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蛇也不容易呀。
是个苦命的人。
唐羽摇头一叹，只是可惜呀。
终究还是走错了路。
再也回不去了。
“老蛇，你这客气了。”唐羽说道：“我也没有做什么。”
“有的时候一个聆听就好了。”鹫蛇淡淡的说道，再次低下了头。
唐羽很是同情的拍了拍鹫蛇的肩膀，转而退出了自我道。
黑暗的气息浓密。
脚下的淤泥。
正在不断的散发着黑暗的气息。
“这里才是最初的黑暗的祖地呀。”唐羽呢喃了一句。
认为自己的猜测是绝对没有错的。
神念探出，向着四周看了一眼。
“那里有些不对。”小树突然间说道。
刚刚它就察觉到了那里似乎隐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和黑暗的气息不同。
所以格外的明显。
唐羽自然也感知到了。
他向着那里而去。
不过这次走的他却格外的小心谨慎。
轰。
仿佛有着万千光亮的璀璨。
如此的眩目。
唐羽微微眯了一下眼睛。
在那里是一朵洁白的小花。
时间九夜花。
唐羽呼吸不由的一顿。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这样的黑暗祖地，竟然还有这一朵时间九夜花。
而且还是白色的那那朵。
可是着怎么可能呢？
那朵时间九夜花托起了无数的宇宙和道。
如果是九朵花同时的出现在这里，唐羽自然不会这么意外。
而这里只是一朵。
就好像是从九朵之中，被人采摘下来的其中一朵一样。
不应该是真实的吧？
也有可能是什么分身之类的。
唐羽无比的肯定，这绝对不会是真的。
“时间九夜花，这里怎么可能会有时间九夜花，而且还只是一朵。”小树也满是解。
唐羽向前走去。
伸出手，将那朵时间九夜花托在了手中。
莫名的一阵亲切的感觉袭来。
嗡嗡嗡。
时间九夜花在他的掌心旋转了起来。
似乎也在欣喜。
“不是本体。”唐羽说道：“也许是一种诡异的分身吧。”
但即使分身，也不应该出现于此的。
黑暗最初的祖地，出现了这么一朵时间九夜花。
唐羽完全想不明白。
嗡嗡嗡。
时间九夜花突然间诡异的颤抖了起来。
唐羽神魂一颤。
仿佛进入到了某种未知的空间之内。
他面前有着一道身影，背对着他。
唐羽屏住了呼吸，开口询问道：“你是谁？萱儿哥哥吗？”
那道身影回过头看着唐羽。
虽然周身缭绕着一股诡异的气息，遮挡住了本来的面目。
可那双眼睛，却依旧让唐羽如此的熟悉。
然而却充斥着无尽的沧桑和孤独。
“你认为我是谁？”那道身影突然开口。
声音沙哑而孤寂。
这样的声音让唐羽一颤。
他曾游荡于岁月长河之中，去往过去。
也曾和一道身影隔着无尽岁月对话。
那道身影曾经说，偶然的时刻，估计未来的交错，时间线的平衡的交替。
无数的诸多偶然的因素，叠加在了一起。
所以才会隔着时空而去对话。
“我曾经见过你，在岁月长河之中，你我隔着万古岁月曾经对话过。”唐羽言之凿凿的说道：“你是那道身影？”
转而唐羽摇了摇头：“不对，你未必是他，也许只是他所遗留的化身，或者残念。你隐藏在了那朵时间九夜花之中。”
唐羽向着四周看了一眼。
一片荒芜。
如此的空荡，孤寂。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感觉到了你很熟悉。”唐羽继续说道。
那道身影凝视着唐羽，好半天才说道：“我是你。”
转而周身诡异的气息散去。
露出了和唐羽一样的脸。
但是也如此的不同。
这张脸满是孤寂，可以感觉的到那种深入骨髓的孤独。
唐羽不由的后退了一步。
他内心无比震惊，犹如惊涛骇浪在翻滚。
曾经游荡于岁月长河。
于未来所见的那道身影，彼此之间隔着岁月长河的对话的人竟然是自己？
这怎么可能呢？
唐羽愕然无比的看着那道身影：“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我呢？”
“我就是你，是你没有明白你到底是谁？”那道身影叹息了一声，眼中满是孤独，他向着四周的虚无看了一眼，嘴角动了动，满是苦涩的悲哀。
闻言，唐羽茫然了：“我是谁？我是唐羽呀。”
那道身影笑了一下：“除了唐羽之外你还是谁？”
“我是白发男子，我是天苍……”唐羽低着头说道。
三世之身，同处一世。
“不，你是众生。”那道身影突然间说道。
唐羽豁然的抬头，向着他看去。
那道身影指着四周的空荡的虚无询问道：“这是什么？”
“虚无。”唐羽直接说道：“一片什么都没有的虚无。”
那道身影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只是那笑容之中，也充满了无尽的沧桑：“现实和梦境，轮回的纵横的交替，你还不懂吗？”
唐羽身体一阵，他满是不敢置信的说道：“你别告诉我，这才是真实的，而我所在的世界，不过就是一场虚拟的幻梦？”
向着四周打量了一圈。
如此的虚无，什么都没有。
而且他不止一次的进入这方虚无。
如果要真是如此。
那么他多次的进入到了虚无之中。
是不是从梦境之中返回到了现实呢？
唐羽不敢去想。
有些东西他不敢去面对。
所以有的时候逃避，也是一种办法。
“你认为呢？”那道身影反问着。
唐羽突然愤怒的低吼了起来：“我认为？你们都让我去猜？我怎么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要是知道，还用问你们吗？雾草了。还有你到底是谁？真的是我吗？过去的我，还是未来的我？”
此刻唐羽真的感觉自己受够了。
因为有太多的东西不解。
可是每个人都让他去寻找答案。
如果真的能够寻找到答案，那自然不需要询问了。
那道身影久久都没有说话，片刻后才开口说道：“这是你自己的布局？你反而问我？”
“可是你不是说你就是我吗？既然你说是我的布局，来，你告诉我，我做了什么？”唐羽有些愤怒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