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轮回？
唐羽越发的茫然了起来。
完全不知道清若凝这话是什么意思。
清若凝叹息了一声：“先后的轮回，轮回的秩序，不是你所认为的那样的，当你真正的明白了这场轮回所交织的一切，那时候的你才是真正的你。”
“古今未来都有你的身影，但是你却都没有任何的足迹遗留，然后一点点被人所淡忘。”
关于这一点，唐羽不是第一次听说了。
但是他始终都认为是昔日那个人，而非自己。
古今未来都有着他的身影，但是却没有任何痕迹。
也不在这方因果之内。
他好像是生生的镶嵌在了其中。
不属于任何的一个地方。
唐羽眼神有些失神的向着清若凝看去：“到底是什么？”
清若凝笑了一下，看着唐羽的目光带着些许的欣慰：“你不记得我了？”
“不记得，也不认识。”唐羽摇头说道。
清若凝这般的强大，他怎么可能认识呢？
在一个如果真的认识，那么哪怕就是一眼，都是忘不了的存在。
可他的记忆里没有任何关于清若凝的存在。
甚至第一次听到知道有着这么一个人存在的时候，是因为他得到了那个黑色的纸船。
看到了清若凝踏纸船孤独横渡葬海的身影。
若不然他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个人的。
“我们见过吗？”唐羽有些茫然的说道。
在他所看来，清若凝未必不是认错人。
将自己当成了昔日的那个人，所以才会问出这样的话的。
清若凝注视着他，平静的目光没有任何的波澜。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的目光之下，唐羽竟然在本能的躲避着，不敢与之对视。
“也许，真的未曾见过吧。”清若凝笑了一下，只是笑容却带着一丝凄迷。
“你到底是什么状态？”
唐羽定了定神问道：“你真的死去了吗？为什么我感觉你好像还存在，没有彻底的死去。”
从当时清若凝的尸身现身的那一刻，唐羽就有这种怀疑。
“你认为的我是如何的存在？”清若凝反问了一句。
唐羽一怔，转而也明白了过来。
这不过就是烙印在了时空之中的一道残影。
所以对于本体的生死，估计她本身都不知道。
所以唐羽相当于白问。
唐羽叹息了一声：“葬海到底是一处怎样的存在？”
女子看着唐羽的目光突然间有些复杂了起来：“是一切的开始，也是一切的终结，是一切的源头，所有的一切都源于葬海。”
对此唐羽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了。
葬海是一切源头。
可是这个源头是什么意思。
最初的生命的存在是源于葬海吗？
似乎好像就是这个意思。
在一个在上个纪元之前，葬海还是和诸天所相连的。
所以说最初的生命是源于葬海，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葬海会突然的异变。
不过唐羽也清楚，那定然是葬海的彼岸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才会如此的。
“葬海到底有多么的可怕？”唐羽说道。
“很可怕。”女子的目光带着复杂：“当年我进不去葬海的内部。能够进入葬海内部的只有一个人。”
唐羽眼神微微动了动，他试探着说道：“我？”
如果说九夜花能够横渡葬海。
那么自然也是可以进入葬海内部的东西了。
女子微微颔首：“不错。”
“时间九夜花？”
“就是时间九夜花，时间九夜花是进入葬海内部的唯一的办法。”清若凝看着唐羽笑了一下：“总有一天，你会进入到葬海内部的，那时候你会明白一切的。”
唐羽微微皱了下眉头：“你不是没有进入葬海内部吗？为什么听起来你对葬海内部很是熟悉？”
“当年我差一步，就打穿了整个葬海。”清若凝淡淡的说道。
唐羽呲牙，倒吸了一口凉气。
对于清若凝的强大，唐羽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
但是他发现，还是低估了清若凝的实力。
仅凭一己之力，险些没有打入到葬海内部。
还真是可怕。
唐羽向着自我道内看了一眼。
这里就是他的自我道。
但也好像是属于另外的一个空间一样。
是从自我道内，将自己带入到了过去的时空片段吗？
也就是清若凝烙印在了残影的那方空间。
看来应该是如此了。
“当年你知道我会来此？甚至说你的强大，看到了我的身影？所以留下了这么一道残影？”唐羽试探着说道。
清若凝注视着他，好半天才说道：“我虽然很强大，但没有强大到如此的地步。对于未来虽然可以把握一些，但是不包括你。你存在于每一个纪元，灭个纪元都有着你所存在的痕迹，但是你又不属于任何的一个纪元。”
唐羽茫然了起来。
对于清若凝的话，他不是很懂。
而且按照清若凝这么说，这不是本身就充满了矛盾吗？
“还是那句话，你所看到的只不过是小轮回罢了。你还没有懂得你自身大轮回。所以你自然不明白我所言之意了。”清若凝轻声说道。
这怎么又绕回来了。
轮回。
到底什么才是自我的轮回，大的轮回呢？
唐羽不解。
清若凝一挥手。
四周空间闪烁。
模糊之中一幅幅画面呈现而出。
只不过看起来如此的模糊。
唐羽看到了一道身影。
可是看不真切，被无形的力量仿佛遮挡住了，就像是笼罩着一层雾气一般，根本无法看清。
但即使如此，唐羽依旧还是认出来了。
那是他自己。
只是真的是他自己，还是昔日的那个人，唐羽无法确认。
嗡。
所有的身影骤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唐羽一怔，不解的向着清若凝看去：“这是什么？”
“过去的纪元所残留的身影，我将其映照了出来。只是却不属于任何的一个纪元，所以无法看的真切。”
清若凝说道：“用不了多久，这些身影都会消失。”
“这就是每个纪元属于你的痕迹。也许你所存在的，比任何的存在都要更久远。”
清若凝笑了一下：“也许有一天在葬海的彼岸，你会真的发现自己昔日的过去吧。然后走出这一场自我的大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