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瑾月神色很淡,看不出丝毫的愉悦:“杨邺。”
“怎么了月月?”他长相刚毅,却偏偏笑的很温柔又阳光,令人不忍心拒绝他。
姜瑾月心里的愧疚不断增多,但也知道这种事情不能再拖:“我们..”
杨邺毫不客气的打断她:“我们先喝了这杯酒再说吧。”
他举着高脚杯和她碰了一下,发出清脆悦耳的玻璃碰撞声。
然后他仰头,一口气喝完红酒。
姜瑾月犹豫一会儿,也跟着喝完杯中的红酒,没见到杨邺嘴角诡异的笑容。
红酒的苦涩入喉之后,她将高脚杯放在桌子上,不再犹豫:“杨邺,我们分手吧。”
杨邺听到她的话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心虚,不可置信的问:“为什么?”
难道被她发现酒里下药了吗?
还是她发现他的秘密?
姜瑾月拿起包包,深吸一口气:“杨邺,我们不合适。”
杨邺拽住她的手,撕开那张伪善温柔的面具,朝着她吼:
“有什么不合适?才三个月你就想把我甩了?”
我还没睡到你,竟然还想分手,我这三个月白追吗?
姜瑾月的手腕被他抓的生疼,那力道仿佛要把她的手腕捏碎,她没想到杨邺的反应会这么激烈。
她忍着疼痛,平静的安抚他:“杨邺,你先冷静一下。”
“你让我怎么冷静?”他面上有些凶狠,手上的力度丝毫未减。
姜瑾月低头看了眼被他掐住的手腕:“杨邺,你松手。”
再被掐着,得断了吧。
杨邺不但没松手,反而掐的越来越紧。
到嘴的鸭子竟然想跑,现在要是走了,他药不是白下了吗?
姜瑾月因为疼痛,紧紧皱起眉头。
根据姜瑾月的印象,杨邺一直是一个绅士温柔的人,没想到会因为提一句分手做出这样暴力偏激的举动。
是真的爱之切?
她不信。
姜瑾月的声音宛如寒霜般,十分冷冽:“杨邺,你再不松手,我不介意喊人来。”
杨邺听到她的威胁,碍于面子自己又是个公众人物,闹大了谁也不好看,于是不甘心的放开手。
“月月,我是真的爱你,不要分手行不行?”他恳求着,眼里满是脆弱,很是卑微。
他知道女人都吃这一套,求一下心就软了。
姜瑾月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只是看到杨邺这样心里的愧疚又多了。
“对不起,杨邺,我不喜欢你,分手是最好的选择。”
杨邺见她执意要分手,心中更恼:
“姜瑾月,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睡又不给睡,竟然还敢给他戴绿帽子。
“没有,既然说分手,就不要过多纠缠了。”
姜瑾月望着拦住去路的男人,皱着眉头。
“想要分手,好啊。打一场分手炮,我们就分手。”杨邺彻底不装了,“白白追你三个月,总不能让我什么都没捞着吧?”
姜瑾月的脸色沉下来,真特么的下头。
根据记忆来看,杨邺在微信上时常和她问候,几乎没有送过她礼物,也不知道原书的姜瑾月怎么答应做他女朋友。
现在看来,目的只是为了睡她。
姜瑾月冷笑一声,凌冽的眼神瞪了他一眼:“让开。”
“我不让,你能怎么着?”杨邺仰起头,地痞流氓无赖的样子让姜瑾月的拳头咯吱作响。
我就这样拖着你,等着药效发作,看你怎么跑。
姜瑾月喊了一声:“服..”
杨邺连忙捂住她的嘴巴,面上笑的十分阴险。
“继续喊啊,你知道我为什么选华庭吗?楼上我都已经开好房,就等你了。”
姜瑾月只觉得他在身边都要恶心吐了,直接拽着他的手臂,来了一个帅气的过肩摔。
杨邺被摔的猝不及防,感觉身上的骨头都要碎成一寸一寸,没有力气从地上起来。
“想睡我是吗?”
她踩着高跟鞋的细高跟在他的肩膀上,钻心的疼痛传来。
但杨邺那点自尊心不允许自己哀嚎出声,憋的脸涨红。
“姜瑾月,我一定要你好看!”
凶狠的眼神要将姜瑾月碎尸万段一样。
他没有想到一个男人竟然被女人欺负成这样狼狈。
简直是耻辱。
姜瑾月的高跟鞋来回旋转,痛的杨邺青筋暴起,嘴里的下流的脏话狂骂。
“骂这么大声是想把服务员叫来吗?”姜瑾月漫不经心的提醒他。
爱面子的人,最怕丢脸,要是被别人看到这副模样恨不得去死。
她捏住他的软肋,让杨邺停止辱骂。
姜瑾月打开包厢的门,黑色的长裙随风摇曳,步步生花,潇洒又性感。
杨邺要紧牙关,憎恶看着那抹倩影。
姜瑾月,不把你弄死,我就不姓杨。
*
姜瑾月乘坐出租车后,很快抵达宋时屿的病房。
病房的门是开着的,她直接走进去,看见众人的脸色都阴沉沉。
她瞥见躺在病房上的宋时屿,看向许知言问:“宋时屿,怎么了?”
许知言冷嘲热讽:“还能怎么,一日不见姜小姐,思之如狂了呗。”
姜瑾月回想起昨晚没来看宋时屿:“不好意思,我昨晚太忙,没来看他。”
“而且,你们宋总身边不缺人照顾,我偶尔没来,也没什么关系吧。”
“没关系?”许知言金丝眼镜下的眼睛带着嘲弄,“我们宋总这副模样难道不是你害的吗?”
姜瑾月被这莫名的敌意,有点摸不着头脑。
之前许知言对她冷淡,却没有这么大的怨念。
“许秘书,是我不小心碰到花盆,而且你也知道那只是个意外。我们双方签订过合同,医药费都会赔偿。”
徐姨见气氛不对,连忙劝阻:“姜小姐,许秘书就是担心宋总,心急了些,说话有些冲,你别太在意。”
姜瑾月不打算和许知言计较,看向徐姨:“徐姨,宋时屿发生什么事了吗?”
徐姨看着面色苍白,躺在病床上阖眼的人,叹了一口气:
“姜小姐,你不知道,昨天你没来,他等了你一晚上。今天早上醒来后,说要跑出去找你。”
姜瑾月听到后一愣,一晚上没来,就闹出这么大的事情?
徐姨双眼顿时红了,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她:
“姜小姐,我希望你能在少爷身边好好照顾他,直到他完全恢复可以吗?”
姜瑾月低头看了眼,摸着她手背的手,因为常年干家务活,手上有厚厚的茧子,有些粗糙。
微笑着回答:“徐姨,你照顾宋时屿那么久的时间,比我更了解他,不差我一个人照顾吧。”
她过几天就要进剧组,怎么可能时时刻刻陪在宋时屿的身边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