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严,给我滚出来!”
还没见到傅逸然的人,就听到了他暴怒的声音。
佣人们和管家一看到他就发憷 。
没有一个人敢上去阻拦他,管家战战兢兢的半挡在他面前:“逸然少爷,这是怎么了?”
傅逸然一把推开他,大步流星的往里面走去,边喊:“傅子严,给我滚出来!”
管家擦了擦额头冒出来的汗珠,去召唤了几个保镖,随时待命,万一他们发生了什么争执,就去把他们分开。
自从上次傅逸然来闹过一次,把傅子严的手给伤了,后面换了批得力的保镖。
傅子严正在蹲在地上,和狗狗玩着接球游戏,他还蛮有闲情的嘛?
傅逸然阴沉着脸,上去就是往他身上重重的踢了一脚,他一下子被踢倒在地上,不过他却没有生气,反而轻笑了几声,像是在嘲笑。
“你笑什么?!”
傅子严从地上站起来,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衣服,似笑非笑的说:“我笑你可怜。”
傅逸然反问:“我可怜?”
“现在江简宁愿和我这种人说话,都不愿意再理你一下,你说你可不可怜?”
这是傅逸然知道的事实,但是他一直在骗自己,只要他答应和顾子川断了,再好好哄着江简,他们还能回到以前。
之所以江简这样和他闹,不就是因为太在乎他了吗?
可是这句话是被傅子严说出来的,击破了他的幻想,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哆嗦了一下,脸上带着愤怒和懊恼,声音发紧:“这是我们之间的事,轮不到你在这说三道四,倒是你,不要再去靠近江简,他是我的人!”
傅子严嗤笑道:“说不定,很快就是我的人了。”
傅逸然愤怒到了极点,眼睛严厉的瞪着他,捏紧双拳。
傅子严也冷眼看他,嘴角勾笑。
两个人就快要打起来了。
管家连忙带着保镖过来,挡在了他们中间。
管家拉着傅子严匆匆往室内跑了。
到了客厅,管家还把门关了,顺了口气:“吓死我了!”
傅子严直言道:“怂包!”
管家:“......”
——江简可以出院的那天,早早的,傅逸然让厨房做了些小米粥,鸡蛋卷打包好就带了过去,他当天和学校请了假。
结果傅逸然到医院的时候,江简已经出院了。
江简知道他肯定会来的,所以他一醒来,就自己办理了出院手续。
他身体还是有些虚弱,在路上买了个包子,填了下肚子,他胃口没有什么食欲。
到了学校,直接就去上课了。
顾子川就坐在前排,看到江简的那一刻,他竟然没有半点心虚和歉意。
江简经过他的时候,低头和他说了句:“我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江简在后排坐了下来,时而感受到顾子川不怀好意的目光。
下课后,江简被班主任喊去了办公室,班主任是关心他,他请了两天假在医院,问问他现在身体的状况。
江简从教师办公室出来走到半路,被顾子川截胡了。
他身边还有几个同伴。
江简不想和他说话,绕过他没走多几步,就被他拿着一瓶水扔中了脑袋。
只听见他们几个都在笑....
江简脚步一下子停住了,整个头瞬间往下低了下去,挺痛的,他抬起头来的时候,顾子川已经迈着脚步到了他跟前,他的另外几个同伴也在旁边,像是在围着他。
江简不明所以,眼睛微红的看着他,也带着生气。
顾子川一脸正气,理直气壮的说道:“前几天你害我掉湖里,这笔账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算一算?”
“那你应该和我道歉。”江简语调决然的说。
顾子川可能是心虚,用嚣张来掩盖,叫嚣越大仿佛他就是受害的那一个,想让自己心安理得。
江简的身世,顾子川也是知道一些的,他理亏,他就突然人身攻击了:“有妈生没妈养的野种,听说还是路上被人捡来养的。”
他的同伴附和道:
“子川,那你何必和这种人计较呢?”
“估计是他妈妈在外面偷人,外面生的,直接就扔了。”
“你们不知道吧?他在学校读书也是傅家资助的,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抱上了这个大腿...”
“不是有钱人资助,你们以为他交的起学费?”
“被自己爸妈抛弃的人,天生就是贱命一条...”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完全不顾江简的感受。
顾子川笑容轻蔑,语气不善的说:“估计和他妈一个样,喜欢偷男人吧。”
江简脸上几乎没有了血色,双手紧握,微微颤抖着,忍不住要打他,可是他身体没什么力气,反被顾子川攥紧了手腕:“你还想打我?”
他的力度有些大,让江简的手腕都有些发红了。
顾子川眼睛直直的瞪着他,像是要把他撕烂了一样。
他的几个同伴几乎没有见过顾子川这样,也把他们给吓到了,平时的顾子川温和待人,温文尔雅王子般的模样,和现在的他完全是两模两样。
“你们在干嘛?”傅逸然从他们后背走来,声音淡漠。
顾子川连忙松开了手,一瞬间变脸,笑吟吟的说:“我们在聊天。”
他的几个同伴给傅逸然让了一条路。
见江简的状态十分差劲,便再次质问:“真的只是在聊天?”
傅逸然扫视了他几个同伴一眼,都点着头说是。
接着又关心的问江简:“是吗?”
江简揉了揉手腕,顾子川正警视他,让他不要乱说话。
江简没说话,直接走了,他的背影有些落寞。
傅逸然冷冷的看了顾子川一眼,追了上去。
江简走的很快,希望傅逸然不要跟上来,但是事与愿违。
他跑上来,挡在江简的面前,问他:“哥哥,你没事吧?”
江简不想理会他,转头换个方向。
傅逸然拉住了他:“哥哥,你哭了?”
“我求你,离我远点,可以吗?”江简声音哽咽的说。
傅逸然从背后环抱住他,声音微颤:“可是,我做不到。”