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屿想从床上坐起来,却被姜瑾月压着肩膀:
“你现在应该躺着休息,就别起来了。”
姜瑾月见宋时屿琥珀色的眸子宛如秋色天边景,此时委屈的看着她。
她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听话。”
“我想喝水。”宋时屿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给你拿。”姜瑾月从椅子上起来,去茶几那给宋时屿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他。
宋时屿垂眸盯着她递来的水没动,随后眨了眨眼看着姜瑾月。
姜瑾月读懂他眼里的意思,无奈中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宠溺:
“真是拿你没办法,喂你好吧。”
宋时屿见计划得逞,开心的笑了,就着水杯缓缓的喝下,一滴不剩。
甚至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
“月娘喂的水都是甜的。”
姜瑾月不由得老脸一红,五六岁的智力,情商这么高吗?
不愧是她‘儿子’,这情商随了她。
姜瑾月潜移默化之中将宋时屿当成儿子养。
她将水杯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见宋时屿又想起床,问:
“起床做什么?”
他无辜的看着姜瑾月。“我想上厕所。”
姜瑾月轻咳一声:“那你去吧。”
脑袋里莫名闪过上次在浴室里的画面,老脸不由得更红了。
说完,她搀扶着宋时屿从床上起来,不曾想宋时屿才坐起来,她开始觉得头晕目眩,浑身酸软无力。
有些站不稳,踉跄几步。
宋时屿发现她的不对劲:“月娘,你不舒服吗?”
原本是姜瑾月扶着宋时屿的手,现在调转过来。
姜瑾月听到他的声音,向他看去,但清晰的人影已经开始模糊,最后漆黑一片。
她因为重心不稳,将还未起身的宋时屿压倒在床上。
发生连偶像剧都不想再演的一幕。
里土到不能再土的情节。
他们亲上了!
宋时屿觉得嘴上覆盖一层云朵棉花般,软绵绵的。还有些香软湿润,他下意识的舔了舔,只觉得异常的柔软,还有一丝丝的甜味。
他琥珀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茫然,然后小心翼翼的推开姜瑾月,看向紧闭双眼的她,视线落在那抹红唇上。
为什么月娘的嘴巴甜甜的,是刚刚吃了糖吗?
他轻声呼唤:“月娘?”
摇了摇她的身体,也不见得姜瑾月清醒。
他霎时间开始慌张,按向床头上的按钮,不过几分钟薄以商就出现在病房里。
此时宋时屿已经将姜瑾月放在床上,细心的给她盖好被子。
明明穿着病服的人是他,病人现在反倒是变成了看护人。
薄以商挑了挑眉,有点没搞清楚状况。
宋时屿琥珀色的眸子里染上一层担忧,见到薄以商来了,着急的说:
“薄医生,你看看月娘,她刚刚忽然就倒在床上了”
薄以商听到后,掀开姜瑾月的眼皮,用小手电筒,检查一下。
不咸不淡的说:“晕倒了。”
宋时屿抓着姜瑾月的手,放在脸侧:“月娘为什么会晕倒?”
“我也不知道。”薄以商收回小手电筒,放入白大褂的口袋里,“得验血才行。”
“验血的话月娘会不会很痛?”宋时屿一直盯着姜瑾月,说话时连个眼神都没有给过薄以商。
他接着喃喃自语:“要是很痛会不会明天很难受。吹吹能好吗?”
薄以商嘴角忍不住一抽,抽血那点痛算个毛线。
不知道宋时屿醒来会不会想抽自己一巴掌,反正他现在挺想抽他一巴掌的。
“不痛。”薄以商耐着性子说,“不抽血的话就不知道她晕倒的原因。”
宋时屿有点不情愿说:“那好吧。”
叫来护士给姜瑾月抽血的时候,宋时屿在旁边盯着,琥珀色的眸子里涌动着心疼的情绪。
那小眼神心疼的,不知道以为跟抽了人家一半血似的。
薄以商皱起眉头看不下去:“行了行了,不就一管血,至于心疼成那样吗?”
宋时屿却冷哼一声,高傲的仰起头:“哼,你懂什么。”
薄以商脸都要绿了,那是一种什么姿态。
像是在炫耀。
炫耀我有的东西,你没有,你当然不懂心疼啦。
算了,不跟小孩计较。
薄以商莫名发现自己跟他待久了,反而也变得幼稚不少,竟然会被这点东西气到,顿时被自己无语住了。
薄以商跟着护士离开后,房内又只剩下宋时屿和姜瑾月两人。
宋时屿盯着她精致的面容,视线又不自觉落在她的朱唇上,愣愣的看了很久。
为什么感觉月娘的嘴巴好软,自己的却没有那么软。
他抿了抿唇似乎在回味之前的甜味,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有些意犹未尽。
也不知道看着姜瑾月的睡颜多久,宋时屿觉得有些累了。
他本来就吃的少,昨晚一晚没睡,加上今天没有进食,体力有些撑不住。
于是他小心翼翼的躺在床上,轻轻的搂住姜瑾月的腰,凑到她的颈窝边,闻着她身上传来淡淡的幽香,很快便睡着了。
许知言因为工作原因已经离开医院,所以来到病房的是徐姨。
门是半遮住的,徐姨没有敲门,本来是想问宋时屿有什么想吃的东西,结果就看到两人同床共枕,动作十分亲昵。
她连忙用双手紧紧捂住嘴巴,生怕自己惊讶出声吵到他们,静悄悄的退出去之后,小心翼翼的关上门。
不知道想到什么事情,蓦然长叹一口气,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正巧碰到李叔走了过来,看见徐姨心事重重的坐在椅子上:“姜小姐不是来了吗,怎么一脸愁眉苦脸的模样?”
徐姨有些惆怅:“你说,现在少爷和姜小姐相处的好,等少爷恢复了还会这样好吗?”
李叔没想到徐姨会问这样的问题,有些惊讶的问:“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也知道,少爷长这么大,我们从来没见过他和什么女孩子相处过,除了顾家那位小姐。”
徐姨的神色开始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