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无神,空洞的可怕。
他仿佛是深陷在了过去,无法自拔。
紧握的拳头也在一点点的放开。
随着拳头的放开,那股无形的力量,不断吞噬着他的九夜花之力。
嗡嗡嗡。
时间九夜花和自我道不断的旋转着。
似乎在抵挡着这股为止的可怕的力量。
轰。
嗡。
突然间一道璀璨的光亮,在眼前一闪而逝。
那是自我道内鸠凤的那根羽毛,此刻突然间绽放出了一道强大无匹的力量。
唐羽一怔,他再次向着眼前看去。
那只巨龟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呈现在眼前的是两个熟悉的身影。
鸠凤,小树。
一切依旧还宛如过去一般,鸠凤落在了小树的树干上。
似乎有着两个人熟悉的咒骂的声音传来。
叽叽喳喳的,让人有些烦躁。
可这一切,却让唐羽感觉到了欣喜。
他脸上露出了一丝莫名的笑意,向着它们走了过去。
“完犊子。”
‘啥也不是。’
鸠凤和小树同时的开口,声音充满了鄙视。
满是不屑。
尤其是鸠凤落在了小树的树干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眼中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浓烈的失望。
似乎是对眼前这个人的失望。
唐羽的自然看到出来。
他嘿嘿一笑,走到了小树下,然后依靠着小树的坐了下来。
嗡嗡嗡。
小树的树干舞动了起来,突然间树枝从四面八方而来,对着唐羽抽了下来:“劳资抽死你个完蛋玩意。”
唐羽只是轻轻的笑着。
他伸手,轻轻一动,顿时所有的树干都停留在了原地。
小树和鸠凤异口同声,不敢知信的说着:“你……你没有陷入那样的幻境?”
“幻境吗?”唐羽反问了一句:“无法是不同的两个空间的冲突,所导致的不一样力量,在两个空间的力量冲突之下,从而产生的另一种诡异空间的一想罢了。”
唐羽淡淡一笑:“从始至终我都是清醒,不,也许一开始我确实有些难以分辨,但后来,我已经亲清醒了过来。”
他向着四周看了一眼,幽幽的说道:“若不然你们两个家伙不会现身的?两个空间法则力量的冲突,从而形成一方诡异的不同的空间,是梦……我在梦里……”
当年白发男子以梦中映照一切。
似真似假,似虚似幻。
唐羽早已经侦破了一切。
所以当时自我道和另外的一处的空间的冲突之下,唐羽自然感觉到了一个不同的宇的力量。
宇为空间。
宙为时间。
当宇和宙的重叠交替,就会形成所在的这一方生存的空间。
这就是道的初始。
道就是宇和宙的力量。
但还有一种力量是超越了道的,是梦。
这是一种自我本身所携带的宇和宙的重叠。
所以那个人以梦境来实现自己的一切。
甚至说他以自己的梦境所创造出了一方空间。
但他的手笔却大的离谱,将一个新生的道移植到了梦中。
让梦中和那个的道而重叠。
而那个道自然就是宇宙道了。
所以最后宇宙道觉醒,说自己多了一些莫名的记忆。
而那时原本属于它的最初的记忆。
唐羽的曾经多次接触过时间九夜花。
甚至看到过道的新生,有着道的曾告诉自己。
一切都是虚假的。
只有两个人才是真的。
唐羽早已经明白了那个虚假,也明白了谁才是真的。
其实在他接触到了时间九夜花的时候,接触到了别的道的那一刻。
那是真的。
是他走出了梦境的道,也就是宇宙道。
所以偶然的时刻触碰到了现实罢了。
对宇和宙,唐羽认为自己早已经炉火纯青了。
所以当鸠凤的这个羽毛飘荡过来的时候,虽然上面不过只有短短的几个字。
但唐羽却隐约的感觉到了宇的力量。
他不敢以自己的自我道去确认。
所以也是如此。
在这一刻,自我道和外界的空间的碰撞之下,产生另外一个宇。
映照出了唐羽昔日所在乎的一切。
并且还吞噬着他的九夜花之力。
那时候唐羽确实有些恍惚,但后来他就已经清醒了过来。
之所以没有做什么,没有反抗。
是因为他感应到了鸠凤的那片羽毛诡异的漂浮了起来。
所以,他要再次确认一番,看自己的感觉是否错误。
鸠凤和小树都愕然的说道:“你是故意的?”
“这里是昔日我们所在的宇宙道的世界,是宁若喜欢的那一方空间,我怎么会记错呢?”唐羽笑了笑:“其实如果不是你们两个家伙的现身,另外一个空间的力量也无法对我造成什么?”
唐羽嘿嘿的一笑,甚至笑的有些奸诈:“想你们了,你们是否还在?”
想你们了?
这样的话它们从来都没有想过唐羽会说出来。
他依旧还在笑着。
只是那眉眼间的孤独却如此的浓烈。
岁月的风霜,万古的悲哀。
不知不觉的弥漫在了他的身上。
昔日那个无所谓不着调的人,那个有些桀骜不羁的人,也终究还是布满的风霜。
唐羽也知道,这不过就是羽毛所携带的执念,跨越岁月而至。
也许是无尽的岁月前,它们所留下的。
所以这不是本体。
自我道以及另外的空间的冲突导致,自己重新以梦而回到了过去。
而那片羽毛的是在梦境之中。
所以它们在唐羽的梦里。
梦也是一个宇。
“我们也想你。”小树叹息着说道:“你还好吗?”
“好呀,怎么不好?”唐羽嘿嘿的笑着:“对了,你们的本体会知道我还好吗?啧啧,在空间互冲下,将一片羽毛打了过来,你们两个家伙呀……”
唐羽摇头一笑,转而才说道:“恐怕废了不少的心血和气力吧?”
为什么的小树和鸠凤过不来?
偏偏以一片羽毛而传递着。
很明显是他们过不来的。
“恐怕你们本体是否还在,你们都不知道吧。”唐羽依靠着小树,向着四周看去。
这里是宁若昔年最喜欢的所在地。
在不远处的躺椅,依旧还在无风自动,轻轻的晃动着。
那熟悉的花朵绽放出来了万紫千红。
就连布局都没有改变。
这一切如此的真实。
但太过真实,也就太假,太过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