几套衣服回来,月娘不能没衣服穿。
她惊讶的指着自己问:“徐姨给我准备的?”
“难不成给我准备的吗?”宋时屿用一副“你变蠢了”的表情看着她。
“徐姨为什么会给我准备衣服?”
“我让她准备的。”
“你怎么没让她多铺好几间客房?”
“家里就我一个人。”
有一间主卧足够了,他要铺那么多房间做什么。
姜瑾月一愣,这么大的房子,就他一个人住,一定很孤单吧。
怪不得他说害怕。
起初觉得他是小孩子心性,怕黑,现在听到他的话后,明白了他害怕的至始至终就是一个人。
孤单久了突然遇到有人可以陪伴自己,贪念这份温暖,自然想伸手握住。
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现在有我们两个人了,你不用害怕。”
“嗯。”宋时屿笑的很灿烂,“月娘,你真好。”
永远都是两个人就更好了。
*
灰色的床单之上,两个相互交织的白色身影。
宋时屿霸道而猛烈的气息侵入姜瑾月,缠绵至极。
他的眼里布满肆虐的摧毁欲,双眼猩红,挺直的鼻梁之上渗出难耐的汗水。
姜瑾月的双眼迷离,面露绯红。
他的视线逐渐向下,喉咙发痒的紧,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俯身而下,亲吻她精致的锁骨。
她举起无力的手,想推开他,反倒像欲拒还迎。
宋时屿突然略带惩罚性的咬了一口,不断低哑呼唤着:“月娘…月娘…”
姜瑾月回应着,抓住他的手,轻声回应:“嗯…”
许久…
风止息,雨消停。
……
宋时屿猛然睁开眼睛,看着身边的还在沉睡的姜瑾月。
似乎还有余留的香软,湿透的衣物的黏在身上,十分难受,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
为什么会做那样奇怪的梦?
他这是怎么了?
他强忍着不适感,小心翼翼的起床,不惊扰到身边沉睡的人儿。
卫生间里。
他茫然不解的看着被换下的衣物,回想起梦中的事情。
身子却开始燥热起来,那股燥热变成一团火似的,聚集在一处。
他低头看了眼,紧紧的蹙起眉头。
他生病了。
是不是要去看医生?
为什么会梦到对月娘做出那样不好的事情?
他明明是喜欢月娘的,梦里却想看着她哭,看着她求饶…
宋时屿摇了摇头,试图甩开脑子里那些画面,打开水龙头,捧起凉水泼在自己的脸上。
水带来的凉意,让他的脑子清明了几分。
那只是个梦,不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他还是很喜欢月娘。
他不可能对月娘做出那种事情。
她继续捧了些凉水,泼了好几次,抬头望着镜中的自己。
发丝凝在一起,水珠顺着轮廓,从清隽的脸上滑落,最终汇聚到下巴,滴落在洗漱池。
他的眼神逐渐涣散,开始发愣。
梦里的他流了很多汗,像现在这样,汗水滴在她纤细的腰肢上…
琥珀色的眸子凝过神来,露出惊慌的神色。
他双手撑在洗漱台上,深吸几口气。
不能再想了。
腹部胀疼的十分难受,大清早的他去洗了个凉水澡。
他垂眸思索,看来,也不是没有办法,用凉水就有用,这样可以不去看医生,月娘也不会担心他生病了。
他在洗手间里待了很久才回到卧室,静悄悄的躺回姜瑾月的身边,看着她漂亮的睡颜,嘴角忍不住上扬。
再次伸手搂住她细腰,靠在她颈窝。
只不过搂住她腰肢的手,不再安分老实,有向上滑动的趋势。
他想摸摸是不是和梦里的触感一样柔软滑腻。
姜瑾月不知道梦到什么,颦眉,不满的翻了个身子,宋时屿的动作蓦然僵住。
他在做什么?
想对月娘做梦里的事情吗?
不行,不可以!
他迅速翻过身子,背对着他,拽着被子的手不断的抓紧。
即使是背对着她,还是能闻到若有若无的幽香。
那股幽香仿佛凝成实质,扫过他的浑身上下,令他惴惴不安,呼吸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