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到城门口集合!”
“橹台!别藏了!射箭!”
这时候屹立在城内的两座橹台顿时各自冒出了三五人,他们不管视野看不看得见,就是对着城门外一通乱射。
“杨大人!”张达见箭雨落下,立马拿着盾牌护在杨业的面前。
“付青山!给我瞄准两座橹台!”
“遵命!”付青山调动两台佛郎机,但因为仰角的问题,实在够不到15米石垣之上的橹台。
“杨大人!仰角不够啊!”
“火铳队!给我把他们射下来!”
火铳队纷纷调转枪口,可惜黑夜之下,橹台的火盆没有点燃,以至于底下人都看不清橹台上的情况,甚至连上面有没有人都看不太清。
火铳队也只能一通乱射,但收效甚微,开了十几枪也只是射下了三人,可橹台一旦有人下来,后面就会有新的人顶上去。
“城门破了!”随着一声嘶吼,众人只见那冒着火焰的木门轰然倒塌,躲在门后的倭奴士兵更是砸死了数人。
“给我杀进去!”骑兵队终于迎来了发挥的余地,只见欧阳贺已经率领着十骑冲入城门内。
刚冲进去就迎面遇到了埋伏在门后的倭奴足轻,他们手中握着长枪静静等候已久,可当他们看到人高马大的骑兵冲进来,瞬间就成了马蹄底下的烂肉,即便侥幸在马蹄之下存活,后面还有三眼铳在等候着。
三声枪响之后,三眼铳也随即成为狼牙棒一般的存在,不断地砸在倭奴足轻的头上或者胸口,片刻见埋伏的小队立马就崩溃,见埋伏的意义不在了,足轻组头转身就要逃跑。
然而欧阳贺一进来就发现了这个盔甲不同于一般足轻的足轻组头。眼见他已经转身,立马就把三眼铳别在腰间,换了一把马刀,上前就是斩下了那足轻组头的首级。
眼见足轻组头首级滚落地面,足轻小队立马就开始一哄而散,士气更是跌到了低谷。
就在欧阳贺准备庆祝一番,一根箭矢落下,要不是自己盔甲比较坚硬,差点就被射中后背。
“可恶!”看着那身后的橹台,欧阳贺也是大怒,但他第一时间还是集结了所有骑兵,准备再次进行一次冲锋,而这一次的目标就是西之丸。
然而还没等欧阳贺发动冲锋,一队火铳队和近战兵已经抢先一步欧阳贺。
“欧阳贺!下马!”看到是杨业!欧阳贺只能强忍怒火,下了马背。
城门的空地与西之丸之间有一条小道,小道的宽度并不大,如果是骑兵的话,最多只能三骑并行,还无法施展开三眼铳。
此刻火铳队已经与倭奴弓箭手展开了对峙,奔雷铳的优势也在这一刻发挥出来。他的弹药非常的散,只要一发射基本整个通道避无可避,就如同后世的霰弹枪一个效果。
反而是宇久氏的弓箭手反而非常的被动,只要一冒头就会被奔雷铳打成筛子,而这个位置又非常的神奇,两座橹台的死角都集中在杨业这里。
“让开!让开!”随着佛郎机被推入城门内,杨业也看到了一丝希望。
这里虽然也在橹台之下,但贵在海拔是拔升了七八米,橹台的仰角是足够的了,但同时佛郎机也处在橹台的攻击范围,也就是说佛郎机与橹台弓箭手的优势就这剩下威力而已。
“欧阳贺!等下我要你不顾一切往前冲,吸引橹台的所有火力,剩下的就交给付青山!”
“遵命!”
而宇久氏这里,西之丸已经调集了上百名足轻,光是武士就有十人,而其中三位家臣已经着甲站在身后亲自督战。
“各位!这一战关系这宇久氏的存亡以及各位的命运!贼寇是不会跟你们和谈的,一旦输了,你们就只剩下被屠宰的命运。”
“铁砲怎么样了?”
“不行!江川城内的铁砲都被平田宏三带出去了。”
“一把都没有了吗?”
“纯定大人还有一把!”
“...”
“平田宏三到哪里了?”
“昨夜来报已经在奈留岛了,正在渡海登陆若松岛!”
“怎么这个时候渡海!要是平田宏三在若松岛留宿,那最快也要明天下午抵达江川城!”
“那如果他们不留宿呢!那差不多现在就应该已经准备渡海登陆大津港了。”
然而平田宏三作为宇久纯定最为信任的总大将,他的直觉很准确,意识到今夜必有大事的他,只是修整了半个小时就展开了渡海,十几只小舟一拥而上齐齐渡海。
“林椿大人!已经发现了渡海的船队!”
“火铳队准备!敌人进入射程就立马射击!绝对不能让他们登陆大津港!”
“果然!”平田宏三看到大津港朝着自己方发动攻击,立马就站起身,然后发号施令。
“铁砲队,给我杀了他们!”
宇久纯定作为第一个接触汪直的大名,他与汪直的交情也不浅,自然以他与汪直的交情还是能买到汪直手里的铁砲,只是宇久氏家底单薄,多年来也就只有那七八只铁砲藏在仓库,迟迟不敢拿出来放一枪。
每一次的射击都无疑是在割宇久纯定的肉,光是铁砲就价值三千金,而弹药则是一发一金,以宇久氏的财力,射击个三百发,这几年的财政就要面临危机了。
然而接连数次对射,平田宏三方却是不断有人被击中,反观大津港上几乎没有伤亡,也就偶然射中一个火盆差点烫到一个火铳手。
“平田大人!”这时不远处一只小舟开始朝着平田宏三驶来,正是江川城派出联系平田宏三的小队。
“是目户吗?”
“平田大人!我总算找到你了。”目户三郎看到平田宏三本人,立即就开始哭成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